“既然這樣,那朕要收回剛才的話了。還是讓你選一個宮殿,”
阿眠一著急,伸手抓住褚雲瀚的袖子,搖了搖,“皇上”
阿眠看他並未說話,但眼神揶揄,便知他在嚇唬她。
她遂伸手摟住了他的腰,緊貼著他,臉側靠在他的胸膛,微仰著頭,柔聲說:“臣妾什麼都沒有呢,隻有皇上了,皇上讓臣妾拿什麼謝您?”
溫熱的氣息噴撒在褚雲瀚的頸間,柔軟的身子緊貼著他,淡淡的香氣縈繞,他的喉嚨微動,嗓音低沉地問:“現下身子還有哪裡不適嘛?”
阿眠不明白皇上怎突然關心起她的身子,但她下意識地回答:“沒有”。
“那就以身相許來謝朕吧。”褚雲瀚一把抱起阿眠,向床榻走去。
“啊”突然的失重讓阿眠小小地驚呼了一下,下意識地伸手抱住了褚雲瀚。
“愛妃身上擦了什麼,這麼香”
“什麼也未擦,隻是臣妾沐浴時加了些茉莉乾花。”
褚雲瀚拉下了床邊的羅賬,遮住了滿床春色。
褚雲瀚憐惜阿眠昨日初承雲雨,今日便隻要了她一次。沐浴後,阿眠給他更衣時,注意到了他右肩上的一個淺淺的牙印。
她伸手摸了摸,又湊近看了下,這牙印好像很新啊?
“不必看了,昨日有隻野貓膽子大得很,咬了朕一口,然後自去呼呼大睡了。”
阿眠心虛,咳了咳嗓子,“哦,野貓啊,真是大膽,臣妾下次看到了,”迎著皇上似笑非笑的眼神,她硬著頭皮諂媚地說:“一定狠狠地打它兩下,給皇上出氣。”
“朕已經抓到了”,說著,褚雲瀚轉過身,對著阿眠的屁股輕拍了兩下。
“皇上”,阿眠睜大雙眼,嬌嗔道。
皇上未理會阿眠的羞惱,自顧自地走到床邊,“懲罰了這隻貓,朕現在心情甚好,準備睡了,愛妃一起?”
阿眠氣鼓鼓地走到床上,,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躺下睡了。
褚雲瀚看著阿眠這副模樣,嘴角微勾,合上了雙眼。在阿眠這裡,他感覺十分放鬆,可能是因為她與前朝無甚牽扯,就像她說的,在這宮裡,她隻有他。自己可以肆無忌憚的寵著她。
翌日午膳過後,李德全就來了凝華宮宣旨。聖上最終將清漪軒賜予阿眠居住,還準許阿眠帶著鳴柳一起離開凝華宮。
這可把容貴嬪給氣的不輕,爭論了兩句,但當聽到李德全說這是皇上的意思時,一時激動,竟口不擇言地說:
“她不過是忠勇候府的一個賤婢而已,就算得了恩寵,也不過是區區一個才人,憑什麼可以帶走本宮的人”。
李德全當時並未多說,隻提醒容貴嬪慎言。但轉頭,他就把這事告訴了皇上,果不其然地看到自家主子沉了臉色。
阿眠接連兩日侍寢,雖有些打眼,但皇上最終隻給了她才人位分,倒是安了後宮不少人的心。
不管後宮裡的眾人是如何想的,阿眠和鳴柳是十分開心的。李公公今日宣旨時,特意帶了幾個小太監,幫阿眠移居。
李明帶路,從凝華宮到清漪軒,約一刻鐘的腳程。一路上,李安給阿眠講述了皇宮大致的布局,和一些嬪妃居住的宮殿。
阿眠和鳴柳一到清漪軒,就看到院中候著一個太監。他身後又站著一排小宮女和小太監。
李明看到陳公公,略有驚訝,什麼時候分配太監宮女用得著陳公公親自前來,難道也是看好陸才人?
但眼下這場合,顯然沒時間給李明思考或詢問,他向阿眠介紹完陳公公後,指揮拿行李的兩個小太監將東西放進正殿,就回去複命了。
“奴才參見陸才人。”陳公公臉上帶著妥帖的笑,對阿眠行了一禮,。
“陸才人,您的位分,可配宮女三名,和太監三名。您看看這可有您挑中的。”
阿眠看向他身後那一排,細數了一下,共有八位太監和八位宮女。阿眠自是知道這挑選太監和宮女就類似候府各房挑選丫鬟,是有門道的。
但她進宮也不過兩月,又無根基,著實不知道該挑誰。她粗略掃過一眼,想隨眼緣挑幾個。
陳公公卻在此時靠近阿眠,低聲說:“陸才人,老奴今日來此,是得了提督公公的吩咐,要不老奴鬥膽幫您選一下?”
阿眠心裡鬆了一口氣,她倒是忘記李安了。她對著陳公公輕輕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