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後，羅麗有點惋惜：“本來我打算幫主人解除記憶枷鎖，都怪你這個多嘴的狐狸。”

顏爵嘿嘿一笑，一揮扇子，念念有詞：“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莫擔心，有情人終成眷屬。”

“說點人話。”

“那鎖你打不開。”

二位電燈泡離開後，偌大的水玲瓏宮倒顯得空曠冷清了起來。水清漓依然很耐心地撫摸著王默的頭，等到她平靜下來，才問：“做噩夢了嗎？”

“嗯。”

“夢見了什麼？”

“夢見……你。”

“嗯？夫人，有我的夢怎麼能叫噩夢呢？”

他看著她，眼裡帶著點委屈和不甘心，好像在……撒嬌？

怪怪的，倒還有點可愛。王默恍惚了一下，不由自主地笑了：“噩的源頭不是你，隻是這個夢關於你。”

剛剛的感覺好真實，倒像是一段被強行塞進大腦的已經發生過的經曆。

王默從他的懷裡抬起頭，看見他好像高興了一些。她有些不自在地掃了一眼四周，又接著問：“那個，我們之前……是不是認識？”

“是，我們一直守護著彼此。”水清漓聽後眸中一亮，話裡帶著掩蓋不住的欣喜，“你想起什麼了？”

果然是這樣嗎？那個夢並不是憑空出現的。

王默搖搖頭：“沒有。”不過這種感覺很奇妙，她的大腦忘了他，但身體好像還有記憶。在他攬她入懷的時候，她總是不自覺的就順著他的動作靠了過去。某些場景發生時，他的身影也會在她腦中一閃而過。

種種碎片都在證明，她心裡其實有一個專屬於他的地方。

王默很快又低下頭，水清漓沒有因為她的回答而沮喪：“沒關係，我可以等你慢慢想起。”

他就知道，人類的女孩不會真的忘記他，他們兩人的感情足以衝破記憶遺忘的枷鎖。

也許是因為他們曾培養出了默契，她感覺和他聊天並不會詞窮：“你給我講一講我們之前的事吧，也許這樣我可以更快想起你。”

“我不想勉強你想起不好的事。”水清漓回答，“而且故事太多，不知道怎麼講，不如以後我帶你去王默去過的地方，你慢慢想起。”

王默好像並不感動，反而盯了他半天，狐疑地來了一句：“你該不會是……編不出來故事吧？”

“……”這個人類的女孩想法真讓人琢磨不透，“我要是騙了你，我就被水淹死。”

他表情格外認真，還帶著無辜，不像騙人。王默乾巴巴地笑了兩下，解圍說：“彆在意，我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