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戳一下他的臉,“你現在就是埋在土裡剛剛發芽的種子。”
“那你是什麼?”路星晨拽過他的手取暖,卻還覺得不夠,“多買一個太陽的人?”
傅言哈哈一笑,眉宇間卻隱有憂愁。
路星晨定定看他,忽然湊到他耳邊。
“我有件事和你說,靠近。”
傅言不解,試探著挪近了一點。
“不,脫鞋,爬上來。”
……啊?說什麼要秘密到床上說?
等真爬到床上,傅言就被路星晨摟住,一起蓋到被子底下,交換了一個短暫的吻。他心動不已,但又考慮到對方的身體,隻好回吻的時候放輕了力道。
胡鬨了一番,等傅言從被迷惑狀態中蘇醒,才想起來:“你要說什麼來著?”
路星晨抱著他,舒緩的氣息在周身遊蕩。
“讓你上來給我取暖。”
傅言還處於滿臉通紅的狀態,聽他說完又靠近了些。
“逗你的,真有正事。”
路星晨讓他點開自己的手機:“明天有個路家家主的壽宴,我從路夫人那裡拿了三張請帖,需要傅銘宇和鹿明明一起參加。為保證不出差錯,你要跟著他們。”
要尋找優質備胎,當然要到精選市場廣撒網挑選。傅言一口應下,記下明天一早拿請帖的地點,心想如果那兩個人不去,他也會綁著人過去。
說完傅言繼續抱著路星晨,過了一會兒,病人就睡著了。
靜靜看著他的樣子,傅言很容易能感受到路星晨身上的脫力——和他正常的樣子完全不同。
雖然和係統確認過,回到現實一切都會恢複常態,但一天又一天,這才第一天就這樣難熬,以後又會怎樣?
“……你不會也突然拋下我離去的,一定。”
把青蛙眼罩給他戴好,傅言自娛自樂輕輕笑了一下,心中的惴惴不安卻不散半分。他一樣戴上眼罩,但絲毫沒有睡意。
或許太早了。
可直到淩晨兩點,傅言依舊心亂如麻,他穿越以來從沒失眠,今天像是突然覺醒了吸血鬼血脈一般,大半夜精神百倍。
再換了一次取暖的物品,整理的時候一個紅方片從懷中掉了出來。
傅言拿起一看,好像是今天老奶奶送他的。那時候他驟然得知路星晨身體狀況,人有些恍惚,沒注意他們之間都談了什麼。
他搖了搖頭,把紅紙片隨意壓在矮桌杯子底下。
第二天一早,確認路星晨狀態還行,能夠自己活動之後,傅言來到了鹿明明的住處。
他一回來就一直和傅銘宇住在一起,早上開門的正是慵懶披著睡袍的傅銘宇。
傅言甚至看到對方身後一地散亂的衣服——好吧!那是他暫時還沒有機會接觸的成人階段!
內心有一絲絲煩躁。
“有請帖。請鹿明明和你一起去的。”
傅銘宇接過打開,不由得挑眉:“挺有趣啊。”
昨晚睡不著的傅言想好了說辭:“路氏說以前對他態度不好,這次壽宴,就當一笑泯恩仇。”
“我的小鹿,你怎麼想?”
良久,屋內傳來一個小小的聲音:“……不去。”
“來的大導演製作人不少,是個難得的機會。”
按照鹿明明同人文裡表麵黑料重重實則積極上進小白花的形象,總不能拒絕事業吧?
結果又傳來一聲:“不去。”
傅銘宇毫不意外,挑釁地看了傅言一眼。他最清楚自家圈養的小羊羔,一個萬人覬覦的二流貨色,這份請帖很好玩,他當然要去還要帶羊羔一起去。
不過先看看不可一世的傅言吃癟也不錯。
莫名被貼上不可一世標簽的傅言反複又用了幾個理由,鹿明明雖然稍有鬆動,最後都一一回絕。
乾脆綁了算了!
正這麼想著,又來了一位客人。這位客人相當麵生,是個完全的路人甲。
路人甲向站在門內外兩人一鞠躬。
“二位,請問鹿明明是住在這裡嗎?我家小姐請他參加宴席。”
傅銘宇接過一看,同樣是路家的壽宴。
這次不等任何人勸說,鹿明明自己走出門來,脖子間的紅痕還未消下,粉粉嫩嫩的模樣看得路人甲心中蕩漾。
“我和她也有點關係,”他好像忽然硬氣起來,“當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