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起西裝人和傅銘宇之間的矛盾費了些功夫,還賠上一個非常昂貴的輪椅。現在那兩人估計還在後院玩他逃他追他插翅難飛的遊戲——西裝人追,傅銘宇逃。
“沒事,那再買一個,”傅言捏了一把路星晨的臉,手上的肉少得讓他心疼:“買不到我背你回去。”
礙於公共場合,路星晨稍稍低頭蜻蜓點水地在他唇上印下一吻,“先去後院看看。”
總不能讓傅銘宇真的出事。
兩人來到後院,原本擺好的雕塑、花壇和裝飾東倒西歪,已經引來了幾個服務員害怕地遠遠圍觀。
他們恐懼的根源正是那張長在胸腔和腰部之間的大嘴。
“在哪兒?在那裡!啊——!!!”
他們找到了兩人搏鬥的方位,一張血盆大口正對著傅銘宇!
路星晨立刻意識到,如果怪物順利咬下,他無疑隻會剩下半個身體。
然而事情發展卻完全在他意料之外,傅銘宇身上似乎有什麼保護的東西,在西裝人靠近的那一瞬間將他彈飛出十米遠,硬生生撞到大理石柱上,石柱隨之倒下。
就連傅銘宇本人第一反應作出的表情也是驚訝,旋即,他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指,得意之色顯露。
女王的戒指果然好用!
西裝人暈倒過去,原本的大嘴也裂開。傅銘宇剛剛受了他一頓追擊,心中溢滿血腥的殺意,當即搶來服務生手上的一把水果刀將他的口腔內壁劃成一塊塊的血肉,現場的紅色流了一地。
這樣,就算是能再醒來,也活不了多久。
他把水果刀一扔,告訴匆忙趕上的路氏保鏢這是突然闖進壽宴的怪物,“我把它處理了,你們收拾下去就好。”
路星晨本想讓路夫人扣下他暫時不和鹿明明相見,但現在看來,製服已經不是一個好的辦法。
“白忙活一場的感覺如何?”傅銘宇走過他們兩人身側,挑眉一笑。
路星晨道:“還好。見證了傅先生派手下來殺我、又親自殺了手下的鬨劇而已。”
傅銘宇嘴皮子鬥不過他,冷笑一聲。
“那我回去得給你加點生活的料——你是不是很在意鹿明明的感情問題?他送了我不少綠帽子,我當然要以禮相待、回送一頂。”
傅言想上前攔下,路星晨搖搖頭。
“和我多待一會兒吧。”或許沒有多少時間了。
然而即使他想靜靜,下一秒必然要來的矛盾總會打亂一切。
鹿明明挽著K,和他們三人迎麵撞上。
傅銘宇會心一笑,知道他招蜂引蝶的小鹿又發揮了魅力,召來新備胎;而鹿明明經曆過自己前前男友和前男友勾搭在一起的事,已經變得相當敏銳,立刻發現了傅銘宇脖子上的吻痕,眼睛瞪得渾圓;K和鹿明明靠得過近,在萬人迷光環籠罩下,他處於洗腦狀態,看向路星晨的眼神帶著毫不掩飾的敵意。
路星晨有所準備,麵無波瀾;傅言從疑惑到混亂到恍然大悟,不敢相信地看向路星晨。
“K是……可讓他也加入,你怎麼辦?”
“情況沒有那麼糟糕,”路星晨選擇先安撫傅言,即使他自己也並不能十分確定:“K遠離鹿明明的時候,大腦還算清醒。”
他說話一向有底,傅言一如既往地選擇相信。
眼看著那邊鹿明明和他的兩個男人開始情感糾葛,路星晨直接拉過傅言離開。
【數值開始下降,2.97,2.87,……】
隨他們吧,路星晨拿出手機,腦中恍惚閃過西裝人的模樣,而他現在已經是一灘血泥。
他最後給K發了一條信息,讓他晚上回醫院的時候兩人談談。
【數值下降暫時停止,斜率歸零,當前數值為2.57】
聽到數值報數的傅言鬆了一口氣:“我們現在去哪兒?身體還好吧,能不能走?”
路星晨道:“都沒事,你想去哪兒?”
他想和傅言隨便去什麼地方,空度一個下午、一整天或許剩下的時光都好。
傅言眨眨眼,拉著他進了一個無人的乾淨房間。
“我想親你。”他說。
傅言輕輕把路星晨推倒在鬆軟的大床上,估量著他的狀態:雖然氣色差了一些,但白天精神不錯。
他伸手摸上路星晨白襯衫的領子,抬眼拋出一個詢問的表情。
路星晨不知道他要搞什麼花樣,但輕輕揚起下巴,示意他想怎樣就怎樣。
身上的襯衫是暗扣,內裡一條縫上足足有十來個嚴嚴實實的扣子,傅言解開一個,就在相應溫涼的肌膚處吻下,從喉結,再到鎖骨,一路向下漸漸溫暖,觸過隨著呼吸起伏、有著完美肌肉線條的腹部……
……
胡鬨完,牆上的鐘已經走到下午三點。路星晨記得他出門是十點,搗亂完畢是十二點。
三個小時,就算除去最後清洗滿身汗的時間,似乎也是太亂來。
而且——他捧住躺在身旁的傅言的臉,有些擔心:“真的不會鬨肚子?”
傅言從路星晨的神態中知道他還害羞,樂滋滋地想,花費一些時間蓋了很多章,還接受了很多親親和摸摸,簡直大賺!
“吃都吃了,弄的時候你也反應不錯。”
路星晨鬨了個滿臉通紅。
一時間意亂情迷,下次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再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