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般是晚上背單詞，便比較喜歡去一食堂旁邊的教學樓。這個教學樓全是小班教室，晚上一般不上課。不僅是天台，通往天台的樓梯，都安靜地仿佛隻能聽到他一個人的腳步聲。

他在安靜中獨自背單詞，他能聽到自己平靜的語調，能分辨自己發音中些許的錯漏。然後他自己給自己糾正。

平平無奇的學習過程，完全可以稱為乏味。

乏味的生活，總是會生變數。

顧穠華還記得——天台，樓梯，背影，太容易讓他想到這個過往了——但他仍然小心地撿起這段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