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退出是不可能退出的,盛希隻好去找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問有沒有多餘的空房間,得到的回答是沒有了,彆墅裡的房間除了給嘉賓住以外,剩下的還要給工作人員住,剛好分配完。
盛希:“……”
行吧,不就是被迫和前男友一起上節目,而且還要睡同一間臥室嗎?小問題,都是小問題。
就在盛希思考著到底要怎麼解決的時候,他呼吸間突然出現了熟悉的古龍水味道,有點偏木質的冷香,很好聞。
他轉頭一看,秦癮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他旁邊。
秦癮的神色淡淡的,對他說了來這個節目之後的第一句話:“不想睡臥室,可以睡客廳的沙發。”
說完,就提著行李箱往二樓的宿舍走去。
盛希:“……”
是他的錯覺嗎?
他怎麼覺得分手之後的秦癮比兩人剛認識那會更加難相處了?
盛希挑挑眉,隨即也提著自己的行李箱往二樓走去。
他來到二樓的走廊後,發現秦癮居然在一間臥室門前站著,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等他。
盛希提著行李箱走了過去,問道:“咱們是這一間?”
秦癮沒什麼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盛希:“……”
他算是明白了,秦癮現在懶得給他好臉色了。
盛希伸手扭了一下門把手,然後打開了門,走進去。
秦癮隨即跟著走進來,然後關上了臥室門。
這給了盛希一種錯覺,就好像秦癮剛剛之所以站在門口等,就是確定他會進到這間臥室來。
“嘭”的一聲,臥室門關上,周圍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了。
現在這個空間裡,隻有他們兩個人。
兩人都站在玄關,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能感受到。
但是有些東西還是和以前不一樣了。
盛希以前和秦癮單獨待在一起的時候,會全方麵地展示出自己喜歡秦癮這個訊號來,無論是神態還是話語,都跟不要錢似的鋪天蓋地向秦癮傾瀉。
他這樣的舉動讓秦癮很難不注意到,然後一點點地就陷進去了。
然而此時此刻,盛希隻覺得秦癮的存在感實在是太強了,明明這間臥室那麼大,但好像處處都是秦癮的氣息一樣,讓他有些想躲開。
畢竟沒人和前男友待在一起還很開心吧?除非想複合。
好在秦癮並沒有多說什麼,徑直提著行李箱走進去,然後打開了行李箱,開始收拾東西。
秦癮的身形頎長,也很有力量感,收拾起東西來也令人賞心悅目。
盛希就這麼看了秦癮一會,然後也走進去,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在此期間,他意識到了一件事,他不能一直這麼被動下去。
誠然,他之前的確惹惱了秦癮,按理說他應該離秦癮越遠越好,但是目前的情況是他走不了了,隻能待在這個節目裡,他總不能在整個節目期間都一直無所適從吧?
想到這裡,盛希直起身來,主動找秦癮求和:“秦癮,我能和你商量點事嗎?”
秦癮收拾東西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看向了他。
盛希連忙朝秦癮那邊靠近了幾步,然後露出了友好的笑容:“是這樣的,我知道以前的事都是我的錯,但是在節目拍攝期間,咱們休戰怎麼樣?咱們就當做是普通的同事相處,彼此井水不犯河水。”
說完,他還朝秦癮伸出了手,做出要握手的舉動,臉上的笑意也更加晃眼了。
秦癮沒有動作,隻是冷冷地看了他一會,然後才有些冷淡地回複道;“盛希,你永遠都是這麼隨心所欲的嗎?”
盛希有些茫然:“啊?”
秦癮也不管盛希懂沒懂,很快把自己的行李整理好之後,就出門了。
直到臥室門被秦癮關上,盛希都沒太明白秦癮剛剛到底在說什麼。
他剛剛的舉動很隨心所欲嗎?
那他應該怎麼表現?因為失戀而悲痛欲絕?
不過他不是一個會過分糾結一件事的人,很快就繼續整理自己的行李。
他們這次的拍攝一共兩個多月,所以他帶的東西還挺多的,林林總總裝了兩個行李箱。
二十分鐘後,拍攝地附近的某個酒吧裡。
一個豪華包廂內。
商初堯屁顛顛地給秦癮倒了一杯酒:“來,哥,喝一點,咱們好久沒有這樣一起喝過酒了。”
秦癮有些懶散地坐在寬大的單人沙發裡,兩條長腿隨意地岔開支在地上。
他往前傾了一下身體,伸手端過了茶幾上的紅酒杯,然後重新靠回沙發上,搖晃了一下杯中的紅酒,但是並沒有喝。
他一雙眸子黑沉沉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商初堯看著秦癮有些失神的樣子,安靜地倒好了自己的那杯酒,然後也坐回了沙發上。
不過商初堯不像秦癮那樣沉得住氣,憋了一會後,實在沒忍住,果斷問道:“哥,你和嫂子怎麼了啊,我怎麼覺得你們之間有些怪怪的?”
秦癮聞言頓了一下,然後垂著眸光,沒什麼語氣地回了一句:“分了。”
商初堯一下子被紅酒嗆到了:“咳咳咳咳……”
咳了好半天,眼淚都咳出來了,他總算是勉強恢複了一點,不過一雙眼睛還是瞪得大大的:“分、分了??為什麼?!!”
在他看來,這兩人是鐵定不會分手的。
盛希一看就很喜歡他哥,恨不得整天黏在他哥身邊,同時商初堯也很了解秦癮,秦癮是那種不會輕易動心的人,但凡動了心,就是一輩子。
所以無論怎麼看,這兩人都不像是會分手的樣子啊?
商初堯見秦癮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頓了一下才試探著說道:“那你們誰、誰提的分手啊?”
秦癮喝了一口紅酒沒說話。
商初堯的樣子瞪得更大了,看這樣子,該不會是他嫂子提的分手吧?
可是怎麼會呢?他嫂子當初不是一副非要和他哥在一起的勁頭嗎?
商初堯畢竟是秦癮的好朋友,難免偏心秦癮一些,忍不住吐槽道:“好端端的,嫂子乾嘛要分手啊?他以前還做過一些比較過分的事,結果哥你也原諒他了,然後還和他在一起了……”
不過秦癮並沒有接他的話。
秦癮的素質很高,做不出在背後說彆人壞話的事,即便對方是他那滿口謊言的前男友。
秦癮不說話,商初堯自己也根本想不過來,於是隻好問了一個其他的:“不過哥,既然你們都分手了,那你乾嘛還要來這個節目啊?”
他很清楚,以他哥如今的地位來說,是不可能來上這種節目的,既然來了,隻能說明他哥是主動來的,而且還通過某種渠道知道盛希上了這個節目,所以才來了。
商初堯問完這個問題後,包廂裡靜了一瞬。
頭頂昏黃的燈光投射在秦癮身上,使他顯得有些冷肅和沉鬱。
過了半晌,他才開了口:“誰知道呢?”
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來,可能是鬼迷心竅了。
晚上沒事做,盛希就約著裴川去附近吃了一頓火鍋。
畢竟裴川幫他當了一次擋箭牌,他請客也是應該的。
一頓火鍋吃完,已經十點多了。
盛希回到臥室的時候,裡麵黑漆漆的,秦癮還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