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5班女生叫她。
薑苒手裡的動作沒有停,轉過頭應了聲:“來了來了,彆催。”
薑苒作為5班的班花,要代表5班發言,她今天穿了一身學生短裙,腿裸露在外麵,很漂亮。
“好了好了,下午比賽的時候,小心一點,第一不重要,跑步的時候注意安全,彆摔倒,我在後台等你。”薑苒走前吩咐道。
“好。”
何鬆嘉旁邊的人忍不住躁動:“兄弟,你這女朋友,對你挺好的啊。”
“女朋友不對我好,對你好啊?”何鬆嘉開玩笑的說著。
和薑苒有了接觸後,他的性格也逐漸活泛了起來。
周隨在一旁笑了聲,搭背:“人薑苒挺主動啊,你就不能主動點?”
何鬆嘉不語。
—
※長跑
“預備,起。”
“砰。”
比賽員們遙遙領先,周隨開始保持第一,何鬆嘉第三。
一切都好。
突然,張彥伸出腿,周隨沒來得及刹住,直直倒了下去。
何鬆嘉見狀跑過去攙扶他:“沒事吧?”
“哢。”
比賽終止。
朱鬱桉皺起眉頭,她的視力雖不好,但她清晰的看到絆倒周隨的人是那天把自己堵在校門口的那個人。
“是他。”
她心裡小聲的說道。
她起身去找了喬瑞。
喬瑞知道自己班的孩子被8班的人絆倒後,很是氣憤,她三步並成兩步走了過去。
她看見周隨的膝蓋出血,吩咐道:“鬱桉,你去和周隨同學去趟醫務室簡單包紮一下,我處理一下這裡的事情。”
“哦好。”朱鬱桉扶起周隨:“走吧。”
喬瑞看著眼前的張彥上前扇了一巴掌:“你是八班張彥對吧?我聽過你,開學不到半年,你就有了10個黑檔。”
“這回的黑檔我該不該給你記呢?”
“欺負同學欺負到我們班人頭上了,把你們班主任叫過來,我要好好說一說這些事,這種事可是很嚴重的,必須受到處分!”
喬瑞平時最看不慣的就是欺負同學,這回被她逮了個正著。
半晌,八班班主任來了,是個男老師。
他來後心裡已經知道了個七八成,他像喬瑞說道:“喬老師,實在是對不起啊,這孩子我會多多管教的。”
喬瑞瞥了一眼八班班主任,收回視線,視線又落在了張彥身上。
“這學生學習不好就算了,我又不是他媽我管不著,但是品行不可以不端正啊他把我們班一個孩子給絆倒了,你說怎麼辦吧!我們班的孩子要是沒事什麼都好說,有事,哼,就等著停學吧。”
—
朱鬱桉一路將周隨攙扶到了醫務室。
兩人一句無話。
到了醫務室,醫務室的老師簡單巴紮了一翻,叮囑道:“孩子,這幾天不能洗澡,冷水最好彆碰,還好隻是皮外傷,沒傷到骨頭。”
出了醫務室,周隨臉色不好,朱鬱桉注意到,問:“怎麼了?怎麼感覺你臉色不太好。”
也對,出了這事,誰的臉色會掛了彩。
周隨不語。
鬱桉繼續問:“沒關係,輸了還有下一回的比賽,不急這一時。”
“可是你的答應就是這一時。”
他委屈嘟囔著。
朱鬱桉:“那這樣,我答應你的條件贏不贏無所謂。”
“不行!不夠正式,我還是想以我的實力來說話。”他倔強道。
朱鬱桉抿了抿唇:“好,那就等你傷好了再說。”
薑苒一聽昔日的朋友被一個陌生男生絆倒後,就想找人乾架,何鬆嘉攔住。
“何鬆嘉,你彆攔我!”
“薑苒,冷靜點。”
薑苒整理了一下頭發,火氣上湧:“那個叫什麼張彥的神經病吧,他乾嘛絆周隨。”
作為朋友,日常損是損了點,但遇到事情的時候還是會很仗義的幫忙。
何鬆嘉歎了口氣,說道:“還得從朱鬱桉說起。”
“什麼?”
“和鬱桉什麼關係?”
她的表情放鬆下來,疑惑。
“張彥原來是我們舍友,本來相處的挺融洽的,有一次他來了我們班,就說覺得朱鬱桉長得很漂亮,想處對象什麼的,周隨冷下臉,就開始懟他,本來以為這就沒事了。”
“結果,隔天張彥就找到朱鬱桉,這事你也知道,後來兩人就有了怨恨。”
薑苒聽後,氣憤道:“張彥神經病吧?他有病就吃藥啊,在周隨麵前發什麼神經啊!”
溫媛媛走過來,問:“你們剛剛說的是真的嗎?”
“嗯?”薑苒瞥了過來,看向麵前矮小的女生。
還沒開口問她是誰,溫媛媛自顧自的說起:“有一次在過道裡,我在教室收拾東西,出來時聽見了周隨告訴張彥遠離朱鬱桉的話語,當時周隨的眼睛很冷。”
“那就是這個結的仇嘍。”
薑苒破案。
薑苒開口:“同學,你叫什麼名字啊?”
溫媛媛遲鈍:“啊?我嗎?”
“對啊。”
“我叫溫媛媛,7班的。”
“嗯呐,我是薑苒,5班。”
“……”
幾人談話的功夫,鬱桉把周隨攙扶了進來。
“啊?你們都在啊。”她嘴裡說道。
她將周隨扶到了座位上,自己站了起來:“我真無語那個張彥了,神經病吧。”
薑苒:“周隨的傷……”
“皮外傷。”周隨回道。
“哦——”
她看向朱鬱桉,說道:“鬱桉,最近桃花不錯哦。”
言外之意是,平時冷不作風的周隨對不是很出眾的朱鬱桉動了心。
桃花開了。
鬱桉以為是薑苒知道自己最近收的幾封情書,笑了笑:“沒有啦,你最近的桃花也挺多的啦。”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即使一封都沒看,她還是有點心虛的看向何鬆嘉。
隻見他抿了抿唇。
薑苒在他耳邊說道:“那個情書我都沒有看。”
“我告訴他們,我有男朋友了。”
何鬆嘉應了一聲,心裡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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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鬱桉近來收到了不少情書,甚至還有禮物。
周隨在一旁看著。
“呦,追你的人還挺多。”
鬱桉側頭看他,笑了笑:“沒你多。”
她將信封塞進了紙箱,一套動作下來,倒是很熟練。
周隨的傷勢結了痂,也算是好,沒有磕到骨頭。
“對了,你的腿怎麼樣了啊?沒事了吧”鬱桉順口問道
周隨撐著頭,隨意:“嗯,沒事了。”
鬱桉鬆了口氣:“我還以為我要照顧你這個同桌一輩子呢。”
一輩子。
或許也不是不可以。
視線收回,他煩躁的抓了抓頭發,說道:“可彆,我招架不起。”
“哈哈,老師說最近會換個座位,你知道嘛?”她問道。
“不知道——”
所以,我們短暫的同桌時光會分開……
“你想坐哪?”周隨漫不經心的問道。
鬱桉手裡動作一頓:“我其實還是挺想去中間那塊的,那能看的清黑板。”
“嗯。”他應了聲。
換了座位後,朱鬱桉的新同學是一位好說的男生,名字是黃鐘軒,兩人平時聊得來。
周隨每每路過的時候,恨得牙都要咬出來了。
何鬆嘉看出他的心思,每每勸道:“沒事沒事,不就是個同桌而已嘛。”
一次偶然的機會,周隨還是沒忍住,和朱鬱桉傳起了紙條。
“你和黃鐘軒挺好啊,不會忘了我這原來的同桌了吧?”
“啊?沒有啊,他哪好了?天天用我修正帶,主打一個免費,真服。”
周隨看到這樣的回答後,心裡不免甜滋滋的。
但她和黃鐘軒走的近也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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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日記本上落筆:
因為我是小氣鬼,
所以不想看你和彆的男生搭話。
在小氣鬼的世界裡,隻要你多和異性搭話我就會很難受。
夏天是個很適合心動的季節,冰鎮的可樂,操場上的賽跑,教室裡朗朗的讀書聲,還有無聊的數學課。
暗戀的人大概將這幾個詞翻來覆去描述了千百遍,筆尖落下,卻始終圍繞著那個ta。
而朱鬱桉會永遠是周隨的例外,他的獨一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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