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桉朝後背書包,似已經習慣。
周隨細心的給她背上書包,還是問了一句:“你和黃鐘軒的關係好嗎?”
鬱桉一愣:“啊?”沒有吧。
“沒有啊。”
周隨不禁委屈巴巴:“那你還整天和他嘻嘻哈哈。”
鬱桉頓時無語:“什麼嘻嘻哈哈啊,我朋友在追他,我不得幫我朋友打聽啊。”
“哦。”聽到這個答案的周隨鬆了口氣,這些天的憋屈終於釋放出來,得到了準答案。
鬱桉想起白天溫媛媛的話,試探的問道:“你……喜歡我嗎?”
周隨死鴨子嘴硬道:“沒有,少自戀,多學習。”
何鬆嘉在旁邊看的一愣一愣的:這個周隨真是……他在想什麼啊?
“噢,好吧好吧。”鬱桉應了句。
所以白天媛媛問那個是乾什麼啊。
周隨還不想因為自己喜歡朱鬱桉,而讓朱鬱桉分心。
“周隨。”
“嗯?”
“我要走啦,拜拜。”
“好,拜拜。”
待朱鬱桉走後,躲在門口的宋岩銘笑道:“周隨,你能不能爺們一次啊?你這麼膽小,小心人朱鬱桉哪天被人給搶走了。”
周隨看了他一眼:“不會的。”她不會跟彆人走的。
何鬆嘉將寫好的作業放在左上角,說道:“你們聊。”
宋岩銘瞥了一眼他手裡的巧克力,鄙夷的說道:“耶~阿鬆,你又去找薑苒啊?薑苒今天晚自習請假,回家了。”
“回家?”他抿抿唇:“好吧。”
宋岩銘忍不住吐槽道:“不是我說你們倆,一個談了戀愛成了戀愛腦,一個還不知道能不能成,你們倆要不要這麼無聊?”
周隨比了個嘴型:“滾。”
宋岩銘受不了:“成成成,我滾。”
—
薑苒果不其然是被陳易接走的。
她歎了口氣,還是開口:“爸。”
陳易應了一聲,說道:“最近在學校還好吧?”
“嗯,挺好。”
陳易放下手中的碗筷,說道:“你應該知道許妍和薑楠當初領養你的時候沒有領養證明吧。”
薑苒汗毛豎起,這件事她還真不知道,隻知道自己不是親生的,但領養證明這個東西她還真沒見過。
她強裝鎮定道:“您是想詐我吧?”
“我詐你?”他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你回去問問他們說有沒有領養證明?我和你媽當初是實在沒有辦法才會把你給了他們。”
薑苒一驚,隻聽見他繼續說:“你還不知道吧?你的出生證明與你從小到大的東西都在我和你媽手上,現在讓你待在這個家隻不過也是一時的。”
“你什麼意思?”薑苒不喜歡彎彎繞繞。
陳易自顧自的說道:“他們的公司前幾天遇到了一個重大的問題,現在你爸爸手裡應該沒多少錢了吧?我是說,如果你不跟我走,下場……你是知道的。”
薑苒忍著最後一絲倔強,說道:“誰知道你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陳易的權威被她挑戰,將包裡一件她小時候的東西放了出來,擺在眼前。
薑苒仔仔細細的將眼前的東西端詳了一遍,最後伴隨“斯拉”一聲,丟進了垃圾桶。
陳易早就想到這一幕,笑了笑:“苒苒啊,你還是太年輕了,你扔的這個是假的。”
薑苒回懟道:“就算是真的我照樣會丟!”
陳易氣笑:“薑苒啊,哦不,陳雨囈。”
“你媽媽應該還不知道你爸爸公司麵臨的問題吧?要是知道了會怎麼樣呢?”
薑苒本就身體不好,被他這一說像是說到了心坎,心頭一震:“我……”
陳易開懷道:“囈囈啊,爸爸終歸是爸爸,我相信你一定是被他們給誘導了才會這樣對爸爸。”
“其實根本沒有領養證明這一說,當初我將你給他們的時候就沒想讓他們養多久,隻是想等我有錢了再把你接回來,準確的說你隻是暫時借住在他們家而已,畢竟陳家才是你最終的歸宿。”
薑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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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周隨氣色好了,薑苒怎麼一天天白著一張臉?你們是不知道她那臉有多慘白。”宋岩銘在樓道裡與周隨等人說著。
何鬆嘉沉下臉,問:“她現在在哪?”
“在教室吧,好像。”宋岩銘咬碎最後一口薯片。
何鬆嘉二話不說朝五班的方向走去。
周隨咧了咧嘴,說道:“人名草有主了就是不一樣哈。”
朱鬱桉點點頭:“對啊。”
五班的人很多,何鬆嘉站在門口一時不知所措,薑苒拿著水杯走出教室,兩人麵麵相聚。
“何鬆嘉……”她不禁驚訝。
畢竟兩人談戀愛從來都沒有在白天這麼張揚。
“你來乾什麼?”
“宋岩銘說你的臉色不太好……”
“沒有。”
何鬆嘉看著她慘白的臉蛋與哭的紅腫的眼睛,心疼的問道:“薑苒,你沒事吧?你的臉色不太好。”
“啊?有嗎?”她將水杯遞給何鬆嘉,從校服外套口袋裡摸索出鏡子,對著自己360度照了一圈,隨後敷衍道:“哎呀,昨天太晚了才睡的結果刷到一個虐文,嗚嗚嗚,好虐。”
聽到這樣的答案,何鬆嘉鬆了口氣:“下次半夜彆哭鼻子了,臉蛋容易臃腫。”
薑苒不樂意道:“你說誰臃腫?誰?”
何鬆嘉笑道:“誰喜歡熬夜看虐文誰的臉蛋就臃腫唄。”
“切切切”她收回鏡子,從他的懷裡想拿過杯子不料被他抬高,她氣鼓鼓道:“拿過來,我還要接水呢。”
何鬆嘉:“我幫你接。”
薑苒拗不過他:“好吧,我要——”
“半個熱水,半個涼水。”
何鬆嘉搶答道。
薑苒嘴角浮現出笑容:“那就麻煩你啦。”
“不麻煩。”
—
朱鬱桉還是像往常一樣幫著朱蘊涵追自己的同學黃鐘軒。
而周隨卻時刻觀察著她的思緒。
夏天吹過一陣風,這陣風帶給了他一個女孩,女孩不高,自甘平庸,但模樣很養眼。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連他自己都覺得很蹊蹺,為什麼自己會那麼在意她。
她確實很平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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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隨。”鬱桉叫著他。
周隨收拾書包的手頓了頓:“嗯?”
朱鬱桉沒有過多的動作,約了句:“周五放假,你周末有什麼安排嗎?沒有的話和我一起看電影唄。”
這還是朱鬱桉第一次約他,他臉上掩飾不住笑容:“好啊,我們周六見。”
“嗯嗯,周六見。”
以至於回家的路上他一直在那裡樂嗬嗬的傻笑。
後來想想也很開心。
畢竟心動的女孩約自己誰又會拒絕呢?
誰又會不開心,不心動呢?
—
正值周六,周隨精心打扮了一翻,出門前在鏡子前特地欣賞了一翻。
不錯,挺滿意的。
朱鬱桉穿了一套短裙,周隨在扶梯時會站在她的身後,防止她走光。
鬱桉瞥過頭叫道:“周隨。”
周隨應了一聲。
“前段時間有一段謠言。”
“我不知道你聽過沒有。”
“我和黃鐘軒的事。”
“但是,我想和你說我和他沒什麼。”
“我不喜歡他。”
周隨挑了挑眉:“嗯,我知道。”和我說這個乾什麼?這算不算是……通知我沒有情敵?
“所以你告訴我這個乾嘛?”
周隨問。
朱鬱桉凝望著他,說道:“不想讓你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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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岩銘消息很靈通,周隨和何鬆嘉剛說了不久後,宋岩銘便播過來電話。
“喂?”周隨明顯是沒睡醒的聲音。
宋岩銘興奮道:“哥!你怎麼做到讓朱鬱桉說出那麼讓你安心的話的?教教我唄,我喜歡一個女生,我根本追不到啊——”
周隨一把掐斷了電話。
宋岩銘:“……”這哥怎麼都不帶分享的?
周隨從床上坐起,起來看了一眼信息框,朱鬱桉幾個小時前的信息。
他看了一眼時鐘,居然10點了。
朱:「周隨,醒了嗎?」
朱:「周隨,還沒醒啊?」
朱:「真能睡。」
周隨:“……”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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