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苒壓了壓情緒,道:“爸媽我回來了。”
她正準備從鞋櫃裡拿出一雙鞋,被父親製止:“不用換了,你一會兒和我們去個地方吧。”
拿鞋的手一頓,嘴裡道:“是陳易家嗎?”
“是。”薑楠回應的很快,又道:“你跟了我們這麼多年也該認識一下你的親父母。”
親父母……
可是她根本和他們親熱不起來。
她站起身來,道:“我回來不是要和你們去他家的!”
“那你要乾什麼?”薑楠怒道。
這是薑楠十幾年以來第一次對著薑苒發火她不禁發懵。
“您就因為他罵我?爸!”薑苒忍不住留下眼淚。
她抹了抹眼淚,道:“不是!當初是他自己——”
話未說完,薑母打斷:“苒苒啊,我們本來就不應該收養你的。”
她聽到這一句更是心頭忍不住發酸,道:“媽媽連你也這樣說……”
是啊,連平時對她最好的媽媽都那麼說。
她心裡的最後一道防線崩塌。
後來的她都記得自己在今天這時是有多麼的狼狽,導致後來的她極度缺乏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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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隨站在鬱桉給他地址的樓下,拿著糖葫蘆,還好,沒有耽誤時間。
鬱桉接到他的消息就下了樓,看見他手中的糖葫蘆欣喜:“周隨你還真給我買了根糖葫蘆,我還以為你在那裡誆我呢。”
“說好的承諾我會實現的。”他道。
鬱桉接過他手裡的糖葫蘆,兩人走在路上,她嘴裡叼了一顆糖葫蘆。
味道還是從前的那樣甜甜的。
“你舞蹈課上了有一段時間了吧?”周隨經不住好奇道。
鬱桉道:“我從小就開始上了,我中考還是加著藝考呢。”
鬱桉的舞蹈課上了有好幾年了。
周隨道:“你高考還是準備走藝考?”
鬱桉點點頭,吸了吸鼻子道:“看嘍,碰運氣,如果我要是有把握我不會走藝考,如果沒有我隻能走藝考。”
周隨瞥了她一眼,道:“感冒了?”
鬱桉疑惑:“啊?你怎麼知道?”
周隨指了指她道:“都聽見你吸鼻子的聲音了,著涼了?”
鬱桉搓了搓手,抿抿唇:“好像是吧。”
恰巧路過一家藥店,周隨走了進去,動作很快,幾分鐘時間。
出來後將藥丟給朱鬱桉,道:“呐,記得喝藥。”
他想起什麼似的道:“彆多想,我隻是不想看見我的好同桌難受。”
鬱桉笑笑,小聲說道:“我也沒多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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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隨喜歡看她笑,她不知道她的笑容很漂亮。
她的笑,似陽光。
似春天時發芽的草木。
她是他的一束光。
他的陰暗處閃過一絲光亮。
她的笑容,是他見過最美的。
從此,他的記憶裡多了一束光。
掩蓋黑暗的周圍。
以她為中心的一束光亮。
盛夏.
……
高一下學期學校換了一個校長。
新校長組織了很多次考試,導致不少學生成績雙雙下滑。
各班的班主任為此也無可奈何,紛紛叫來談話。
朱鬱桉作為第一批被刷下去的學生,作為幸運兒的她,被叫去辦公室談話。
班主任喬瑞盯著學生成績單道:“怎麼過了一個寒假,成績下滑這麼多,這麼厲害是不是有什麼壓力?原來還能考500多,現在隻能450左右。”
朱鬱桉站在一旁不肯說話。
喬瑞的視線移到單科成績,她歎氣:“文綜的分數怎麼拉下去了?英語成績狀態也不太好,語文和地理再加把勁。”
朱鬱桉應了聲。
喬瑞開口:“不會的問問你同桌周隨,年級排名穩定前十,我當初讓你們坐在一起不光是因為身高。”
朱鬱桉點點頭,小姑娘輕輕應了聲:“知道了老師我會努力的。”
喬瑞見如此也不好說什麼。
“你先回去吧,叫溫媛媛過來,她成績也是直線下滑,哎。”
朱鬱桉:“好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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