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走到，兩人就已經聞到桂花的香氣。

關山月很喜歡桂花香。有種清淡、優雅的感覺，香味也不嗆鼻，爭著搶著想要你注意力到它。

隻是淡淡的站在哪裡，等待人們走近，細細品味。

“哥，上次見這樹還覺得挺高，摸都摸不到。現在倒是抬手可觸。”

關山海踮起腳，抬手摸到桂花樹的葉子。

學校的桂花樹，上一年他們來時，確實難以觸碰。想要收集桂花隻能撿地上的或搖樹。

現在他們倒是可以直接摘樹上的了。隻能摘樹底端，上麵倒是觸摸不到。

關山月跟關山海兩人站在樹兩邊，踮腳。

學校種了一排桂花樹在教師樓，當花開的時候辦公室的老師可以在花香中工作。

來送作業的課代表，都會磨蹭好一會，帶著淡淡的花香回去。這個時候，每個班都會知曉學校的桂花開了。

然後放學就有人正大光明的來采摘。

學校對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原則上是不可以摘的。但是掉在地上變成化肥還不如他們帶回去，做成桂花糕，香囊，標本。

“哥，我們是不是長高了？”

關山海撐不住，腳掌觸碰地麵。蹦蹦跳跳緩解酸痛。

“確實，上次你穿牛仔褲都露出一小截小腿。”

關山月回憶上次他穿的衣服。露出的一小截反而更顯關山海的少年氣。

關山海看關山月停下來轉動腳腕，來回走兩步，抬起頭看桂花在什麼位置。

他跟在關山月背後，注視著他。

“哥，我比你高。”

關山海像小鴨子跟著鴨媽媽樣跟著關山月，看著關山月想要摘的花，踮腳，伸直手臂。

卻還是差一點，關山海靠近他，抬手將關山月摘不到的桂花拿下。整個人牢牢擋住光，自己的影子完全覆蓋在關山月身上。

關山月被耳邊突然出現的話嚇了一跳，急忙轉身就看到關山海放大的臉。

像是踩到尾巴的貓一樣，一下子跳開。

“關山海，你真是嚇死我。”

關山月心跳聲入耳，拳頭都有些握緊。

關山海看這情況，連忙將剛剛摘下的桂花放到關山月麵前。

“哥，你看。我摘的。”

有些討好的笑笑。

看著關山海的笑容，牙齒都在陽光的反射下發光。

“哦？比我高是吧，接下來你來摘花。”

關山月拍著關山海的肩，笑著說道。至於他，就看地上有沒有完好的花。

關山海不敢反抗，笑笑轉身去摘花。

時間慢慢過去，也有許多同學出現在這個地方，一個個裝備齊全的帶著網兜，路邊撿的長棍。

摘花賊來了。

從辦公室出來的老師看著這樣的場景，也是當成沒看到，路過他們愉快的回家了。

有不少女同學的身高不夠，還會撒嬌讓路過的保安幫忙。有的也求到關山月他們這。

“月月，你幫幫我們嘛。”

一聽這疊詞愛稱，關山月頭都不用抬就知道是誰。

“小菲，你可以叫我堂哥，哥哥或關山月。就是彆叫我月月。”

關山月將收集好的花放到瓶子裡，關山海恰當的接過。

少女睜著漂亮的鹿眼，清純的看著他，像是聽不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