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了好幾天的試卷，關山海在課堂上聽老師講答，眼睛慢慢閉上。

講台上的老師的講解聲，教室裡小聲的說話聲，窗外鳳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關山海單手撐住下巴，眼睛盯著試卷，看著上麵的字變得模糊，最後在眼裡晃成一團。

關山海閉上眼，聽著教室的聲音睡著了。

等他再次睜開眼，老師已經從原本的選擇題講到後麵的大題。

打個哈欠，醒過神來。關山海看著關山月課桌上的卷子，已經講到哪裡。

“咦！已經到解答題了！時間怎麼過的這麼快，我隻是眯一下，醒過來就到大題了。”

關山海急忙開始對答案，黑板已經擦過幾輪了，早就看不到之前的答案。關山月把自己的卷子遞給他，邊看老師的板書，邊說道。

“眯一下半節課沒了，老師講解還是很重要的，我都沒敢睡。”

關山月打個哈欠，眼角浸出眼淚。關山海抄完答案，轉頭看班級裡大部分人的情況。

這節課正好是下午第一節，剛午睡起來，瞌睡還沒走。

還在堅持聽講的人寥寥無幾，大部分都想關山海一樣，硬撐著，估計過不了多久，他們也會撐住臉眯一會。

還有一小部分，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覺。

講台上的老師還在認真的講解，關山海把試卷遞回去，打個哈欠。

“哥，你說什麼時候是個頭，剛開始發的試卷簡單，還有空閒時間，現在試卷越來越難，思考都要花不少時間。慢慢做到晚上11.00，根本不夠睡。”

關山海看著講台上的答題步驟，轉動著手中的紅筆。

“快了。我們寫完都這麼晚，班級裡那些普通同學隻會更晚。現在這個難度已經逼近我的上限，有些題目我想半天都找不到思路，隻能空著。試卷應該在這一兩天結束。”

關山月拿出便利貼寫滿，貼在題目的下方僅有的空白區域。從解答題開始，試卷上空白的地區不夠寫，關山月拿出便利貼擴充答題區域。

關山海也拿出便利貼，開始記板書。

講台上，老師講的極快，寫完答案停筆，給出幾分鐘抄寫，不等人，直接把黑板擦掉，開始講下一道題。

能跟上思路的人極少，老師心中有數，後麵幾天發下去的卷子，後麵的大題越發刁鑽。因為剛開始的幾天，試卷都是常規的題目，後麵幾天，試卷上的大題都是切入角度刁鑽的題目。

老師不指望有多少人解出來，隻是讓他們知道有這種題目的解法。考試不一定有這種題目，但可能附加題會有這種類型，對於基礎好的同學，這種題目就是他們下一步的攻克方向。

關山海打起精神。

“那我希望今天就結束。”

跟著老師的步驟，關山海眼看著黑板，筆寫著答案，時不時低下頭把便利貼撕下，貼在試卷上。

等一節課結束。

關山海整個人精神起來，看不到上課時的困意。

“原本想下課睡一會的，結果老師講課太難，不得不絞儘腦汁思考，現在大腦好活躍，睡不著了！”

關山海趴在桌子上，手臂往前伸，打擾著趙旭。

趙旭剛開始上課還堅持著聽講，到中途就堅持不住，頭一點一點，最後直接趴桌子上睡。

一直睡到下課，還沒有醒。

關山海的手夠著趙旭的背，胡亂的揮揮。趙旭沒醒，睡的香甜。

“放學了。”

關山海從座位上站起來，來到趙旭耳邊說道。

趙旭立馬醒過來，擦擦嘴角。

“放學了，放學了。走走，回家吃飯。”

轉過身開始收拾書包，就看都周圍的人對著他笑。趙旭摸不著頭腦，他還是堅持收拾書本，隻是收拾的越來越慢，最後更是放下書包，追著關山海開始打。

“現在大太陽的，哪裡是放學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