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關山月的禮物。關山海低頭一眼看去，覺得眼熟，回想。

“是我的同款。”

關山海看著，把手伸過來，看著手腕上的手表，跟盒子裡做對比。確實是一樣的款式，隻是顏色不一樣。

關山海手腕上是藏藍色，關山月的是白色。

關山月手拿起，把手臂遞給關山海，另一手拿著手表，示意他。

關山海立馬就反應過來，幫他戴上。看著他手腕上的表，把自己的手臂也放一起。

“看，一模一樣。”

關山海說道，轉轉手腕，點點手表。

關山月不適應的轉動手腕，沒戴過東西，有物體在手臂上，好不適應。

看完自己的禮物，挪動屁股，到關山海旁邊看他的禮物。

禮盒裡放著一款黑色的相機，經常上網留意的關山月沒有刷到，看著印在相機身上的編碼，回想起網上的新品。

“新品嗎？在網上沒見過。”

關山月把相機遞給關山海，沒想到是哪個品牌，新品嗎。

關山海正在開機，調整參數，眼睛湊得很近，時不時用鏡頭對準地麵，照張相片，再調整到參數，直到適合自己。

“哥，你把手臂伸過來，我給你手表拍個照。”

關山月正在一旁坐在，看他調參數的樣子，突然聽到叫聲，回過神，把手臂放到關山海眼前。

關山海坐在原地，手拿相機，對準。

“哢嚓”

在安靜的房間裡，聲音明顯。

關山月湊過去看，關山海也順著把屏幕轉向他。

“怎麼樣。”

關山海問。

“還行，但是在這裡。”

關山月指著自己的手臂。

“是不是太亮了，這樣看白色的表帶都跟我的手臂融在一起，像是手臂上長了個屏幕。”

關山月認真的反饋意見。

關山海看看照片，再看看關山月的手臂。

“也許不是相機的問題，是哥就這麼白。”

關山海明顯是睜眼說瞎話了，人的皮膚是不可能比工業品的白更白的，因為皮膚底下還有血色，血管的顏色會透過皮膚反映上來，所以不可能全白。

關山月是明白這個道理的，用肩膀撞了他一下。

“快點調整，重新再拍一張。”

關山海嘿嘿一笑，低頭重新調整。

等到他們玩好了，媽媽已經開始叫他們吃飯。

兩人坐起來，拍拍灰，關山月把表戴著，讓人一眼就能看到，關山海則愛惜的把相機放到衣櫃旁的展示櫃裡，裡麵都是他的寶貝。

愛惜的擺好位置，關山海關門，和關山月一起下樓。

果然在吃飯的時候，關母看著關山月手腕上的表，滿臉笑意。

“我就知道山月會喜歡的，你爸爸在那徘徊了好久，都不確定你會不會喜歡，糾結的遲遲不肯買下，還得是我拿主意。”

關山月夾一塊五花肉，向關父展示手表。

“我很喜歡，謝謝爸、媽。”

關山月回答的很標準。

關母看到他這樣平淡的反應，也不氣餒，她已經習慣關山月是回複的語氣。

轉頭，向關山海問。

“相機怎麼樣？”

關山海咽下飯，興高采烈的說。

“爸，你這相機是哪來的，市麵上都沒見過，反應快，菜單切出來順手，還有按鍵的手感我很喜歡。”

關山海用手指一個一個數，他有多喜歡，聽他說完，關父臉上的皺紋都笑開了，關母也給他夾一筷子菜。

“哈哈哈，這是我一個老朋友創業做的相機，說的天花亂墜，我想到你對相機感興趣，就買一台給你，當做是新年禮物。”

關母白了他一眼。

“彆聽你爸說的那麼輕鬆，買禮物可耗費他不少腦細胞，這禮物要不是我跟著參謀，他都想不到這麼好的主意。”

關母誇誇其談，眼睛撇向他們兩人，期待的看著他們。

關山海注意到了，在一旁推推關山月，讓他意識到。

“當然啦，還得是媽媽更了解我們，挑的禮物我們都特彆滿意！”

關山月也反應過來，聽關山海的話，照著句式抄。

“是的，媽媽挑選的很符合我的心意。”

關母聽到，才真正意義上眉開眼笑。

“哈哈哈，也沒那麼好，隻是我更了解你們嘛，不像你們爸爸，拖拖拉拉的，每次啊，還得是我更了解你們。”

關母開心的不行，揮揮手，讓他們上樓休息，他們來收拾。

關父在一旁，隻能笑著搖頭，跟著一起收拾。

關山海走在樓梯上，回過頭就看到這一幕，拉住關山月，讓他一起看。

兩人就在高處看著他倆形影不離。

“爸媽他們感情真好。”

看著洗碗的關父，關母在收拾好桌子，走過來看他洗碗的動作，站在一邊，手叉腰指揮，看了一會，發現看不過眼，直接把人擠開，自己示範給他看。

關父在一旁默默點頭，重新開始，關母在身後看著，發現是懂了，點頭做自己的事去了。

關山月看著，目光轉向一旁依著樓梯的關山海，關山海手撐著臉，目光看著下方，沒有注意到關山月。

關山月趁機用手捏臉，等關山海的目光轉向他，便用手抬著他的下巴。

“我們的關係也一樣很好。”

關山月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什麼樣，但是他可以看到在他說完這句話後，關山海的表情。

原本可以感受到鼻尖的氣息吹拂過指尖，現在突然僵住，感受不到半點呼吸。眼睛也偏移，盯著鞋麵，看不到具體的神情。

關山月還想仔細觀察，關山海直接拉著他的手，腳步匆匆帶他回房間。

“嗯，哥拜拜。”

說完，一推，把人推進去，關山月還想說話，門‘刷’的一下關住，向前走兩步，最後還是退回，坐到床邊。

“這麼急？”

回到自己房間的關山海，確實是急切的關上門，後背靠著門慢慢滑坐。坐在地上，手揉搓頭發，淩亂不堪的遮住自己的臉龐，然後鬆下手，抱住頭，在一個人的房間裡，聽到心臟跳動的聲音，抬起頭眼神飄忽，在四周掃蕩，看到展示櫃。

關山海腳步匆忙的跑過去，打開，拿著相機，倒在床上，開機，查看裡麵的照片。

裡麵是剛才偷偷拍下關山月的照片，關山海一張一張的看過去，低頭思考的他，走神發呆的他，微笑看鏡頭的他。

一張張反複觀看，直到把相機放到床上，腦袋埋在枕頭裡，深呼吸。安靜的環境，更能細微的感受到。

砰砰，是興奮的心跳。

關山海的手放在胸膛，臉側過，看到相機屏幕，抿嘴，站起來把相機放回原位，重新倒在床上，看著天花板。

“啊。”

小臂擋住眼眶，閉上眼，浮現出樓梯間的話語。

‘我們關係一樣很好。’

“那是當然的。”

關山海喃喃自語回答。

…………

第二天，天剛亮，兩個小的就被叫醒。

“快起床，出去買年貨。”

關母有些興奮的說，關山海有些迷迷糊糊的，靠著身體記憶走到洗漱室，洗把臉，整個人清醒過來。

轉頭一看，哥已經準備好了，跟著關母一起走進房叫他。

看到關山海看他，還點點頭打個招呼，然後打個哈欠，看樣子也是沒睡飽。

關山海看著窗外陰沉的天空，太陽還沒上班，他們就已經起床，出門買年貨，聽聲音，隔壁幾家也已經起床。

清洗完，關山海換好衣服，下樓問。

“媽，爸呢？”

關母正在搭配首飾，照著鏡子回答。

“你爸已經在門外了，他正在車上。你們過來看看，我是搭配這個好，還是這個好。”

關母久久沒有抉擇出戴哪個飾品，轉頭問他們，或者說問關山月。

“媽，我們就出去買個年貨，過不了多久就回來，沒必要這麼精致吧？”

關山海小小的反問，出門的那一點時間，又見不到多少人，收拾這麼好乾嘛。

“山海，你這個人，就是太糙了，像現在這個時間，出門買東西的人，可多著，指不定還會碰見老熟人，那可不就要在熟人麵前顯擺顯擺，可不能讓他們在背後說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