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迷糊的下樓，打個哈欠，還沒打完，關山海停止腳步，看著亂糟糟的客廳。

“山海起來了？”

聽到腳步聲，關母轉頭笑著打聲招呼。

“媽，你這是？”

關山海瞬間清醒過來，揉揉眼。去餐桌上拿起早餐，看著堆在客廳的東西，小心的找著路線，一步步走到關母旁。

“這不是要出去，正收拾東西呢。”

關母麵色平靜，看著客廳裡的雜物，沉思。

看著關母陷入思考，關山海吃口早餐，看向一旁角落的關父。

原本空曠的沙發現在隻留下小小落腳的地方，關父像是困在迷宮的螞蟻，左看右看，就是找不到下腳的地方。

可憐的關父，關山海搖搖頭，左右尋找。

“哥呢？”

關母打斷沉思，回應他。

“現在還沒下來，你上去看看。”

關山海點點頭，不打擾關母，拿起另一份早餐，上樓。

先敲門，停一會，等裡麵的人有時間反應，然後直接開門。

“哥，起床了。”

關山海先將碗放到一旁，看著掙紮著，在被子裡露出半張臉的關山月，走到旁邊，冰冷的手指放到他的脖頸。

被突然的冷意刺激，關山月睜開眼，看著人，把被子往上帶帶，舒服的躺回去。

“哥。”

關山海有些無奈，坐在床邊，手指往上滑，撥弄他額頭的碎發。關山月根本不動，冰冷的手指獲取熱量，早已升溫，打擾不了他。

偏過頭，手指弄的碎發掃過他，有點癢。

“哥，起床吃早飯了。”

看關山月呼吸漸沉，馬上要睡著，關山海搖搖肩膀，喚醒他。

“哈。”

迷糊的睜開眼，試圖看清人。

“山海啊，再讓我睡會。”

認清人，關山月又閉上眼睛，想睡覺。

這可不能讓他睡。

關山海雙手撐著他的眼睛，手動開眼。

“哥，昨晚乾啥了，這麼困。”

不得不睜開眼，關山月還是想睡覺，說話聲音小，又含糊。要不是關山海靠的近，還聽不見。

“晚上，重新拚……拆開。”

關山海把手移到他腦後，身體靠的更近，扶起他的肩膀，撐起他的重量，直接把他扶坐起來。

“哥，你是說，昨天我回去後，你又重新把拚圖拆開，再拚一次？”

坐起來後，腦袋靠著關山海的肩膀，打個哈欠，現在是睡不著了，點點頭。

“是啊。”

關山海儘量不轉動身體，讓關山月靠的舒服，拿著早飯，遞給他。

“我走的時候，都困的睜不開眼，真是的。”

點點關山月因為吃早飯鼓起來的臉頰，隻是這麼說一句。

“現在幾點？”

吃完早飯，關山月拿起外套穿起來，等穿戴好，轉身看著他。

關山海沒有避嫌的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