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去的晚了，關父關母早就先一步回房間，桌上還有著熱菜。

飯桌上留言明天一家人出去玩。

吃著飯，邊吃邊看照片。關山月看著相冊，準備選幾張，發朋友圈。

關山海則是小心的看著相機內的照片，從後往前一張張翻，吃一口咀嚼，筷子在放下的時候就沒有拿起來，專注的翻看。

等關山月吃好，收好手機，他碗裡還有大半沒動。

“我先上去洗漱，吃完快點上來，我也看照片。”

關山海點點頭，拿著筷子快速的吃一大口，三兩下就吃完，抬頭看他上樓。

立馬把相機裡的一部分照片導出到手機，順便把相機裡的刪除。

呼出口氣，關山海揉揉肚子，吃的太快，慢悠悠的走上樓，打開房門，把相機放好，又忍不住的一張張翻看。

不知道是第幾遍，等關山月出來，關山海才戀戀不舍的放下相機，帶著衣服進去洗漱。

吹吹頭發，躺進被子裡。關山月拿起相機開始翻看，果然少了一部分照片。

嘴角勾起，關山月笑著點點嘴角，當做不知道，開始挑選照片。

等關山海也縮進被子，看相機放到床頭櫃上，就知道哥已經挑選好。扒開被子，整個人靠過來。

“哥，選好了？”

關山月點點頭，看著手機。

關山海也跟著湊過頭一起看手機，人形熱源靠近，關山月把手機拿到兩人中間，手臂相貼。

“這些都很不錯，等回去用電腦修一下，打印出來放家裡。”

關山海點點頭，無條件的支持。

“好啊，我也選幾張一起打印。”

“嗯。”

兩人就這樣靠著，看著照片，直到一人睡去。

感覺到肩膀的重量，關山月偏頭看過去。關山海呼吸沉穩，頭靠著他的肩膀，關山月小心移動，看著他睡在枕頭上自動調整位置，關燈。

…………

早上起床，關山海覺得不妙。

“哥。”

聲音嘶啞，說出的聲音連他都嚇了一跳。

看了一圈都沒看到關山月的人影，關山海伸手摸索手機，手臂撐起自己，想坐起。

結果頭暈乎乎的，隻能維持半撐的動作，閉上眼，呼氣。

“山海？！”

聽到熟悉的聲音，關山海慢半拍的睜開眼，看著近在咫尺的身影。

“哥。”

嘶啞的聲音，關山海脆弱的靠在他身上，就著他的手喝水。

關山月伸手感受他額頭的溫度，屋外下著雪，內外溫差極大。手上沒有感受到滾燙，但看關山海也不像是沒事的樣子，隻有一個可能，關山月呼出一口氣。

低燒。

“山海，不要睡。”

關山海睜著眼，隻知道虛焦的注視前方，在眨眼的時候慢慢閉上。聽到關山月的聲音，一激靈眼睛睜大，看著麵前的手掌上發紅的指尖。

“哥，爸媽呢。”

關山海呆呆的，要他伸手就伸手，套衣服的關山月把他提留起來，穿上外套。

“爸媽還沒出門，在吃早飯，我上來叫你……”

推他進洗手間，洗漱。

“不過沒想到你感冒了。”

關山月把牙刷遞給他。

“刷牙，洗漱完我們去看醫生。”

關山海乖巧的拿著牙刷，一板一眼的刷著牙。

“那我們就不能一起出去玩了。”

漱完口，關山海抬眼看著鏡子裡關山月的眼睛。

“沒關係，爸媽不會怪我們的，我們還要很多個以後，現在先把病養好。”

看著這麼乖巧的關山海，關山月放慢語調，牽著他出門。

出門看著已經盛裝準備好的爸媽，關山海慢慢眨眨眼，手指扣扣關山月的掌心。

坐在餐桌上，吃著自己份的早飯，關山月則是去找老板拿了體溫計。

看他臉上的疲態，關母坐在他身旁。

“這是怎麼了？”

“媽，山海感冒了。”

趕回來的關山月說道，手裡拿著水銀溫度計。

“來量體溫。”

關山海吃著早飯，仰頭看著他，乖乖的夾著體溫計。

關母在一旁摸著他的額頭，擔心道。

“我的乖乖，怎麼就感冒了。”

關山月手裡拿著熱水，放到他旁邊，坐下來說。

“估計是貪涼，沒聽話把衣服穿好。”

說到了解，誰能比兩兄弟更了解彼此呢。

“那今天我們先陪著山海去醫院，不去遊玩。”

關母看著已經準備好的背包，還有遊玩票，回到大廳的關父也跟著點頭。

“吃完帶他去醫院。”

關山海默默吃著飯，看周圍緊緊盯著他的三雙眼睛，放下碗。

“其實沒必要這麼麻煩，我自己去就好……”

話還沒說完，關山月提著他。

“閉嘴，病號。”

看著手上水銀溫度計，關母在一旁擔心的問道。

“怎麼樣？”

推著關山海去坐車，關父已經在駕駛位上做好，給關山海係好安全帶。

“36.4°。”

聽著這話，關母舒了口氣。

“不是很嚴重，我們快去快回。”

汽車啟動，關父跟著導航一路前行。

等到醫院三人包裹著關山海急急忙忙的去掛號，關山海坐在凳子上，旁邊坐著關山月，父母在前麵的窗口辦理。

“喝水。”

關山月遞過保溫杯，打開是熱氣騰騰的開水，吹一口氣，眼睫毛上的寒霜都化開。

“哥，其實不用這麼麻煩的，看你們為我忙前忙後，我覺得即開心又不好意思。”

關山海靠在他肩上，明明他病的不重卻喜歡在這時候表露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