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個名字,聽的多了就覺得煩燥。國崩啊了一聲轉而詢問旅行者:“他們是敵人吧,那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當然是敵人,愚人眾都是敵人。”包括你。
國崩點了點頭,高舉起手裡的刀,刺目的雷光影響了周邊的天氣,天空的烏雲黑壓壓的——
意外發生了,派蒙緊張的扯住熒:“旅行者快走!”
“啊啊!”慘叫的聲音不絕於耳,雷光乍現隻一瞬間的功夫就四散開來。
原本跪著的愚人眾都沒有反應的功夫,雷光在眼前炸開,他們驚恐的看著原本的“上司”。
紫色的眼睛沒有半分動容,裡麵的輕蔑好像在看一些無關緊要的螻蟻。
在最後閉上眼前,他們都不知道為什麼上司要對他們痛下殺手。要問的話就要怪他們信息落後,不過關於第六席散兵叛逃的消息,知道的人確實少之又少。
“應該不止是他們。”國崩淡然的收起刀,他看向這些愚人眾來的方向,“他們應該還有一個基地,不過天色晚了,應該找地方休息了。”
派蒙還扯著旅行者的衣服,她和旅行者兩個人都呆愣在原地,以至於看到散兵離開後還沒反應過來。
“不走嗎?”國崩轉頭詢問,“這裡動靜並不小,可能還會有其他人找來。”
看著停下來似乎在等他們的散兵,旅行者和派蒙的表情都很複雜,不過最後也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蘭羅摩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崩了出來,他趴在國崩的肩膀上,揮著小手指路。
應該生火的,在操控雷光劈焦一大片土地後,國崩抿著唇站在原地。
所以生火……是怎麼生的?不明顯的求助目光看向旅行者,很慶幸她讀懂了。
“濕的木頭當然不能點燃。”派蒙鄙夷的說道,“好沒有常識哦。”
熒熟練的生起火,國崩已經圍著火堆蹲了下去。
“喂喂,接下來要做什麼。”派蒙偷偷瞄了眼國崩,然後湊到熒的耳邊小聲問道,熒搖了搖頭,也不清楚應該怎麼辦。
放在以前,派蒙和熒怎麼也想不到,居然會和愚人眾的執行官和平的坐在一起。一想到以往散兵那個惡劣的態度,就覺得跟做夢一樣。
“應該吃飯了。”派蒙刻意壓低的聲音,並沒有逃過國崩的耳朵,他很認真的建議,“晚飯時間到了,我這裡還有提納裡的乾糧。”
人偶不需要進食,但是旅行者應該需要。國崩大方的把沉甸甸的包袱,一次性送給了旅行者,派蒙抱著兩個墩墩桃神情複雜。
“不會下毒了吧旅行者。”派蒙背過身去一臉凝重,“我先嘗嘗。”
挑撥著火堆濺起幾點火星,國崩看著身邊躺平的蘭羅摩,摸了摸他的腦袋。
“你需要來點嗎。”再把彆人送的送回去有點不太好,所以熒從背包拿出自己做的料理。
“好。”國崩沒有拒絕,接過料理,熟悉的味道和他嘗過的並沒有很大區彆。
“很好吃。”國崩品嘗過後評價道,被誇獎的熒也不好再擺出敵視的態度。
“真是稀奇,從他口中聽到誇獎人的話……”派蒙嘟囔著,“他真的是散兵嗎,會不會是納西妲搞錯了。”
“散兵,是在喊我嗎。”國崩眼睛雖然看著火堆,但是卻在朝派蒙發問。他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我並不叫散兵,我認為你們可以和空一樣喊我國崩。”
又提及到那個名字,熒一下子捏緊手裡的蘋果,她看著國崩並不難交流的臉,嘗試開口:“國崩……你知道空嗎,我的哥哥他現在在哪裡。”
國崩沒有隱瞞,他看著熒那緊張的神情,疑惑的發問:“你也在找親人嗎,這樣的話……”
“我所認識的空,就是大家口中的旅行者。”國崩在空中比劃了一下,“他身邊也跟著派蒙,他在找他的妹妹熒,不久之前他在稻妻和我告彆過。”
熒抿起唇來,她不知道怎麼形容,那種怪異的感覺。看著國崩時,總有一種他並不屬於這裡的感覺。
“那我可以知道,你們為什麼喊我散兵嗎。”國崩在熒稍微梳理了心情後詢問道,熒開始思考怎麼回答他。
“散兵,愚人眾的第六席執行官,在稻妻時他拿走了雷神的神之心。”熒從開頭開始解釋,“後來他帶著神之心來到須彌,我們在離渡穀交手過。”
更多的熒沒有再解釋,她觀察著散兵的神色,發現他似乎並不知情,所以他真的是散兵嗎。
“愚人眾執行官?”國崩語氣有些疑惑,“我嗎。”
在稻妻確實是有人帶走了神之心,不過當時帶走神之心的是愚人眾執行官的第二席。
好像有點不同,國崩沒有繼續詢問,而是打算回稻妻一趟追求起因。神之心……本來自己就是為了承載神之心而誕生的,所以怎麼可能會出現旅行者口中,自己奪走神之心的情況。
人偶不需要睡眠,但是隨著旅行者和派蒙的沉睡,那種疲憊的感覺也襲來。國崩嘗試抬手,卻覺得關節刺痛疲憊感更加。
最終還是選擇了閉上眼睛,希望這樣能減輕一點疲憊感。
沉睡的人偶也會有夢嗎——綠色的元素自地表蔓延而出,像藤蔓、像無數手伸向了沉睡的人偶。
靠著石頭沉睡的人偶睡的格外深,雙眼緊閉一動不動,數條草元素形成的藤蔓,慢慢纏繞住其四肢軀體。
“納西妲?!”
“噓,他正在夢中,不要吵醒他。”
夜色漸濃,沉睡的人偶又做著什麼樣的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