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真是幫大忙了,要不是迪盧克老板幫忙我還不知道去哪裡找人呢。”凱亞一副幫大忙的表情,但是迪盧克依舊麵無表情癱著臉。
“你們騎士團的事情我並不想插手。”迪盧克說完收起了武器,就如來時那樣他又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
“真是無情啊,不過這樣也到好要不然真讓我感謝他那倒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凱亞一邊說一邊走到散兵身邊,他好像看不到散兵皺起的眉頭,語氣熟絡就好像和好友吐槽一樣。
但是散兵並不覺得這很親切,他甚至有些嫌棄的捏住國崩亂甩的尾巴。
旅行者說是說拜托迪盧克來找,但是一句話都沒捎上,被凱亞帶走的兩人也隨遇而安有睡的地方就行。
“那麼二位早點休息吧,明天見。”臨走前的凱亞心情不錯的摸了摸桌子上小貓的腦袋,小貓好像沒料到會突然襲擊舔爪子的動作突然愣住。
“笨死了。”散兵吐槽道,“彆和貓一樣愚蠢,你還真以為自己是貓嗎。”
國崩抖了抖耳朵又繼續舔著爪子上的毛,雖然越舔越亂但是這是貓咪的本能。
夜晚很安靜,安靜到呼吸的聲音都很清晰,平躺在床上的人突然睜開眼睛,他看向蜷縮起來呼吸均勻的貓,片刻猶豫後直接果斷的伸出了手——
那隻手隻奔口鼻而去,沒多久淺眠的國崩就被憋醒,無法呼吸的感覺讓他下意識抓向麵前的手。
“你是沒有長耳朵嗎。”散兵惡劣的揉搓那對貓耳,“有人。”
國崩睜開眼睛帶上些不耐煩,在蒙德城不會有人敢偷襲的,除非目標是他們。
“你聞不到其他的氣味嗎。”散兵將窗戶打開一條小縫,“你的身體居然如此遲鈍,要是哪天你半夜死掉我都覺得很正常。”
國崩跳上窗台,他很想說似乎隻是針對你一個人,但是看著散兵努力去聽外麵的動靜後又閉上嘴。
互換的副作用並非沒有,當時凱亞不知道跟了多久而散兵並沒有發現,而自己似乎也沒有貓的聽力和嗅覺。
嘰裡呱啦的聲音忽遠忽近,推開窗戶的散兵借力翻了出去。
這是二樓,不過還摔不死人。以窗戶邊的樹木為借力點散兵翻了出去,落後一步的國崩抬了抬爪子後直愣愣的栽倒下去。
剛剛回頭的散兵就看到什麼黑色的東西砸了下來,被砸了滿臉的他捂著被砸的發酸的鼻子罵到:“你是殘廢嗎?連基礎的跳躍都不會嗎?”
一隻貓從二樓摔下來摔死,怎麼想都很可笑。國崩故作鎮定的說了句抱歉,畢竟他是不會解釋剛剛忘記要先邁左爪還是邁右爪,最後後爪先邁的。
聽到抱歉後原本的不滿也消散,不過散兵還是嘴硬的把國崩往地上一丟,很嫌棄的說:“自己走。”
基本可以確定了,有人在引他們出去。現在最好的應對辦法其實是原地不動,因為如果被騎士團的人看到就解釋不清楚了,但是散兵可不像會按兵不動的人。
那個聲音不遠不近的,說的話就好像神秘的咒語那樣複雜,散兵追了上去,繞開巡邏的人頂著夜半的月光行動。
夜晚很適合隱藏行蹤,而追出蒙德城後那個聲音就不在掩飾,半空中手舞足蹈的冰深淵法師正念叨著什麼。
“信奉深淵吧——”
隻是一個深淵法師而已,散兵不感興趣的停下腳步,一個深淵法師還不至於讓他追那麼久。
半空中出現一道裂縫,一個身影緩緩走出,金色的長發編成細辮。
“殿下——”深淵法師低聲彙報什麼,四起的霧氣漸漸遮住他們的身影。
【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
那個熟悉的麵容卻帶著生疏的冷漠,國崩幾乎是毫不猶豫的說道:〖追上去。〗
“莫名其妙,你要做什麼。”散兵跟了上去,看著兩步一摔一步一絆的國崩他咬牙切齒的撈起他追了上去 ,“你最好有個正經的解釋。”
風聲從耳邊穿過,那句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不斷在國崩耳邊回蕩,是空……是旅行者一直在尋找的哥哥,也是國崩最開始認識的旅行者。
不過國崩認識的空更開朗,他很熱於助人。但是今晚見到的空滿眼淡漠,冷漠的表情就好像在對敵人下達最後的通牒。
那個金發的人不見了,散兵眯起眼睛追上。那個冰深淵法師還在前麵跑著,偶爾回頭看一眼確定他們有沒有跟上。
很明顯的陷阱,散兵內心罵著另一個自己如此蠢笨這樣就上鉤了,而那個金發的少年他也認出來了,有著和旅行者相差無幾的模樣應該就是旅行者口中一直尋找的哥哥。
地方越來越偏僻,四處都是斷壁殘垣,這裡曾經好像輝煌過。
那個深淵法師不見了,但是四處又留下濃鬱的元素痕跡,散兵慢下腳步來,國崩也有些煩躁的跳了下來。
〖不見了。〗
“你是傻嗎,他到底有什麼值得你追上去。”散兵一邊說一邊四處觀察,敵人在暗他們在明。
“嘰裡咕嚕……”原地蹦出來的深淵法師手舞足蹈的,“為了殿下的命令,為了深淵——”
數道冰棱憑空出現,深淵法師一邊喊著聽不懂的咒語一邊揮動手。
“為了深淵——”似乎是為了回應他的話,從身後又傳來其他深淵法師的聲音,同樣的搖晃著手的水深淵法師開始念出咒語。
“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裂縫再次出現,麵無表情的空站立於斷壁之上。
“殿下,就由我來執行深淵的指示吧。”出現的火使徒一臉恭敬,其他深淵法師表示認可,他們齊聲喊到。
“為了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