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凱亞的消息時旅行者還帶著些剛醒的迷糊,但是聽清楚後腦子一下子清醒了。
去往晨曦酒莊的路從未這樣漫長過,派蒙雖然著急但是也一言不發的趕路,而以往忙碌的晨曦酒莊今天好像格外安靜。
大家都沒有討論半夜的來客,他們按照以往那樣進行工作著,隻不過今天他們的老爺卻推了所有工作待在家裡。
“抱歉,我沒能幫上忙。”麵帶愧疚的芭芭拉站在門口,看到旅行者後她沉重搖了搖頭,“治療並不管用,而且……”
剩下的話並沒有說出,一邊的迪盧克像是知曉什麼上前讓芭芭拉先去休息。
“辛苦了,先跟愛德琳下去休息一下吧。”迪盧克讓愛德琳帶著麵露疲憊的芭芭拉先下去休息,而旅行者呆呆的站在門口。
臨走前的芭芭拉欲言又止,最後凱亞對她搖了搖頭。今天格外安靜,旅行者在迪盧克的示意下緩緩推開了門。
呼吸都下意識放輕,派蒙從旅行者身後探頭看去,房間裡還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已經清理過的臉沒有駭人的血漬,但是也蒼白的過分。紫色的長發散落在枕邊,看上去就隻是安靜的睡著了一般。
麵容精致的人偶安靜的躺在床上,毫無血色的臉深陷在柔軟的床鋪中,放在被子上的手還能看到纏繞的一圈圈繃帶。
就像隻是睡著了那般……
旅行者猶豫著想要伸出手,最後還是派蒙上前去,派蒙靠的很近她想去聽聽床上的人是否還有呼吸,但是隨後她緩緩的搖了搖頭。
沒有呼吸也沒有心跳,派蒙生怕是自己聽錯了整個貼了上去,然後她看到了被子下麵纏滿繃帶的身體,血好像染了出來。
“他……他,到底發生了什麼。”旅行者不忍再看,她情緒複雜的喊住想要伸手過去觸碰的派蒙。
“還有氣息。”迪盧克說的話讓旅行者緊揪的心稍微放鬆下來,但是下一句話又讓她揪心起來,“但是情況很不好。”
貫徹胸口的傷就在心口前,換成誰那也是早就沒了心跳。
旅行者的手有些顫抖,她握住被子外麵的手,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那怎麼辦,我應該怎麼辦。”旅行者有些無措的問道,如果自己沒有離開的話是不是一切都不會發生。
看著沉浸在內疚和悲傷中的旅行者,派蒙的情緒也很低落,不過隨後她想到什麼眼睛亮了起來,派蒙飛到旅行者身邊焦急的說著:“旅行者,旅行者!”
“國崩他不是說過嗎,他是神造的人偶啊。”派蒙的話讓旅行者有了一絲希望,她連忙點頭。
“對,我們要去找……”話突然停住,旅行者有些迷茫,她應該去找誰呢,找創造他的神還是給予援助的草神?不,太遠了,這裡是蒙德。
沮喪隻持續了片刻,隨後旅行者的腦海裡浮現一個身影,像找到救星那般旅行者匆匆忙忙離開。
看著奪門而出的旅行者凱亞默默搖了搖頭,他看向床上的人:“他和阿貝多很像,希望阿貝多對此能有解決辦法吧。”
“嗯。”迪盧克難得沒有反駁,愛德琳走了進來也頗為擔心的皺起眉。
昨天夜半時聽到老爺匆匆忙忙的召集他們還不明所以,但是看到那個血人後大家都冷靜不下來了,愛德琳當時雙手發抖的接過打濕的毛巾,她細細清理了那張被血糊上的臉,然後她呼吸一頓。
躺在床上的人一動不動,連緊急處理傷口時也沒有任何反應,再接著愛德琳摸到了那不會跳動的胸膛。
沒有任何氣息也沒有心跳,但是如果仔細去聽偶爾還是能聽到微弱的呼吸聲。
今天的晨曦酒莊來訪的客人格外多,愛德琳熟練的接待了神色匆匆的代理騎士團團長,而麵帶疲憊的琴看樣子剛處理完騎士團的事情。
“抱歉打擾了。”琴見到了椅子上低著頭的芭芭拉,見到姐姐後芭芭拉有些失落的說道,“我沒有幫上忙。”
“已經做到最好了。”凱亞出聲說道,琴看了眼桌子後麵的迪盧克開始出口詢問情況。
“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清楚。”迪盧克直截了當的回答,“他是一個戴著麵具的名為戴因斯雷布的人帶回來的。”
凱亞的表情嚴肅起來,他可以很確定昨天是見到國崩進入安排好的住處的,所以他是在晚上躲開了巡邏的人離開了蒙德城。
幾人並不清楚具體的原因,而如今沒辦法詢問本人。大家隻能把希望寄托於旅行者,和旅行者去找的那位騎士團首席煉金術師。
等阿貝多趕來後見到的就是齊刷刷一排眼睛,大家好像都等了很久。
“麻煩你了阿貝多。”琴歎息一聲,“我們好像沒有處理的辦法,出現這樣的意外也有騎士團的原因。”
如果當時沒有約定讓他在蒙德不能使用能力的話是不是就不會出現意外了?不過這件事情並不能定責,畢竟規矩是死的,更多的疑問隻能祈禱有機會去問本人了。
“我知道了。”阿貝多稍微了解了情況後推開了緊閉的門,他身後的砂糖作為助手提著不少東西。
砂糖緊張的邁進房門,床上躺著的人容貌精致,但是大大小小的傷口卻遍布上半身。
“旅行者,裡麵的事情就交給我和砂糖吧。”阿貝多側身攔住了旅行者,“你一路上也辛苦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我……”欲言又止的旅行者最後還是點了點頭,愛德琳貼心的給大家端上熱茶。
“另外一個小家夥沒有什麼意外,就是前爪骨折,好好修養一段時間就好了。”愛德琳想起來另一個房間裡沉睡的小家夥,派蒙聽聞打起精神,“是散……咳咳,是二號?他沒事吧。”
“旅行者你們可以去看看。”愛德琳看出旅行者很在意房間裡麵的情況,她主動開口分散旅行者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