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降下無數雷擊,它們像有目標一樣劈向地麵的魔物,而大範圍的攻擊目標也讓無辜的地麵被劈的七零八落。
旅行者看到了雷光中間的國崩,他麵無表情的揮動手中的刀,就好像雷光的執行者那樣,就是這場麵咋那麼熟悉……
雷雲漸漸散去,天空又重新恢複了明亮,旅行者快步跑了上去,她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丘丘王然後轉身關心道:“沒事吧?”
國崩甩了甩手收回武器,他看了一圈有些可惜剛剛把那個深淵法師也一刀劈死了,要不然還能問些問題。
旅行者剛鬆了口氣,然後她餘光瞄到被血染紅的衣襟,一口氣突然就上不去下不來了。
“你這怎麼叫沒事!”派蒙也看到了,她生氣地說道,“好不容易恢複的傷口又裂開啦!”
國崩後知後覺的低頭看去,胸口濕漉漉的,懷裡的貓正用複雜的眼神看著他。
優菈和安柏也趕了過來,看著還能站立的國崩安柏鬆了口氣:“沒事真的太好了……”
優菈抿著唇一言不發,她眯起眼睛審視道:“你剛剛明明不用這般大費周章。”
那一擊瞬間消滅了全場的敵方,但是以他的實力明明不用這般大動作。所以說傷口裂開完全是咎由自取吧?旅行者皺起眉看向國崩,派蒙讚同的點頭。
“所以說你有沒有傷患的自覺啊喂!不是說好在蒙德城等我們嗎。”派蒙還在絮絮叨叨,而快馬加鞭趕過來的騎士團雖然看到了天邊的震撼場麵但是卻沒親眼見到,看著還完好的大家琴也放下心來。
“都沒事就好,剩下的交給我們處理吧。”琴剛說完卻發生了變故,原本倒下的丘丘王突然動彈起來,然後身體扭曲著、動作不自然地站了起來。
濃鬱的黑氣包裹住岩丘丘王,而這黑氣仿佛會傳染那般蔓延開來,四周的丘丘人也都爬了起來,他們痛苦的□□著好像被操控那樣。
那個深淵法師重新飛了起來,他的口鼻散發著黑氣,嘰裡呱啦的聲音十分刺耳。這突然的異變引起大家的注意,而還站在原地的國崩和旅行者幾人成為了攻擊目標。
“避開!”琴急忙安排騎士團的人上前,但是外圍的丘丘人仿佛打不死那般一次次站了起來,琴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
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國崩看向那個深淵法師,但是這件事情很明顯不是他計劃的,因為那個深淵法師也被控製了,變成了沒有思考能力隻會一次次進攻的“傀儡”。
那些黑氣讓人覺得不適,沒有神之眼的其他騎士團成員待久了表情就不對勁了,琴隻能先安排他們退後。
拔地而起的紫色護盾閃著雷光,國崩攔住旅行者示意她先不要衝動。護盾很好的擋住了那些丘丘人的進攻,但是這不是長久之計。
那些丘丘人低語呢喃著,動作雖然緩慢但是目標很明確,而那個重新爬起來的岩丘丘王雖然動作不如剛才迅速,但是卻依舊造成很大的威脅。
護盾在持續的進攻下紋絲不動,國崩抬手加固了護盾,閃著雷光的單手劍被交付給旅行者。
“他們的目標是我,你們彆動。”國崩說著想把散兵托付給旅行者,但是優菈卻側身擋在國崩麵前。
“彆開玩笑了,你走出這裡就會被他們攻擊,你真以為這是你一個人可以解決的嗎。”優菈看著有些生氣,她更不喜歡這個人了,自顧自的決定好一切,不考慮自身的情況。
旅行者拉住國崩的手,她搖搖頭:“彆去。”
就算有更多危險那也沒關係,當時是自己不在才會讓國崩傷成這個樣子,而現在怎麼可能讓他一個人麵對。
“旅行者她可是打敗過風魔龍的哦。”派蒙努力想著說辭,“你可彆小看她了。”
國崩沒有回答,那些黑色的霧氣不僅僅汙染了地麵還緩緩爬上護盾,原本堅固的護盾已經帶上絲絲縷縷的黑氣。
手裡的刀沉甸甸的,說話的空隙旅行者才有心情仔細看了一眼,刀被雷電纏繞著,但是不難看出它的原貌。旅行者總覺得眼熟,後麵才想起這好像是雷神的佩刀。
氣氛有些僵持,國崩試過用雷電攻擊那些“傀儡”,但是他們還是會一次次爬起來,雖然攻擊性越來越低但是卻很難纏。
不如一次將他們變成灰燼吧,眯起的眼睛裡滿是殺意,眼見著黑色的霧越來越濃鬱,一絲風吹了進來——
很純粹的風元素,就好像是在試探他們的地方那樣,無數微弱的風從四麵八方而來。琴總覺得十分熟悉,直到她見到那個走來的身影。
“巴巴托……”剩下的話被悠揚的琴聲掩蓋,麵帶笑容的溫迪周身圍繞著濃鬱的風元素。
“這可是蒙德的領土,那就不能坐以待斃了呢。”溫迪熟練的彈奏著手裡的琴,驟起的風猛烈起來。
“風會吹散一切的——”
“嗚哇!好大的風。”突然吹起大風,派蒙急忙抱住旅行者。
優菈和安柏也靠近一些抵擋不知哪裡來的風,風雖然無處不在但是卻很溫和,溫和的從他們身邊吹過,帶走那不悅的氣息。
雷電構成的護盾輕易就碎開了,破碎的瞬間風好像形成風場將中間的人保護起來。濃鬱的風元素驅散了那些邪惡的氣息,旅行者好像看到一些光點從那些魔物的身體裡飄走。
就像被淨化那般,所有讓人不適的東西在風的吹拂下都消失的一乾二淨。天空重新歸於明亮,旅行者見到了麵前的熟人。
“呀真巧呢旅行者。”溫迪眨眨眼停下手裡的動作,隨後他看向國崩,“鬨出這麼大的動靜,該說不愧是你嗎。”
和創造你的那位神一樣,一出手就是迅疾的雷光,想讓人注意不到都難。
騎士團的大家揉了揉額頭,剛剛還感覺身體好重,不過有一陣醒神的風吹過來就好多了。
風不知不覺停了下來,有些東西被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