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期間,順便貼上了他手腕,窺查一番,葉湘竹這一探,顯些讓他漂亮如珠玉的眼珠從眼眶裡掉出來,眼中滿是不可置信,於是壓下驚奇,將他扶去了就近的屋子中,順便將他的劍也拿了進來。
等關好門,葉湘竹這才放下心來。
“你當真是這兒的客人?”聲音從後方響起,聲音倒是好聽,靚麗如杜鵑,讓人聽了產生錯覺。
葉湘竹轉過身走了幾步,坐在他對麵,點了點頭。
碧梧還是不信,這魔教中人騙人的法子多了去了,他才不信。
可是看這人的語氣表情,又像是真的一樣,他有些猶豫。
葉湘竹見他猶豫的模樣,也不甚在意,隻是好奇他的身體,真是獨特。
於是一直盯著他的胸部看,碧梧被他直白的眼神看的惱怒,這個白癡看那呢?
怎麼老看自己的胸!!!
於是語氣不悅:“你看什麼?都是男人,有什麼好看的。”
葉湘竹聽他一句男人,證實了心中所想,果不其然,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碧梧說的有些彆扭,反正都是男人,看兩眼又不會怎麼樣,隻是自己的身體他自己清楚,他怕彆人真看出什麼來。
葉湘竹也不在意他的語氣,詢問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碧梧心裡白了個眼,這兒是魔教,他又是武林盟的人,你猜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肯定是被抓來的唄。
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
碧梧又重伸了一遍這個問題,發覺不對,對麵的白癡該不會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吧?!
他可是武林盟候選掌門人的師弟,碧梧是也,江湖上哪個不知曉。
不過他知曉現在還不能說出來,畢竟在敵方的陣營中,況且對麵還有個摸不清狀況的人。
葉湘竹見他支支吾吾,像是在警惕,又像是在打量。
就在想,沈淵莫不是殺了對方至親之人,對方來尋仇,卻不想又被抓了!
可又見他神色毫無難過,覺得自己可能是猜錯了。
話還沒說完,碧梧眼神突變淩厲,向窗外一瞟,直覺不出好事,他不應該和這人浪費這麼多時間的。
於是拿起手中劍,便要向門外走去。
葉湘竹沒聽到回答,就見他要走,本還想再說什麼,眼尾餘光卻瞟了眼屋頂一處,便再沒說話。
隻是問他乾什麼去?
碧梧“嘖”了一聲,心想:乾什麼去,當然是要跑了,他好不容易從地牢裡跑出來的,難不成在這等人抓呀?!
葉湘竹見對方不說話,還嘖了一聲,顯然是被輕看了。
還沒等葉湘竹在說什麼,碧梧就已經跨出了房門,提著劍走了出去。
唉…看著對方的背影,葉湘竹好意想提醒他,他中毒了,結果這人走的倒是快。
隻留下葉湘竹一人在原地。
也不知道在屋頂偷聽的人兒走了沒。
碧梧走出屋外,在腦海中思索了番,緊握著手中的劍,方才休息了會兒,覺得體力恢複了不少。
前幾天江湖鏢人傳來消息,說無情教教主沈淵沒有死!而且還帶回來了個藥師,說那藥師是鬼醫聖手的徒弟!
為了證實這個消息,他師兄派他去總教打探,他在教中轉了一圈都沒發現哪個沈淵和那個藥師,本以為是空穴來風,正欲離去時,卻沒想到誤踩了機關,在地牢關了幾日。
回想起在地牢的日子,碧梧白了白臉,身軀微微顫栗著,他搖了搖頭,讓自己鎮定些,不在去想那些惡心的日子,畢竟他已經逃出來了。
小心查看了四周,發現並沒有什麼人,碧梧握著劍的手稍微放鬆了些。
可又不能完全鬆懈,誰知道會不會突然在躥出來一個人,他都忘了問那人叫什麼了。
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雖完好無損,可這衣服下的身軀卻是早已經破敗不堪了,身上的傷雖不致命,可是隻要一有動作就痛。
碧梧忍著痛在無情教中行走,看到了前方黑漆漆的木門,木門上方的牌匾,大敕敕的寫著偏殿二字,這兒雖然不是總教的正門,卻是另一處偏門。
看著不遠處層層疊疊的山,像是水墨渲染而成,飄渺幻影,隔著層層山霧,看不清美醜。
碧梧好不容易從那牆上跳了下去,果然如他所料,這裡雖然可以出去,但卻也不好走,山路崎嶇,碎石不斷,尤其是那猙獰的斷崖看的心驚。
在碧梧身影剛消失不久後,站在閣樓屋頂上的兩人,現了身。
“教主,就這樣放他走嗎?”九重樓站在沈淵身後,依舊麵無表情,像是個融不開的鐵冰。
沈淵沒說話,隻是盯著碧梧離開的方向靜靜的的看著。
半晌才道:“他可是和葉湘竹說了什麼?”
“沒有,”九重樓回答簡單利索,在無下文。
沈淵沒動靜,雙眸中卻有了平常不一樣的情緒,那情緒,怕是連葉湘竹也未必見過。
既然如此,就先留著他的命吧。
沈淵轉過身,離開這地方,這個地方,常人進不得,準確來說是常人還不知曉有這麼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