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淵勘察了留香樓內外的情況,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隻是後院連著上遊的河水。
沈淵神色冰冷,今日來的不止他們,先前徐爻的那番話倒是給了他提醒。
蘭若寺與三清殿的都出了山,恐怕不是為了找他。
難道是為了當年圍剿的事情?
“在想什麼?”葉湘竹見他神色不對,於是出聲詢問,順便將鬥笠取了下來。
現在屋內沒有人,靜的隻能聽得出潺潺流水聲。
穀澗與魏子嬌等人出去探查消息去了,因為葉湘竹與旁人有異,況且這身裝扮也不方便。
沈淵就讓他留在了屋內,隻是怕出變故,沈淵一同留了下來。
“沒事。”沈淵伸出手,將坐在身旁的葉相竹抱了過來。
“唉?你這是做麼事,萬一被人看見了怎麼辦?”葉湘竹小聲嘀咕,邊說邊要掙脫沈淵的懷抱。
“誰敢看?”沈淵將人抱緊,有些好笑的反問硬是不給反抗的機會,他倒是好奇誰敢看?
葉湘竹無奈,這人真實蠻狠的很,眼見自己掙紮不過就放棄了,便默許了對方的行為。
葉湘竹靠在沈淵的胸膛處,靜靜的聽著沈淵鏗鏘有力的心跳聲。
而沈淵則是看著他的容顏,眉眼之間和從前都一樣,隻是五官變得不大一樣了。
怪不得自己從一開始沒有認出來。
沈淵不知道師兄要是恢複記憶了,會不會責怪自己沒有認出來他。
沈淵想起師兄年少頑劣的性子,與現在宛如是兩個人。
可若是認錯一次,便不會在認錯第二次。
而此時的另一件廂房內,“了悟師兄,咱們來這種地方會不會是犯了戒規啊?”坐在桌子旁,穿著一身白僧衣的小和尚說道。
小和尚雖然好奇外界是何模樣,但還是忍不住問道。
而坐在床上打坐的那人聽到小和尚說的此番話,睜開了眼睛,僧人開口道:“善卻,你身處此地,心中又作何感想?”
叫善卻的小和尚摸了摸臉,臉上滿是愁容之色,想了半天才出聲道:“我身在此處,什麼感想都沒有,隻是身在此處我怕佛祖怪罪。”
“你既然是心中什麼感想都沒有,為何會怕佛祖怪罪你?”了悟穿好自己的僧衣,下了床,一身潔白如雪僧袍在房間中顯得格外耀眼。
“你可還知道主持交代的事情?”了悟又開口道。
“知道,是要我們將佛門。”說到一半,下意識的將嘴給捂住了,他這才想起來,主持提醒他出門在外要少言語。
尤其是這種雜亂之地,更是要提防。
了悟見狀,也不再說話,而是將放在桌邊的琴背在了自己的身後。
“善卻,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在此處不要亂跑。”
善卻本想多問一句,但是一想師兄不喜歡被多問,就不在出聲,隻是答應好,會在房間不亂跑。
而此時的留香樓已是人頭攢動。
“各位,安靜安靜!還有半炷香的時間,花魁大選就開始了,咱們現在可以下賭注,看看這花魁中可有各位心儀的?”說話的正是留香樓的老鴇。
她身邊還站著兩個魁梧的壯年。
台下的人早已經是躁動不已,一聽還有這樣的玩法,更是興奮 。
穀澗縮在房間裡,聽著外麵的動靜,打扮是打扮好了,問題是怎麼才能混到花魁大選裡,魏子嬌見小穀一直扒著門框往外看,不免的笑道:“你這是做什麼?”
穀澗歎了口氣,說道:“魏大哥,花魁大選還有半個小時就開始了,我雖然是打扮好了,但是怎麼混到花魁大選裡。”原來是在煩這個事情。
魏子嬌笑了笑道:“我當是什麼事情呢,你放心,這個你倒是不用擔心。”
穀澗歪了歪頭,將自己臉上的麵紗取了下來:“魏大哥有什麼辦法?”穀澗很好奇,魏子嬌有什麼辦法能將自己送到花魁大選裡。
魏子嬌見他這模樣,示意他不要心急,“魏公子可在?”說話間,門外忽地想起了敲門聲,來人正是位女子。
“進來吧。”魏子嬌開口,在得到允許後,站在門外的姑娘推門進入。
“這位想必就是要頂替我花魁位置的姑娘?”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宛如清泉的聲音響起,穿著一身紅衣的女子便已經站在了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