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計 他還小,她護著(1 / 2)

時光如梭,自冷秋笙入宮以來,已過了四個春秋。

她整日裡與三公子為伴,不需要做下人的活兒,反而還能兼顧文武的學業,倒也樂的清閒,除了去太學府時受那些王公貴族之後的嘲諷。

這日,先生授完了課。

冷秋笙見趴在桌上的男孩睡眼朦朧,歎了口氣,幫他整理好桌上淩亂的紙筆。

“三公子,今日的課程可聽明白了?”

男孩努力睜開雙眼,轉動小腦袋環顧了四周一圈後,突然貼近冷秋笙的臉。

“不是說好了,就咱倆的時候你就叫我睿兒嘛?”元子睿忽閃著一雙大眼睛,定定的看著冷秋笙。

冷秋笙向後靠了靠,與他拉開距離。

“三公子,在外麵還是多多注意的好。”

元子睿直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哎!老師講的太枯燥!不如靜姐姐說的有趣!”

冷秋笙無奈,每天上課他都不好好聽講,回宮後她又得再給他講解課程,還必須要穿插著些故事,好在她小時候在民間見多識廣,倒也能讓這小公子聽的津津有味。

“那你就快些收拾書本,接我們的馬車應該在外麵等許久了。”冷秋笙將摞好的書本放在元子睿麵前。

“子睿!”

兩人剛站起身,就見一男兩女走進學堂。

“二哥?”元子睿應道。

冷秋笙認得來人,正是王上的第二子元銘安,他身後的兩名約莫十歲左右的女孩兒則是當今左丞相之女。

“奴婢拜見二公子,二位小姐。”冷秋笙朝三人行了一禮。

“今天格外的冷啊!”元銘安毫不理會冷秋笙,自顧自的說著,又將身上的大氅裹了裹。

“兮蘭邀請我去她們家中烤番薯,我記得三弟喜甜,不知三弟可願意與哥哥一同前去?”

元子睿聽見此話,頓時睜大了眼,全然沒了困乏的模樣:“如此可太好了!”

冷秋笙心中頓感警惕,這元銘安雖然是元子睿的哥哥,卻一向不與元子睿交好,隻因他們的母上當初為爭寵鬨的後宮雞犬不寧,後來王上偏愛元子睿,這個當哥的更是不對弟弟有好眼色,今日卻突然邀請他一同玩耍,定是不安好心。

“三公子,今日的課程您都還沒聽明白呢,還是應當以學業為重。”冷秋笙冒著以下犯上的風險,勸解道。

果然,此話一出,元銘安瞪向她,雙目中的怒火藏都藏不住。

“你一介下人,膽敢決定我等公子的事情?”

“奴婢不敢,隻是王上派奴婢監督三公子的學業,若是耽誤了,奴婢不知如何向王上交差。”冷秋笙仍是不卑不亢。

“你!”元銘安見她用父王來壓自己,一時被堵的說不出話來。

“沒事的!”誰知元子睿突然拍了拍冷秋笙的肩膀,對她笑道:“父王若是問起來,你就說是我執意的。”

元銘安見狀,連忙附和起來:“對對!三弟執意要去,你一個下人又能如何?父王不會怪罪於你!”

他正說著,一直在他身後那年齡稍小的小姐走上前來,挽著元子睿的手臂嬌滴滴道:“子睿哥哥,我母親許久未見你,時常念叨著呢!正好帶你去拜訪拜訪她!”

元子睿抽出被她挽著的手臂,轉身拉過冷秋笙的手。

“你也隨我一同去吧?”

“可是接我們回宮的馬車還在外麵,這大雪紛飛,讓馬夫受了凍也不好……”

“這無需你擔心!本公子會先讓你們的馬車回去,正好讓馬夫帶個口信給芸姬娘娘。晚些你們與我同坐一輛馬車,先送你們回霄月宮。”未等冷秋笙說完,元銘安打斷了她。

兩個男孩不再多說,一前一後大步流星的向學堂外的馬車走去。

冷秋笙則是被元子睿拽著往外走,經過那二小姐身邊時,她甚至能感覺到對方看她時投來帶有殺氣的目光。

不過她並不在意彆人,她的目光落在元子睿的後腦勺。

四年了,他竟長的如此之快,已與自己一樣高了,可這孩子,終究是在蜜罐子裡長大的,智商是一點兒沒長進。

“蠢貨。”冷秋笙在心中默默嗔責。

*

丞相府。

空中大雪飄零,地上白雪皚皚,一片花白的院子中隻點了一抹猩紅,五人就圍著這麼一個用來烤番薯的爐子取暖。

“三弟,在宮中哪有這麼有趣的事情?你今兒來的不虧吧!”元銘安朝元子睿笑道。

元子睿看了看坐在他身邊的冷秋笙,撓了撓頭:“其實在宮中也並不無聊啊,跟冷靜練武吟詩,聽她講故事,也有趣的緊。”

冷秋笙皺了皺眉頭,心道這傻子就不能少提自己兩嘴。

元銘安不再接話,他身邊的顏兮蘭則遞給他一塊烤好的番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