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棒,發球直接得分了!”明理看著弟弟淩厲的打法鬆了一口氣,如果傳說中的手塚領域不好破解,那麼直接拿下發球局也是辦法。
“五比五。”真田持續更新。
“你覺得他們誰更厲害?”明理問真田。
真田沉默了幾秒,還是說出了自己心裡的真實想法,“我覺得是手塚。”
“嗯?”聽到意料之外的答案明理驚訝,隨即發現他表情嚴肅不像撒謊。
不過真田確實是不會撒謊的人。
意識到這點明理更心塞了,本來沒了鋼琴金獎就有點鬱悶,想不到到了網球場上弟弟的技術還要被質疑,我弟弟可是神之子誒!
於是輕哼一聲說道“這話我不愛聽,你下次可彆說了。”
“……”聽到她不講理的話真田一時語塞。
不過從小到大幸村姐弟對他的玩笑和惡作劇數不勝數,他已經習慣了,並沒有將女孩的氣話放在心上,注意力又重新回到球場。
這局幸村精市采取了措施,兩個人一時僵持不下。
正是焦灼的時候清理賽後球場的人員過來了,兩個人的比賽不得不終止。
手塚國光並沒有多做寒暄,收起球拍便離場。
“好高冷。”明理評價。
“姐姐!”幸村精市也收起球拍,隨後找出獎杯過來給她。
“精市好厲害!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冠軍。”明理笑了笑,隨後想到自己的比賽感覺有點遺憾。“可是我不是冠軍。”
幸村精市似是有點詫異,“沒關係啊姐姐,你在我心裡就是冠軍了。”
他知道她並不是在意輸贏的人,隻是莫名有一種今天想和他一樣拿冠軍獎杯的儀式感。
抬手幫她扶正今天帶的鑽石皇冠發飾,“今天很漂亮呢姐姐。”
果然明理重新笑了,“是吧,媽媽幫我畫的妝呢!”
“一起走吧弦一郎。”幸村精市向真田發出邀請。
真田點點頭,不過明理在旁邊輕哼一聲將頭扭到另一邊。
“怎麼了?”幸村精市看了看兩個人之間奇怪的氛圍有點不解,剛才他打球時沒有關注旁邊的動靜。
真田正了正帽沿沒有說話。
“我要和真田君冷戰半個小時。”純屬遷怒。
真田:“……”
那場比賽後的第二天,幸村精市邀請明理一起出去陪他練習網球。
看著她臉上像某幅世界名畫一樣驚恐的表情,幸村精市被逗笑了。
“怎麼了姐姐?隻是陪陪我而已不需要你去打球哦。”
明理臉上還是那副難以置信的表情,“我驚恐的發現,我竟然從來沒有見過你練球!”
仔細想想這些年,他去網球俱樂部練習的日子她也會去舞蹈班練舞,星期天偶爾她去上鋼琴課他又去打球,剩下的時間才是一起玩耍的時候。
至於寒暑假,打球的時候他就去找真田,她或者去找同學或者是上島,他和真田兩個人隻玩不打球的時候才會叫上她一起。
所以他都已經把神之子的名號打出來了,身為姐姐的她卻從來沒有見過他練球,從來沒有看過他自己一點一點進步,從來沒有在他累了的時候給他遞瓶水,這太離譜了!
“啊,我好失敗啊。”明理從驚恐變成失落。
“這有什麼?我也沒有見過你練舞。”幸村精市覺得無所謂,“何況不是比賽隻是練習,很枯燥的。”
明理搖搖頭,“這可不一樣的。”
隨即下定決心,等明年到了國中,不隻他的比賽連平時練習也不能缺席。
從前也就罷了,國中可是意義非凡的三年啊。
他們去了一個公園,那裡有可以對著牆壁自己練習的地方。
幸村精市放下網球袋拿出球拍和球開始練習,明理就在旁邊的長凳上坐著。
其實真的如他所說,一個人練習網球是個很枯燥的過程,遠不如比賽那樣激動人心。
明理看了一會兒發現他每次都會將球打到同一個位置,來回擊打一個位置五十次後就會下移一點,網球擊中牆麵的痕跡從上到下連出了一條筆直的直線。
這需要很精準的控球能力和落點角度的判斷能力。
原來即使是神之子,也是這樣日複一日枯燥的練習這些基本功然後做到球場上的絕對碾壓嗎。
沒有人在旁邊的時候一個人也很無聊吧。
“我以後都陪你練球好不好?”明理說道。
幸村精市輕笑兩聲不置可否。
這些年他早就發現了,他的雙胞胎姐姐有一種自我犧牲式的情結,比如為了看他的比賽會放棄彙演放棄自己的比賽,鋼琴舞蹈或者畫畫,無論哪個她都不是很在意的樣子。
很多時候他更希望她做一些自己真正喜歡的事情,他很喜歡比賽的時候有她在旁邊,但是更希望她去自己發光的地方閃光。
所以即使兩個人都沒事的時候,他也從來沒有叫她來陪他練球,要是說了她一定會來,可是隻是看練習而已,不如去和她的同學朋友甚至上島一起玩她們女孩子喜歡做的。
不過這次有點不一樣。
將最後一球精準的擊落在牆與地麵的交界處,單手接過反彈過來的網球,隨後回頭看向明理,“我們一起去立海大吧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