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口賣大餅的母大叔齜著口黃牙感歎道,昨日徐少爺同陳尚書的千金成了親,那真是,聲勢浩大啊,母大叔我活了四五十年都沒見過這樣場麵的婚事。
蒼寨主有些失魂落魄。
自他懂事起,便喜歡徐晴,每日不分早晚吃飯如廁,他都會抽出一炷香的時間來想徐晴,雖然越大他也越明白,小時候的雲雲表妹說得對,倆男人怎麼可能成婚?相信這玩意的都是傻二。
可他又明白,自己是個固執的傻二,夏日給徐晴送冰,冬日裡忙著送炭,看到什麼討喜的小玩意,自己玩弄一番的同時,也不忘差人給徐晴送去,他本以為,他每日這樣對待徐晴,縱是鐵石心腸也給繞指柔了,但徐晴,徐晴偏偏不喜歡他。
徐晴那個新娘子,自己從前也躲著偷看過,不僅愛哭鼻子,一碰一個倒,像樽瓷娃娃似的,雖然生得十分嬌柔美麗,可蒼山青比起這些個纖細如琉璃一般的姑娘,更喜歡能仍他挫圓揉捏的徐晴,可惜,可惜徐晴被他揉怕了,沒事去什麼練武強身,倒置後來蒼寨主隻能在心靈上對著徐晴揉揉捏捏。
徐晴成了婚,自己長時間的努力白白浪費不說,他本想,身為男兒漢,尤其是一代山大王,兒女情長之流雖放在心上,但決不能流於表麵,他之前打算找個山洞黯然傷心幾日……隻是,蒼山青抬起略微紅腫的眼,狠狠的給了一旁的雲滄一個白眼,暗想,自己這輩子當不成什麼吟風弄月的書生好歹也有憂傷的權利,為何這個雲滄跟前跟後,讓他興致全無?
雲滄笑眯眯的拿起個攤子上的一對新人泥偶:“從雲,你瞧這一對小東西,多像表哥和嫂子啊……瞧他們嘴咧的多歡啊。”
蒼寨主撇了撇嘴,暗想,你才像,你們全家都像,不對,徐晴同他是親戚也包括在全家之中,他這麼一想,又有些黯然。
雲滄突然湊過頭對著他略微低下的臉:“我說從雲,你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表哥也看不到,他現在正同表嫂新婚燕爾,怕是想起你的功夫都沒有。”
雲滄每說一個字,蒼山青的臉色就怕一分,最後他擺手道:“雲少俠,你是讓我陪你逛街的還是聽你胡扯的?”
雲滄笑得十分無辜:“我是怕蒼寨主過於傷心,所以才來陪寨主散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