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肺裡難受,她趴在床沿咳起嗽來,許時易端著水杯進來,他抽了幾張紙遞給她,晏歲接過,嗓音乾啞的和他道謝。
許時易把杯子遞給她,聲音溫和:“喝點水吧。”
她依言乖乖的喝水,許時易把被子給她蓋好用商量的語氣和她講:“這樣,我下去給你弄點退燒藥,如果吃了不管用,就帶你去醫院好不好。”
晏歲點頭,她不喜歡去醫院,也不喜歡吃藥,從小很少生病,也不知道這次是為什麼突然就發燒了。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又聽見他說:“你把症狀給我說一下。”
“頭疼,目眩,喉嚨啞。”晏歲無意識的回答。
許時易柔聲的問她“你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他蹲在她床前,晏歲隻露出一雙眼睛,看到他的碎發剛好到額前,許時易的眼睛很大,有是不經意間會自然流露出一種萌態,是那種鄰家大哥哥的既視感,還很容易害羞。
她以前跟他說:“有人說你很像小奶狗。”
許時易皺眉,像是聽到什麼荒誕的話,反問她:“誰說的?”
晏歲聳肩,雖然她也是這樣覺得的,但是她不敢說,隻好把鍋往彆人身上甩“她們啊。”
“什麼奶狗,我是人!”他氣的捶桌子,同時又覺得好荒唐,怎麼能這樣形容他呢!
晏歲唇色蒼白,扯出一抹笑搖頭“沒有了,謝謝你。”
“不客氣。”
許時易像是又想起了什麼問她:“你要不要吃點什麼東西?”
他不說晏歲還真的沒有感覺到餓,但是她現在沒有什麼胃口,她搖搖頭。
“現在不想,謝謝你了。”
“本來說今天帶你去遊樂場玩的,現在看來好像有些不行了,隻能等下次有機會了。”他語氣裡好似有點遺憾。
晏歲聽到他說的話,眼底有一絲期待,像是熄滅火堆裡,小小的火星,遇風想要複燃。她心臟砰砰的跳下次還有機會嗎?
許時易起身出去,不比昨天見他時穿的正式,很簡單的衛衣休閒褲搭配,一米八三的身高,穿什麼都好看,晏歲的目光一直放到他身上,直到他出去了。
有那麼一瞬間的錯覺,想想好笑,她和許時易在一起?這一輩都怕是不可能了。
許時易又回來了,他手上拿著毛巾,是浸過冷水的,疊成長方形放在了晏歲額頭上,目前隻能用這種方式降溫,晏歲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她覺得睜開眼睛會很尷尬,許時易也不戳破,做完這一係列事情後就出門去了。
許時月打車到公寓樓下,想起家裡沒有感冒藥了,還是備點好,平時預防著,結果就看見了自己弟弟在店裡“你怎麼在這裡?”
“晏歲發燒了,我下來給她拿點藥,要是吃了不管用,就送她去醫院。”許時易搖搖手裡麵的藥。
許時月大步走到他旁邊,看著一眼他手上的藥,語氣有些急“晏歲發燒了?嚴重嗎?”
許時易點頭,又想起她方才蒙著被子在哭,可能是真的不舒服“有點。”
許時月問他“那她吃早飯了嗎?”
“我問了,她說沒有胃口。”
“不吃飯怎麼行,現在的年輕人啊。”
許時易提著藥袋子,偏著頭湊到許時月麵前“當然啦,現在年輕人身體好,你這個老阿姨是比不上的。”
許時月抬腳就要去踹他,許時易躲得快。他去了對麵的便利店買了牛奶和吐司,他高中時經常看見晏歲吃吐司,想來是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