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許時月把奶茶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晏歲嚇了一大跳,她是易受驚體質,心臟猛的跳了好幾下,眼裡十分不解的看向身邊的人。
許時月反駁她“有什麼,什麼又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你都沒有試過進入他的世界,怎麼能輕言放棄呢。我這幾年看稿子看的,隻要不主動,就沒有什麼機會,知道嗎?要主動啊!”
說完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晏歲以前在南川和陳汐身上見到過。
還帶著寫老母親的期待,語重心長的講“要是再遇到那個人,一定要把握機會,不爭饅頭爭口氣啊!姐挺著你。”
晏歲撇撇嘴,笑的有些苦澀,該怎麼告訴她,那個人就是許時易啊!
她想起高三那年許時易回去參加許時月的婚禮,兩天的時間他收了十幾萬,何況還是六七年前。
他當時說的時候,晏歲都覺得太離譜了,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是有多麼的孤陋寡聞,前幾年她家裡也有人結婚,她隻收了幾百塊錢而已,這些事她沒法和許時月說。
其實真的差距很大的不是嗎?又怎麼會是一個世界的人呢?
她歪著腦袋,語氣有些俏皮的說:“反正,就很像兩個世界的人。”
許時月摸了摸她的腦袋“好吧,新書的事,出版社那邊已經在加緊印了,會儘快出來的。對了,這次書的封麵你有什麼提議嗎,沒有的話就還是用原版的。”
晏歲思忖了一番,封麵是她自己找博主做的,她很喜歡,不想換,她搖搖頭“就用以前的吧,省事。”
“好。”
許時月離開的時候,順帶把門也關上了,停在門口,眼裡說不清楚有什麼情緒,隻是一直盯著門。她總覺得晏歲在談起那個少年的時候很自卑。
她聽許時月說,許時易回公司上班了,應最近這段時間裡,應該會很難見到他的。她忍不住的想:他現在還是一個人嗎?
高三最後的那段時間裡,她記得許時易和學校的一個女孩子談戀愛了,當時班上的人都知道的,她是最先知道的,因為是她親眼看到的。
後來聽說他們分開了,其中的緣由她也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許時月最近在催她交稿子了,也確實拖了很久了,再拖下去對她的錢包很不利。問題就出在,在這段時間裡,她一到晚上,一想起許時易,就會想起很對以前的事情,和他有關的一點一滴。
她不是沒有試過去忘記他,後來高三畢業後,晏歲到外地去兼職,在那裡認識了一個女孩子叫唐眠,性格很開朗。
唐眠聽說晏歲還是單著的,於是把她認識的學長介紹給了晏歲。
她那是想的是什麼呢?晏歲想,原來她也是會和彆人談戀愛的,原來並不是非許時易不可,而事實上也確實如此,那段時間裡,她剛出身社會,才見識到一到社會上的一點皮毛,就已經被人騙的工作都沒有了,偌大的城市裡她沒有容身之處,父母那邊的冷言冷語更是讓她一度崩潰。
好在後來慢慢好了起來,那段時間裡,許耀是晏歲的全部精神寄托,後來她慢慢從許耀口中知道,原來他心底也有月光,隻是便可得罷了。
晏歲笑笑,想生氣但又無從說起,批判彆人不忠,自己又何曾真心過。
原來人都有各自的月亮。都在哭,那誰又在幸福呢?
她和那個許耀談了幾個月的戀愛,最後不歡而散,兩個人的性格不符合,很多事情上的看法不一樣,不適合在一起。
至於當初為什麼會在一起,她也說不清楚,好像是為了要逃避什麼,或許是想告訴某個人,沒有你,我一樣能過得很好。
還有一個原因是,那個男生也姓許,和他一樣的姓。
宛宛類卿,不過爾爾。
從那以後,晏歲便對愛情這件事情不抱任何的幻想了,在這個快餐的時代,很難遇到文火慢燉的粥。大家拿得起,放得下,可是裡麵的真心又有幾分,那些灑脫的人,是真的忍痛割愛還是根本就沒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