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夢到西洲 晏歲上高中以來,……(2 / 2)

不逢春 氿拾柒 3062 字 10個月前

周圍的人都在起哄,大多數是在八卦想要吃瓜的,晏歲心裡好像有根刺,紮在上麵,疼的喘不過氣來,教室裡麵的空調開的很足,但是此刻她覺得好悶,甚至有點窒息,她整個人裹在校服裡麵,不知冷暖,也不像去聽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他說給了,就是給了,意思顯而易見,康明問他為什麼會給,許時易說“彆人女孩子一直沒有走,在哪裡等著,不好,所以就給了。”

康明是他的好朋友,平時形影不離的好。

你看,許時易就是很溫柔啊,對彆人,很溫柔,尤其是女生,不會讓她們為難的。

可憐有些人竟然還在癡癡的妄想或許他給的不是他自己的□□呢?又或許那幾個阿拉伯數字裡麵有誤呢?

她做不到像彆人那樣去調侃許時易,她最多隻能對他笑笑,也許他會認為那隻是朋友間的一種打趣,可惜那不是,那是她藏在心底的秘密無法述說的酸澀,像是一壇酒,酒是越久越濃,她則是越久越是心酸,到最後都不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麼,可是想起來的時候就是會疼,總感覺你我之間好像不該是這樣的,但是除了這樣,沒有比這更加合適了。

那天晚上她沒有聽見“月亮眨眨眼睛,我把你放在手心。”這首歌了。

她在古詩冊上翻到了一首詩《西洲曲》“憶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單衫杏子紅……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洲。”

她在本子上寫了一遍又一遍的“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洲。”最後還是忍不住去想,南風可否真的知我意,可否真的吹我夢到西洲?

若是可以,為何他如今都不知啊。

放學後,晏歲拿著保溫杯去辦公室裡麵接開水,外麵有陽台,門是玻璃門,辦公室裡麵沒有水了,晏歲到外麵去,從陽台到另一邊的辦公室去,老師都回家了,這個點沒有什麼人了,她一直有個習慣,早上起來要喝溫水,不然吃不下什麼東西的。

隔壁辦公室黑漆漆的,晏歲摸黑進去,找到飲水機的位置,外麵那扇玻璃門反光,可以看到另外一個辦公室的人和物,她看見有人走過來了,晏歲一瞬間警惕起來,看清人的那一刻又卸下了所有的戒備。

過來的人穿著校服,個子很高,是許時易,他站在陽台上,沒有開燈,唯一的光源是隔壁的,晏歲隱隱的能看清他的臉,校服是綠色的,大家都覺得好醜,可是他能穿出一種朝氣蓬勃的氣質,下半身是一條黑色的褲子,肩寬腿長的,擱哪兒都很亮眼。

她側著頭,看著他伸手把陽台上的玻璃門帶上了,然後盯著她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晏歲低頭安心接水,中途她有回頭,許時易一直都在,直到她接完了水之後,許時易伸手把門打開,隻有那麼一個小縫,晏歲往他那邊走,他惡作劇般的又把關上。

她走到門前,也不說話,隻是仰頭看著他,有些無奈的模樣,或許是在說他幼稚,可是他這樣的男生,他這樣的性格,真的很少會和彆人打鬨,尤其對方還是女孩子。

許時易帶著眼鏡,銀色的眼框,架在鼻梁上,有那麼一絲的溫潤感,晏歲叉腰看著他,許時易最後還是沒有忍住笑了,他一笑,她覺得冬天的冰都可以被融化的。

許時易把門給她打開,他沒有立刻離開,他就站在門後,等著她先走,教學樓下麵是操場,排球場上有很多的路燈,全都是亮起來的,好像天上的星星,前方的路都是亮的,辦公室裡麵一派光明,晏歲偷偷回頭,他跟在她身後。

時間要是可以停在這一刻多好啊。

她又聽了一首好聽的歌《水星記》。

晏歲忽而記起,自己幾年前就聽過這首歌的,還是初三的時候,學校舉辦元旦晚會,那一年的初三和高三學子坐在操場上淋了三個小時的雨。

有個高三學長在唱《水星記》這首歌,初聞不知曲中意,再聞已是曲中人。

“還要多久才能進入你的心,還要多久才能和你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