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要小歲姐姐就好了。”
晏歲像是想到了什麼,回過頭,店門口站著一個穿長裙的女生,應該是許時月吧。
林放看那小崽子放在晏歲腰上的手,抱了那麼久還不撒開?
他指著陳一許的手,有些激動的開口:“男女有彆,把手撒開!”林放盯著他,眼裡卻沒有半分怒氣。
“不要,小歲姐姐,這個叔叔好凶啊。”陳一許委屈巴巴的嘟著嘴。
不是,誰教的這小孩兒啊,六歲不到,修的一手好茶……道。
“不會的,這個……”晏歲壓著嘴角的笑,看了林放一眼“叔叔,姐姐明天就把他開掉。”
“晏歲,你也太偏心他了吧。”哦,甕聲甕氣的,這次輪到林放委屈了,好像特彆不滿。癟著嘴巴,眼睛又大又無辜,像是被人欺負了一樣,仰著脖子,傲嬌的很。
根據她寫文多年的經驗來看,林放很適合當受,那種傲嬌受,晏歲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之後覺得扯得有點遠,看文看的都有後遺症了。
陳一許對著林放做鬼臉“略略略。”
“小兔崽子,還收拾不了你。”林放放下手裡麵的東西,從旁邊繞出來,陳一許看情況不對,拔腿就要跑,林放在後麵不緊不慢的跟著。
“啊~叔叔吃小孩兒了。”
晏歲攔不住,把手裡麵提的水果放到前台上,雙手肘撐在身後的桌沿上,上半身微仰著,頭發垂在空中“林放,你這麼大個人了,幼稚不。”
“不幼稚!”林放一邊追,一邊回答,還是氣呼呼的。
她沒忍住接了他的話“幼稚死了!”
許時月站在門口,看見店裡麵的女孩兒,嘴角漾著笑,午後的陽光從玻璃門穿透進來,一縷一縷的,她整個人都在光裡麵,溫柔又堅毅。
晏歲扭頭的時候看到了門口的人,就想起來了某個人,有些尷尬,加之上次被退稿的事情,她有段時間都在懷疑自己到底會不會寫文了。最終還是晏歲先開口。
“時月姐,你們怎麼在這邊?”她看了看許時月身邊還有陳澤州,手裡麵還提了幾杯奶茶。
“澤州他朋友給了幾張舞台劇的票,演出地在北城,我們就過來了,順便玩幾天,也當放鬆一下。”許時也沒想瞞著,笑著回答了她的問題。
“嗯,那也好。”
“你最近還好嗎?”
陽光有些刺眼,晏歲微眯了一下眼“挺好的,前段時間去旅遊了,最近才回來。”
“你有東西落在我那裡了,這次過來我帶著的,看看能不能碰到你,結果還挺巧的,改天我拿給你。”
“啊~我錯了,錯了,哥哥,哥哥。”陳一許的慘叫聲從店裡麵傳出來,晏歲回頭去看,露出右半張臉,頭發都彆在了耳朵後,許時月看的很清楚,她耳朵上又多了三個耳洞。
右耳上現在一共有五個了,從耳垂一直到耳骨上,都是戴的很小的耳飾,最上麵的那個,還微微有些泛紅,耳飾邊上沾了血,應該是沒打多久。
左耳上完完整整的,什麼都沒有。
她還是不肯放過自己。
許時易七月多有天晚上和她打視頻,問她哪件西服好看,許時月當時嗤他自戀,他說過幾天要去參加朋友的婚禮,最後她看了那件全黑的西裝好看,說就那套了。
許時月還在想,這小子什麼時候這麼愛臭美了,下一秒就看見他身後有個女孩子走過,穿著寬大的睡衣,頭發披散在肩上。
後來她知道,原來那個女生就是陳吟,身形嬌小,頭發長長的,微微有些卷,和晏歲現在的頭發很像,穿衣風格也很顯幼態,很像高中生。
看見許時易在打視頻電話,她也湊了過來,甜甜的叫她姐姐,許時月不好說什麼,硬著頭皮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