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頭疼的要命,剛想勸幾句,一扭頭就看見程瀾倚在門框上,一條腿神經病似的抖來抖去,活脫脫一個地痞流氓。
司南捂臉,覺得自己未來幾年的大學生活應該會無比的精彩。
不管怎麼說,司南的學習生涯就這般拉開了序幕,因為是報道的第一天,未來三天都是沒有課的,他心裡掛念著小白貓,與程瀾說了一聲就匆匆回返。
當司南離開學校時,淵北正握著一遝文件與大臣們開會。
雖然有西澤爾替他處理政務,但有許多東西是西澤爾無法決斷的,他在司南身邊偷懶許久,也該承擔起帝王的職業。
於是,在司南走出家門的瞬間,一直在附近蹲點的西澤爾就給淵北送來了半米高的文件,淵北批了半個上午,剛放下筆,就馬不停蹄地召開會議。
視頻中,淵北一身筆挺的黑色軍服,肩上五顆金星熠熠生輝,彰顯著他帝王的身份。
他坐在司南昨天用過的書桌前,脊背挺得很直,硬是把一張普通的皮椅坐出了高台王座的感覺。
他看著視頻對站著的幾個人影,眸色如墨如淵,似乎在醞釀一股極深的怒意,幾個大臣被他嚇得渾身發顫,幾乎把頭埋進胸口。
淵北見狀,擰著眉頭就要開口訓斥,光腦上突然彈出一條消息,他看了一眼,身上的怒意瞬間如冰雪消融,就連眉眼都舒展了幾分,他似乎有要緊的急事,隻留下一句下次注意便匆匆關掉視頻。
幾個大臣麵麵相覷,陛下這是轉了性子?還以為要被罵個狗血淋頭,再被罰到吐血,結果就這麼輕飄飄的一句?
幾個人忐忑許久,又去看一旁坐著的金發議長,西澤爾輕笑一聲:“算你們走運,陛下現在心情好。”
剛才不還是怒氣衝衝的麼,怎麼這麼快就心情好了?
那邊,司南抱著一隻碩大的包裹,艱難的推開房門,一眼就看見端坐在門口等他回家的小白貓。
司南露出微笑,心裡慰帖極了,挑著幾個詞句誇獎小家夥幾句,從快遞箱裡拆出一大堆草藥。
半天沒見,小白貓似乎對司南格外的想念,躍到司南的肩上趴好,雪白長尾在司南頸間不斷掃過,逗得司南咯咯直笑。
“乖崽,彆鬨。”
司南笑著拍拍小家夥的腦袋,抱著藥材進了書房,書房裡乾乾淨淨,一如司南今早離開時的樣子。
他取出在月蝴蝶那裡得來的生物種子,握在手心裡就開始催生。很快,一隻小小的嫩芽探出司南的手心,飛速生長起來。
小白貓一直目不轉睛的看著,雖然見過不止一次,但它還是不由得在心裡感歎,這堪稱神跡的一幕。
很快,司南就得到了足夠的花瓣,抱起那些耗費了他九成身家的藥材,一頭紮進有關治療藥劑的研究。
儘管有治療藥劑打底,也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他還是低估了製作精神藥劑的困難程度。
他準備了二十份材料,本想著總該成功一次,可每次到了最後一步,藥劑就像是鍋灶上的開水,開始劇烈的沸騰,要不是司南手疾眼快,非要被飛濺的藥劑潑到。
他一次次的嘗試,卻一次又一次的失敗,每失敗一次,司南的心就要滴血一次,這些材料可都是他用大量星際幣換來的,再失敗下去,他連每個月一千星幣的房租都交不起了。
就在司南迎來第十八次失敗後,他放下手裡隻剩下一點殘渣的試管,頹然一歎,不得不承認,這個級彆的藥劑不是他現在可以做出來的東西,他關於藥劑學的基礎還是不夠,有幾個關鍵的細節始終想不明白。
司南默默地收拾著一片狼藉的桌麵,心裡的失落無以言表。小白貓看著司南鬱悶的表情,默默離開了書房。
片刻後——
司南的光腦輕輕振動,原來是淵北發來了一條新的信息:聽說你進入藥劑學專業了?我這邊認識一個藥劑師協會的資深前輩,有興趣見一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