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回帝星時,司南並沒有去湊熱鬨。
自從前幾天在莊園裡見了埃布爾一麵後,司南對藥劑學有了新的認知,一老一少在研究室談的興起,連晚飯都顧不得吃,埃布爾更是拉著司南的手狂喊要收他為徒。
還是淵北看不下去,把他們兩個從研究室硬拽出來,否則這兩人能熬個通宵。
埃布爾被金發議長拖上懸浮車時,整個人都是一種很激動的狀態,一個勁兒的喊著,徒弟再見,有空去協會找他。
司南在一旁笑著揮手,他已經知道了這位麵容慈祥,性情有些童真的老人家,就是藥劑師協會的會長。儘管司南表麵沒說什麼,但心裡已經對淵北的身份有了一些猜測。
一個能隨意將豪華莊園借出去,還認識藥劑師協會會長的男人,肯定不是普通生意人那麼簡單。
而且跟在他身邊那個,臉龐美的像天使,但氣質卻乾練又危險的男人,估計也不是什麼普通秘書。
司南回憶著淵北身上那種極強的壓迫感,以及會長大人雖然是叔叔,卻對自己這個名義上的侄子有些拘謹的態度,不由得想到一個可能。
丫不會是混□□的吧?
星際時代的□□叫什麼,星盜?
司南想象著淵北帶著隻露出一隻眼睛的眼罩,坐在寶座上對金發美男發號施令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
走在他身旁的程瀾隨口問道:“什麼事怎麼開心?”
“沒事就不能開心了?倒是程二少你今天怎麼回事,從早上開始就悶悶不樂的?你那身全是鑽的皮衣呢?”
程瀾臉都快跨到地麵了,苦著臉道:“南哥你可彆提了,我哥昨天回來了,一進門就跟我撞了個正著,我昨天差點被他打死,皮帶都要抽斷了!”
“呃,這麼誇張……為什麼,就因為你穿了件衣服?”
“本來不至於,但今天陛下今天回帝星的日子!”
程瀾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壓低聲音道:“陛下一回來,整個帝星風聲鶴唳,尤其是皇宮裡麵,氣壓低的可怕,像我們這種紈絝子弟,一早就被家族拉過去訓話,這個節骨眼誰敢鬨事,絕對就是一個死字。”
他對自己的定位還挺準確。司南失笑,見其他兩個室友,包括一向大大咧咧的齊豫都是一臉心有戚戚然的表情,不由得起了幾分好奇。
“真有你說的這麼誇張?這位陛下做了什麼,你們都這麼怕他?”
“難道你不知道?!”程瀾臉色古怪,左右看了看,將司南拉到身側,小聲嘀咕道:“陛下是個名副其實的暴君!”
“暴君?”
“他本來不是被老皇帝選中的繼承人。”
程瀾神神秘秘地道:“他的皇位是殺了老皇帝以後,從他手裡搶來的!”
“那時候我還小,記不得什麼,但我父兄閒聊時說起過,那天帝星的天空是紅色的,許多老牌貴族被他連根拔起,雞犬不留。”
“據說陛下的暴戾恣睢,一上位就頒布了數條嚴苛的法規,還總是率軍與蟲族開戰,每年死在戰場上的士兵不知道有多少!勞民傷財!”
“這次陛下就是從戰場上回來的!”齊豫接話道。
司南有些好奇:“皇帝也會親自上戰場嗎?”
“他那麼暴虐的性格,巴不得天天在戰場上殺人吧!”
程瀾仰頭看天,心裡對自己因為皇帝回帝星而被波及挨打一事還有些耿耿於懷。
司南思考片刻,沒有接話,他不了解事實的真相,還是不要輕易妄下結論的好。
看來這位皇帝陛下的名聲是真的很差,程瀾和齊豫就著這個話題,討論的越來越起勁,大有說他三天三夜的勁頭。
倒是一旁跟著的沈雙幾次欲言又止,一張清秀的娃娃臉憋的通紅,看得司南一陣好笑。
越聽他們言說皇帝有多麼多麼可怕,司南就越是多了幾分好奇,忍不住上星網搜了搜皇帝的照片,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皇帝不喜歡照相,他搜了半天,隻找到一張背影圖。
那應該是他被偷拍到的,照片裡他正在許多人的簇擁下,走上一艘星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