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玩著活潑的小狗,鄧華麵色不愉,自嘲:“我可真是一個儘職儘責的帶狗侍衛!”舉起可愛的狗子,大拇指卡著狗子的兩個前爪,“人家都是帶刀,就我帶狗。”
文江行禮後退回自己原本的位置。
強忍著笑意的齊平煜把香爐舉到臉前擋住自己的笑臉,嚇得葉燭身子一顫,以為丞相要扔爐子了!
結果忐忑等了半天,沒有任何動靜,這讓葉燭十分疑惑,偷摸著笑的丞相為什麼還不把手裡的香爐放在一邊呢?
不會還沒有停息砸朕的想法了吧?
當即甩臉色,“哼!”
齊平煜偏開香爐,“陛下生氣了?”
“丞相覺得呢?”
認真回答葉燭的反問:“生氣了。”沒給他說話的機會,亮出自己淡雅的雙眸,懶洋洋道:“那陛下知不知臣也生氣了?”
“要吵架?”擺開架子的葉燭幾乎是立馬做好防禦態勢,上挑的語調是躍躍欲試的號角聲。
劍拔弩張的氣氛讓鄧華不敢吭聲,專心逗狗。群臣也不敢吱聲,畢竟是權力中心的爾虞我詐不是他們這等小臣可以參與的。
齊平煜閉上眼睛躲避著什麼,不由得再一次佩服葉燭的腦回路,不知道他為什麼又要整奇葩操作氣得齊平煜拿起香爐又想放下,好好同葉燭理論理論。
看向緊張的葉燭,突然發現他怕自己手裡的香爐,每次移動,葉燭他的視線都會在這個香爐上。
似乎抓到了他的把柄,齊平煜淺笑向葉燭保證:“不吵架。”
“陛下躲什麼啊?”親密無間的語氣打趣著葉燭的膽怯,齊平煜笑容滿麵,輕鬆拿捏他。
葉燭也很尷尬,齊平煜發現了自己的顧慮。
“朕沒躲。”
嘴硬。
“那陛下能不能解釋下您要在江南做什麼事情呢?”
甜蜜蜜的聲音訴說著湖邊柳條的婀娜,輕聲細語,宛如水底油油的水草,笑容是如沐春風,可卻讓葉燭他手腳冰涼,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
小聲嘀咕:“填海造陸。”
揚起假笑,徹底怒了的齊平煜火力全開。葉燭知根知底,立馬發問:“丞相要和朕吵架?”打斷他的施法,想要阻止齊平煜的一席說教。
齊平煜冷哼,偏偏不如你的意!
“臣是來送禮的,禮尚往來。”
清冷的聲音不似生氣的怒火,鬆一口氣後身子向前伸,葉燭迫不及待問:“要送朕什麼呀?”期待的眼睛唰一下就亮起來了,似乎身後有個螺旋槳一樣大尾巴。
齊平煜冷哼,隨後擺開自己的架勢,立馬變了一個人一樣,義正言辭,麵無表情,氣吞山河。
聲音坦蕩,器宇軒昂。
“臣送陛下香爐,期望你走下神壇,你是人——不是神!”
瞬間明白了齊平煜的貼臉輸出,葉燭氣息不穩,急促到手臂青筋暴起,像極了大夏天的正午,熱騰騰的無名怒火在空氣中蒸騰。
“動動嘴皮子誰不會說啊!能不能不要因為幾個狂熱粉絲就把自己當做無所不能的神明了?你以為你是誰啊?不用吃喝拉撒,每天喝露水?凡事能不能腳踏實地,能不能設身處地,能不能動動腦子啊?!”
麵色黑成鐵鍋的葉燭很是失望,同時有些惱火,齊平煜他激烈的話語是一頓陰陽怪氣,拐彎抹角罵自己,克製自己的怒火,攥緊拳頭。
因為自己的一舉一動被注視著,沒辦法做出大幅度的反應,無力感讓葉燭他怒火中燒,氣得牙癢癢。
鄧華眼珠子來回打量兩位誰也不讓誰的師哥們,捏著狗爪子,把小狗放在臉前,“汪~”
期盼這樣可愛的表現能讓他倆彆吵了。
眼裡隻有對方的兩人依舊是不退讓。
齊平煜知道自己說了一堆廢話,因為葉燭又露出不知悔改的倔犟表情,這讓齊平煜更加生氣,已經上升到實質性攻擊了!
“陛下你腦子被驢踢了?江南可是水鄉,還挖渠填海造陸?咋不在你腦袋裡挖個隧道,讓你腦袋裡的水和麵混合均勻拌漿糊啊!”
吼出來的氣喘籲籲,捂著鎖骨的位置歇一會兒。
“你!”不舍得罵麵色紅潤的齊平煜,他也是為自己好,轉移目標,“我!”沒辦法說是係統的原因,再次轉移話題,“他!”鄧華無辜的臉龐讓葉燭無話可說,隻能咒罵一句:“笨蛋!”
不知道在罵誰。
他這口吃的樣子落在鄧華眼裡,實在是好笑,平常德高望重的葉師哥怎麼一句話葉反駁不出來,還讓齊師哥一張嘴噠噠輸出。
被噴得狗血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