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被子團似乎是蒸鍋裡的饅頭,熱氣騰騰的。
明明昨晚自己還在痛苦,為什麼,難不成葉燭有讀心術?不對不對,應該是戀愛係統的提示?更不對了,應該是係統的任務吧?
糾結萬分的齊平煜咬著自己大拇指指尖,兩個眼睛亮亮的,仿佛星辰大海。
屏住呼吸,讓自己缺氧。
但是葉燭不願意按照原本劇情發展走,戀愛係統與他達成了某種交易,允許了葉燭這種做法,但是要葉燭定期獲得互動值?
第一次痛恨自己看書太多了,一時間不知道哪一種才是正確的?
齊平煜慌了神。
呼出了氣流,宛如離水的魚。
不得不掀開被子的一角,呼吸新鮮空氣。
冷靜冷靜。
唔…冷靜不了!
緊皺著五官是藏不住的欣喜,雙腿在床上撲騰,不知道是害羞還是激動,閉上眼睛後都是葉燭,完全聽不得其他任何事情。
嘭。
書房的門被推開了,“齊師哥——”是活力四射的鄧華,他身後站著的是文江,鄧華揚起手臂想要同齊平煜打招呼。
“汪~”他懷裡小奶狗一頓一頓的,可可愛愛。
聽文江指示,他穿過兩道屏風,高聲吼:“我來了啊!”
入目就是才從被窩裡鑽出來的齊平煜,他整個人像蒸熟的大蝦,旁邊是穿戴整齊負手站著的葉燭,鄧華一把將小狗丟在床上,問他:“你還沒起?”
“嗯。”齊平煜呆呆道。
他麵前就是好奇打量四周的黃色小土狗,正巧與齊平煜對上了視線,吐著舌頭,毛茸茸的身子像顆小土豆長了四條小短腿。
朕的床!
呲牙咧嘴的葉燭不敢言,誰讓齊平煜喜歡小動物呢,鐵青著臉就差給狗子扔下去的狠厲。
“今天早朝我快困死了。”鄧華邊說邊扶著床沿脫鞋,一隻腳在床邊作勢就要上去。
徹底被忽略了的葉燭黑著臉不說話。
齊平煜小心試探著熱情的小土狗,指尖一熱,小狗崽已經踩著他的肩膀窩在他脖頸裡撒嬌。
葉燭終於忍不住開口,幽幽問他:“乾嘛呢?”
“困了。”鄧華一向真誠。
葉燭滿臉問號,頗為無奈。
“那你睡朕的床?”
這句話像是一個信號,鄧華一溜煙鑽進去了,似乎是害怕他葉師哥後悔,動作之快都讓專心摸狗的齊平煜側目而視。
“朕不是肯定句啊!”
氣到跺腳反抗鄧華這無恥的行徑,見葉師哥生氣了,鄧華明顯一頓隨後如常,土黃色狗子霸占著齊平煜的雙手,一人一狗已經建立了深厚的友誼,而鄧華已經安心和衣閉上了眼睛,就差打呼嚕了。
“……”
隨你們的便!
葉燭氣得甩衣袖憤慨離去。
聽著腳步聲響起,鄧華才睜眼,齊平煜邊摸狗邊問他一件事,“今天早朝,葉燭是捂著臉來的?”
露出個毛茸茸的腦袋,坐起來回答齊師哥的問題。
“齊師哥你怎麼知道?”
看來是自己真的睡覺不老實,嗚……沒臉見人了。
齊平煜捂著自己的臉,衣袖滑落到手肘的位置,土黃色小狗跌滑到他大腿旁邊,四仰八叉的,圓滾滾的小肚皮一看就是吃飽了。
鄧華注意到齊師哥胳膊上突然出現的痕跡,摸上去問:“師哥你手臂怎麼了?”
下一秒熱情的小狗搖著尾巴又湊了過來,鄧華隻好抱著它,陪它玩。
“睡…睡的。”緊張到結巴,趕忙拉好衣袖,坐好不敢動,心虛的無言以對。
拿自己的手指當逗狗棒的鄧華撐著臉頰,懷裡是蹦蹦跳跳的笨蛋小狗,隻會來回轉圈,分心同齊平煜說:“那齊師哥睡覺好不老實。”
東一塊西一塊的,不同的線條十分明顯;有的深有的淺,被什麼堅硬的木頭塊硌了一樣;深紅、淺紅、淡粉、粉白四種顏色交錯,有種淩亂的美、猙獰的旖旎,活像朵豔麗的玫瑰花開在手臂上。
尤其是手腕一圈的紅痕,像玫瑰的花莖,甚至還能辨彆出指腹的指印,看上去像是被欺負慘了的那種。
越想越羞,氣得齊平煜現在想給葉燭的頭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