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呢!”衝葉師哥豎起大拇指,“為悅己者容。”
“你小子真會說。”不太好意思的葉燭抬起下巴,驕傲自滿。
“會說就多說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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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大人。”
準備上朝的齊平煜聽見這熟悉的聲音,腳步一頓,並不想轉身,但礙於貴族的麵子,隻得轉過身,冷著一張臉。
習慣了齊相的冷淡,利益一致的三大貴族的長老一字排開來,倒是驚豔於一身粉嫩打扮的丞相,但默不作聲。
估摸著是陛下的緣故。
他們身後跟著自家優秀子女,向來做戲做全套的齊平煜一一拱手行禮。
“王閣老安。”
頭發花白,耄耋之年的老人點頭回禮。
代表老氏族一脈,根基最為穩固。
王磊負責調動特務,在暗閣就職,負責督察官員一舉一動,雷厲風行,天羅地網,尊稱一句‘閣老’,黎陽帝的暗衛便是出自於此。
他有個得意的兒子,喚王芒硝。
此刻都不正眼看行禮的齊相,高傲自大。
“孫太令安。”
胖乎乎的中年女人樂嗬嗬同齊相打招呼。
因為黎陽帝創辦的用人製度,無論男女,隻要有功,皆有官位。而孫麗是因為站隊及時,殺了族裡的老祖宗,自己登上了族長之位,成為第一批吃螃蟹的女官。
孫麗負責宗廟祭祀,隆重而矚目。
她身後跟著一位哥兒,是她最喜愛的小兒子。
孫浩宇低頭行禮,頭發遮蓋了麵龐。
“李監察安。”
中年男人彎腰行禮,謙卑順從。
李向東,占星卜辭,替天轉達意誌的使者。他有個高挑的女兒,名為李曉福,颯爽英姿衝齊相抱拳行禮。
他們三人組不愛和白太師為伍,時常請假,上一次為了回避處理融國質子帶來的風險,紛紛請假不來,爭不過白太師等人的新派。
三人組跟在一聲不吭的齊平煜身後,仿佛就是他最堅實的後盾,保障齊相後顧無憂。
王芒硝率先耐不住死一般的寂靜,率先打破沉默,快步來到齊相麵前,倒著走對抬頭看自己的齊相陰陽怪氣:“齊相今日早朝怎麼沒來?”
三家貴族的子弟同齊平煜的年齡相差不大,而王芒硝最為年長,已經三十又一;孫浩宇年齡最小,十九意氣風發少年郎。
齊平煜反問他:“小閣老,你不也沒來?”
王磊不動聲色瞥向自家顯眼的兒子,暗含警告。因為自己的緣故,這年紀輕輕的不成器兒子也有‘小閣老’的美稱,卻不知道收斂,這要是讓陛下抓到了把柄,他王家吃不了兜著走!
可偏偏王芒硝不這樣想,他對自己的實力很有自信,“我是忙著處理江南一事。”
“嗯。”
齊平煜選擇安靜,算是同意了王芒硝邀功一般的說辭,隨即看向王閣老,他是三行人中老狐狸。
“關於東浙和南康兩地運土這件事,容我試試。倘若不成,這黎國大業還需各位鼎力相助。”
孫麗擺擺手不在意,“大人嚴重啦!”
“馮將軍已經動身出發。”李曉福插嘴。
王芒硝冷哼甩袖子,“他倒是積極!”
“陛下的心思難以捉摸。”王磊補充一句。
“昨日又新增一個外庶長,真不知道是乾嘛的,不知道朝廷開支消耗巨大嗎?”
王芒硝一個人吵吵嚷嚷地進入大殿,大臣皆是三三兩兩報團。黎陽帝規定,在早晚朝會正式開始前,大家可以自由討論。
“小閣老在說我嗎?”
一席紅衣如火,羅梅他眉眼如畫。
王芒硝他眼前一亮,“美人!”
便厚著臉皮湊過去,被擠開的鄧華瞥這人一眼,暗罵一聲厚臉皮,小閣老主動圍著人家獻殷勤,後背還挨了李曉福的眼刀,“也不知道誰剛才嫌棄人家。”
“孫姐姐,小閣老又走不動路啦!”
咯咯笑的孫浩宇用衣袖遮住口鼻。
“陛下駕到——”
文江尖銳的一聲讓眾位臣子按在原地,立馬反應過來,及時站隊,整齊劃一。
大大咧咧走過來,葉燭連龍椅都不想坐。
“勞煩諸位愛卿大晚上的還要再來一趟天賢殿,朕有大事要宣布。”
晚上朝堂會議一般不常開,隻有緊急事件或者戰爭軍事,才會召集百官。今天晚上也尤其特殊,破天荒開了登基以來的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