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齊相能一人解決洪災,調動千軍萬馬,被其他六國人尊為神明,宛如大旱之際天降甘霖,帶來希望。洪水泛濫不足為據一般,齊相一人號令天下,帶動無數勞苦大眾在暴雨裡忙前忙後。
初出茅廬的鄧華也不差,眼界能如此寬廣,胸懷能如此坦蕩,完全不像是宮廷出生隻會紙上談兵的愣頭青,反而一身使不完的力氣,勇往直前的活力四射。
逍遙王無奈地搖頭,似乎很難相信他的偽裝就這麼輕而易舉被發現了,“所以,華公子也看破了我的偽裝?”
“逍遙王覺得呢?”
得到了鄧華的反問,葉雨墨點頭,不必再問下去了,沒有必要。仔細想來,二哥知道他的本性可以歸咎於一起長大的相處,齊相知道是因為他明銳的觀察,而才認識自己的鄧華也能輕易識破自己的偽裝。
葉雨墨暗下決心,看來要再不動聲色些。
便不再推辭,“那我就闖闖唄。”
“那二哥謝過三弟了。”
一飲而儘,傾倒空了的酒杯,葉燭莞爾一笑。
葉棋玦仰頭一飲而儘烈酒,發出酣暢淋漓的聲音,眉眼嚴肅:“那你們又當如何?”默認前路漫漫,凶險無比,三人又不是常年在外,恐有不測。
齊平煜搖搖頭,對憂慮的鎮北王說:“不用擔心我,琳城不遠便是達城,我有認識的人。”
聽見這信誓旦旦的保證,似乎是對鎮北王交代自己會保護好帝王一般的承諾,葉燭就來氣,故作針對:“呦!丞相挺有人脈的啊?”
“葉師哥你醋了。”鄧華瞥一眼炸毛的葉師哥,不動聲色扔下一個骨頭,讓在地上玩耍的尋風它咬牛骨頭玩兒。
被說中心聲的葉燭當即耷拉下臉,無語。
他有這麼弱嗎?
鎮北王還不放心,他二弟可是被無數人懸賞的,他的人頭萬兩黃金,他不能出事,否則黎國消失在爭霸中,成為附屬物。
“遇見偷襲了怎麼辦?”
齊平煜也明白鎮北王的憂慮,依舊搖搖頭,“不必擔心,有綠林好漢。”
“丞相怎麼什麼都知道?”葉燭不樂意了,怎麼自家丞相這麼厲害了?人脈這麼廣能一呼百應?
看著認不清局勢的某人他倔犟的模樣,頭疼的齊平煜歎息一聲,“該改口了!”齊平煜無奈,這風雨欲來的危險近在眼前,還不知道收斂自己任性的脾氣。
這劇情一看就是患難見真情。
被齊平煜一句話砸懵了,耳朵微紅,有點熱。
支支吾吾,“煜郎。”
“蛤?”張大嘴巴的錯愕,你在叫什麼啊?葉燭扭捏不好意思,不敢看齊平煜,意識到他理解錯誤了,齊平煜哭笑不得。
其他人都是一臉磕到了的姨母笑。
叫上癮了,“煜郎!煜郎!嘿嘿~”一聲比一聲大,說到最後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就開始傻笑,還小鳥依人地窩在齊平煜懷裡蹭來蹭去,惹得齊平煜心煩,一直想推開他的腦袋,癢癢的。
見自己多餘,無法融入其中,落寞的孫浩宇準備回去,冷不丁身後傳來黎陽帝的聲音,他似乎拿捏了一切。
“浩宇喜歡李監察的女兒吧!”
低頭,頭發再次遮擋了麵部。
“陛下…臣是哥兒,不喜歡女子。”
“哦。”儼然是不信了,葉燭活絡筋骨,伸長胳膊,拱了拱,為了躲避他的雙臂,為了自己的俊臉安然無恙,齊平煜的雙下巴都出來了,一手還要抵著葉燭後背,一手擋著他靠過來的腦袋,畢竟葉燭大半個重量都在自己身上,煩。
“你幫了朕,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孫浩宇重新燃起希望,感激的目光看向黎陽帝,“替朕看好你的母親,她精得很。”
“臣明白。”
轉身行禮,葉燭捂著後腦勺起身,端正坐好。
“與朕聯係的話,走暗閣,報黎陽帝三個字。”
“謝陛下恩典。”
異常恭敬,彎腰再次行禮。
葉燭再打個哈欠,“你覺得李曉福如何?”
“可塑之才。”
聽見孫浩宇的評價,葉燭點點頭算是同意他的看法,給出自己的想法:“那就讓她參軍。”
“她是女子。”
葉燭興致缺缺,“朕知道,那就讓她組建一隻女子軍團吧!”把玩著齊平煜的手,衝其他人說:“朕還沒倒台呢,這話自然有用。”
“再說了。”唇角勾起輕蔑的笑。
“他們可能會贏,但朕不會輸。”
絕對的自信。
令在場所有人為之一振。
孫浩宇領命告退,鎮北王才開口問:“馮保國已經出發,二弟有什麼打算?”
“勝在愚忠,沒什麼打算。”
除此之外,葉燭沒有什麼想說的,他腦袋裡很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