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榻柔軟舒適。
還有小香爐。
真是臭美得很!
“還微服私訪,你怎麼不告訴天下人你要去琳城啊?”
“煜郎莫氣莫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好。”
安慰的場麵話雖是這麼說,是葉燭的一貫風格,他才不在意彆人的看法,徑直掀開白色紗簾,像泥鰍一樣滑了進去。
開始自顧自享受美好時光。
齊平煜注意到那個香爐是不久前自己在朝堂上的那個香爐,葉燭還以為他要當中砸九五之尊,感慨葉燭的暴君人格好多了,可能真的是劇情進入了後半段。
不由得腳步輕快,到時候就可以和葉燭談一場真正的戀愛啦!
其實是葉燭為了符合他微服私訪的人設,畢竟朕隻能皇帝用,遠離了滿都,他其實特彆好奇民眾對黎陽帝的看法,尤其是得知了自己是暴君的形象,這實在是太影響自己的口碑了!
若是一個惡名纏身的自己娶了平煜,葉燭是不會原諒自己的,他的太陽可以有缺點,但那不能成為負擔。
搖搖晃晃的馬車讓葉燭心力憔悴,太無聊了!
“丞相,不和朕一起?”邀請的意味非常明確,像隻狐狸,身後還有毛茸茸的大尾巴在招搖,一晃一晃的。
齊平煜察覺了什麼危險,搖頭拒絕,“走走路吧,一會兒我看你怎麼辦?”見他享受美好時光,心理不平衡,不由得來氣:“可彆哭著說不想走路,累!”
見齊平煜嘲諷自己,“切~”
葉燭骨節分明的大手悠然掀開白色的紗簾,像奪命的彎刀,勾人的眼尾上挑,撐著上半身,湊過來,“嗷嗚——”
從外麵看這個白色的敞篷馬車,也就是移動床榻,像隻大怪獸,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咬著了齊平煜的頭,準備吞下去。
掙紮的齊平煜隻是覺得葉燭好油膩,小眼睛快眯得快看不見了,不想和他一起乘坐馬車,就想要給葉燭一拳讓他放棄。
沒想到葉燭太有毅力和恒心了,再加之他上肢力量的恐怖,輕飄飄的齊平就被他拽著胳膊卡著腋下,像抱小孩一樣抱上了馬車,代價是齜牙咧嘴,後背陣痛。
瞬間滾作一團的,讓馬車晃動幅度加大。
吱呀作響,浮想聯翩。
帶隊的侍衛也注意到了異常,對佩戴長劍的華侍衛稟報:“鄧大人,齊相他……”
心中頓時對師哥倆這個時候你儂我儂的表示看不下去,搖頭表示沒問題:“沒事,不用管。”
擺爛了,愛咋地咋地!
動靜之大,帶動了白紗的飄蕩。
其他人隻得當做什麼也不知道,目視前方,閉上耳朵。
“哎呦喂——”
捂著後腦勺被踹出來的葉燭痛苦哀嚎,眼看就要栽倒,一隻手就扶在馬屁股上了,嚇得人家駿馬撒丫子就跑,眼疾手快的鄧華砍斷繩扣,葉燭反應迅速撐在馬背上,在空中華麗轉身就騎在了馬背上,飛馳而去。
“停!”
收起劍的鄧華無語,隻得讓大部隊停下,真是服了師哥們了,都不能節製一點嗎?又不是生離死彆,膩歪什麼!
身後的馬車又恢複平靜,晃動幅度減輕。
馴馬技術一流的葉燭,噠噠,又跑了回來,“我騎術怎麼樣?”
耀武揚威的樣子讓鄧華白眼翻上天,最討厭秀恩愛了。
“確定不是被踢出來了?”
“優雅,這叫優雅!”熟練的找借口來掩飾自己被踹出來的尷尬,葉燭嘴硬掩飾自己的丟臉行為。
“葉師哥你就嘴硬吧!”
外麵吵吵鬨鬨的,倆人對於有沒有丟臉這件事開始拌嘴。
白紗裡,低低喘著氣的齊平煜拽著褶皺的衣領,趴在軟榻上,脖子上有點點紅痕,像極了琉璃盞,輕輕一捏就碎了。
想到剛才瘋狂的拉扯,是無法自控的失控,驚慌失措的波光粼粼對上如狼似虎的眸光,紅暈就下不去,內心翻湧。
馬車外,葉燭哀嚎抱怨:“我腦殼好疼,磕著了。”捂著後腦勺,眼尾帶淚,揉了揉,緩解痛苦。
葉燭順勢趴在馬背上,不想走了。
“葉師哥你是真任性啊!”鄧華儼然把責任扛在了肩上,一想到他們這出其不意的動作讓貴族都無法下手,就非常為難。
“咱現在大張旗鼓的,人家不好偷襲啊!”
葉燭沒有那麼多煩惱,直起身子提議道:“那我們主動脫離隊伍唄!”
整理好衣襟的齊平煜掀開簾子,聽出了葉燭的弦外之音,他們主動要離開隊伍,既然要走,還不如保險一點。
清冷的聲音提議,“再往前走三裡地。”望著前方巍峨的群山,目不斜視的堅毅,讓葉燭再度看傻了,癡癡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