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華在樓下仰頭衝在窗口透風的葉燭招手,他一手抱著小黑,兜袋裡還有一隻尋風,褲腰上還彆了一張紙,上麵有黑色的墨跡。
同葉師哥打過招呼後,一進門就是端詳花樓的齊平煜,他似乎很認真,連柱子上雕刻的鳳凰都沒放過。
“齊師哥,你在乾嘛?”
齊平煜聞言抬頭,“怎麼來這裡了?”又伸手摸摸熱情的尋風,黑熊有些膽怯把腦袋藏在鄧華臂彎裡,不去看齊平煜。
“哦,葉師哥找我,讓我上去。”
“一起。”接過他懷裡的小狗崽,抱著瑟瑟發抖的黑熊,齊平煜的指尖放在黑熊鼻子前,讓它嗅嗅熟悉下自己的氣味。
“所以齊師哥你剛才在乾嘛?”
同黑熊交朋友的齊平煜說:“做分析調研,為什麼琳城的花樓方圓幾十裡人儘皆知。”
“為什麼?”
兩人一起走在樓梯上。
“據我觀察,花樓裝修豪橫,背後定有皇親國戚的支持,大家看上去都挺有禮貌的,不像一般的花樓雜亂無章;並且琳城可是黎國唯一同其他國家交往的城市,這裡麵的勢力是一定紛繁複雜。”
推開門,飛進去的鄧華拿出腰間的白紙讓葉師哥過來看:“快看!快看!我發現一個好東西!”
攤開一張畫像,寥寥幾筆把丹鳳眼勾勒出來,富態的公子哥,“這一看就是通緝令,咱賺錢啊!”腦海中已經鋪陳抓住通緝犯被全城人投以讚美的目光,想想就欲罷不能,沉醉其中。
“……”
巧奪天工的通緝令讓倆人沉默了,誰啊這麼有才?
鄧華摸了摸自己沒有變長的鼻子,對於冷下來的氣氛有些心虛,“怎麼了?”
齊平煜想起來這張畫像的出處了,用衣袖捂住口鼻,五官扭曲,聲音顫抖。
“畫像本人在現場。”
“什麼?!”
滿腦子危險危險,擺開防禦姿勢,警戒心拉滿,鄧華不敢出聲,萬一被窮凶極惡的通緝犯傷到他英俊的臉蛋可怎麼辦?
齊平煜笑了出聲,倒在葉燭懷裡哈哈大笑。
“是你葉師哥。”
“!”
倒吸一口涼氣。
跳到嗓子眼的心又落了回去,“看來這皇帝人頭挺值錢的!”點頭肯定自己的想法,葉燭露出似笑非笑的目光,“鄧師弟,這明明是畫像。”
危險的目光讓鄧華久違的求生欲上線,立馬狗腿地給葉師哥捏肩,齊平煜閃開給他騰空間。
“哦——沒太看出,這一點也不像葉師哥!我葉師哥風流倜儻,這畫像過於抽象了,也不知道是哪個畫師畫的。”
“是我畫的。”
瞬間改口:“哈哈葉師哥真幽默,看看這工筆水平,直接把眼睛的神韻畫出來了!”
因為緊張手勁加大,捶得葉燭後背發麻。
“……”
齊平煜阻止了他倆的打打鬨鬨,“明日動身達城,三國會盟,看來要對黎國不利。”
“齊師哥這都知道?”鄧華乖乖坐好道。
“我逛了花樓一圈總要有收獲吧?”
“……”
一向隻會吃喝玩樂的鄧華不說話了。
不愧是齊師哥,到哪裡都有鑽研的精神。
齊平煜俯身湊近葉燭麵前,濃密的睫毛撲閃。
“到時候請我們的葉燭同誌乖一點~”上手捏了捏葉燭的臉蛋,“請不要再讓彆的君主吃九轉大腸,也不要陰陽怪氣說人家腎虛,更不要騎馬到處跑。”
“好嗎?”
哄小孩一樣,葉燭什麼也不想聽。
偏不讓乾什麼,他就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