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芝國國君要來!”
“不止吧?”
“融國三歲大的小屁孩都來了!”
“什麼,全都要來了?!”
“怎麼回事要變天了?”
在七嘴八舌的討論中,一隻潔白的大鵝四處亂竄,擾亂秩序,惹得文人大吼:“這是誰家的鵝?”
腳步聲雜亂,為了躲避橫衝直撞的大鵝。
雞飛狗跳的。
大鵝逍遙自在,脖子上還有一塊大大的紅寶石。
在太陽底下閃閃發光。
雄赳赳氣昂昂,像是一位帝王在巡視自己剛打下來的江山,在鵝的臉上不少人看見了小人得誌的狂傲,小小的家禽也敢班門弄斧?
追著它想要架鍋生火,生吞活剝了它!
有眼尖的人注意到鵝脖子上的紅寶石在白色羽毛裡特彆招搖,“它是芝國國君的愛寵,大白!”
不少人意識到無法招惹這隻畜牲,所有的不滿隻能咽下去,瞪著意氣風發的大白鵝飛遠去,心裡不知道咒罵了芝國國君多少臟話,養什麼不好非要養鵝。
悠閒散步的大白不知道拐了多少個彎,來到某見屋子門口,神情不屑一顧覺得無趣剛想離開,身形一頓,見到白衣美男伸懶腰了,衝了過去。
白衣美男還沒反應過來,手臂還沒放下來。
鵝它伸長脖子,一嘴的尖牙小齒,快準狠,抓著腰帶甩頭一扯,同時揮舞翅膀讓白衣美男無法同時兼顧,導致腰帶瞬間掉了,大白鵝當即耀武揚威拍打翅膀。
驚得齊平煜羞愧難當,立馬阻止衣物的掉落,大鵝見眼前這人害怕的樣子更加神奇,伸長脖子就要啄他。
腰帶就這麼被踩在腳蹼下,大白鵝窮凶極惡的模樣成功讓齊平煜摔倒在地,春光乍泄,露出鎖骨上那塊展翅欲飛的蝴蝶印記,氣到嘴唇發抖,雙臂緊緊鎖著衣物,眼淚婆娑,“嗚……”不停地抽泣,臉頰上是被羞辱的難堪神色。
倔犟的齊平煜出聲,“彆看我。”阻止了手忙腳亂的葉燭的靠近,單單是露出個胸口,就讓齊平煜產生了所謂‘不乾淨’的想法,葉燭都不敢相信以後他們二人要如何是好。
神情恍惚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齊平煜,隻得摟緊他的肩膀,用腳關上了門,眼不見心不煩。
門外,大鵝到處搗亂。
啄鄧華的褲腿,氣得鄧華飆粗口:“靠!”同時跳起來躲避大白鵝的攻擊,雙手也沒有停下來抓捕搗蛋的大鵝的動作。
還因為失去重心,跌在地上,滿嘴的土味,跑遠了的大鵝還有發出‘嘎嘎’的聲音,嘲諷拉滿,被一個畜牲嘲笑的鄧華更生氣了。
立馬起身去追,“今天我必吃鵝肉!”
大白鵝聽見了愈發放浪形骸了,專門跑到尋風麵前,小傻子尋風還以為有新朋友一起玩,搖著小尾巴就要打招呼,然後就被大白鵝一頭掀翻在地,“啊嗚——”
還不過癮,又追著黑熊跑,黑熊雖然害怕,但溜鵝的水平一流,“嘎嘎!”氣急敗壞,仗著自己高大的體型壓製了賊能跑的黑熊,還是鄧華追上來看不得大鵝欺負自家兩隻小狗,追著鵝打!
屋外吵吵鬨鬨,屋裡麵安安靜靜的。
淚水滑落,躺在床上的齊平煜委屈到不想說話。
“煜郎,不怕,我在。”
“不…要!”
被鵝欺負了,說出去都丟人。
葉燭嘴笨不會安慰他,無法開口。
看不下去他畏手畏腳的樣子,齊平煜爬起來湊近他錯愕的麵龐,抬起下巴:“愣著乾嘛?”
“啊?”
張開雙臂,“抱我。”
“哦。”同樣張開雙臂回以擁抱。
呆滯但聽話。
齊平煜隻覺得好笑,“你怎麼舌頭打結了?”
“……”
葉燭一時間捉摸不透齊平煜的想法,齊平煜也覺得有些尷尬,想要緩解一下倆人的關係,試探性問他:“你的意思是讓我學你鬨一鬨?”
彆——
葉燭這話還沒說出口,齊平煜就學著平常葉燭無理取鬨的樣子,哭得梨花帶雨,悲痛欲絕:“我…我不乾淨了!”
“我被一隻鵝看去了印記。”揪著衣領,表情誇張,“我不活了!”情緒激動道。
作勢就要脫離葉燭的懷抱衝出去,一頭就要撞柱子上,嚇得葉燭立馬環抱著齊平煜的腰身,無法控製正常的音量,大吼:“鄧師弟不也看過了嗎?煜郎你在鬨什麼?”
齊平煜一愣,說得也對。
話鋒一轉,“你是說我配不上你?”轉頭質問起茫然無措的葉燭。
“不是——”拉長腔調,葉燭不太理解他此刻的無理取鬨,齊平煜開始掙紮,葉燭不得不閉上眼眼睛,省得衣袖打著自己的眼球,同時手臂收緊。
“嗚嗚嗚被嫌棄了,就是因為我這軟糯可欺的性子,才處處被針對,現在連最親近之人都要踩一腳。”
葉燭此刻心情說不上什麼愉快,反而是沉重,又有些惱怒,壓低聲音:“齊平煜。”
知道葉燭生氣了,齊平煜被迫停下,但隻有一瞬間,齊平煜又不搭理他了,眼尾上挑,質問葉燭乾嘛!
葉燭收攏自己的心情,“我沒有嫌棄你。”
搖頭表達不想聽的願望,依舊我行我素,沉浸在自己世界裡。“嗚…現在都流行善意的謊言了嗎?現在你都要騙我了嗎?就為了編織謊言,好讓我愧疚是嗎?”
“不是,我沒有。”葉燭也急了。
“你有!你就有!”
“我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我根本就不想背負彆人的希望,這個彆人還是你,葉燭。你希望我好起來,可我不想……”意識到自己剛才說出口的話不太對,齊平煜停止哭死,同時阻止了紅著眼眶的葉燭靠過來,自顧自檢討自己:“等一下,這麼說不太對。”
他情緒瞬間高昂,葉燭眉頭就沒放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