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後,三國的君主陸續趕到窮鄉僻壤的黎國。
抱著小國君的鄧普剛想抱怨路途遙遠,抬頭就是看見了滿都豪華的城門口,人來人往的門口是經過監察點的商人與百姓,眼裡沒有慌張和疲憊,不像是被迫來到黎國,反而是日常生活的愜意隨和。
如果不是背後的標誌寫著‘滿都’二字,他們都不敢認,這麼高聳的城牆竟然在黎國境內?
司馬栗指著門口的牌子,上麵上密密麻麻的條款,“這是什麼?”
“刑法啊!”路過的好心人見來者天真的樣貌,不由得自豪且得意,他黎國可是一個依法治國的國家,單說這黎國刑法都有厚厚一本目錄。
懷裡抱著小白鵝的龐力指了指刑法旁邊的告示,這個告示的行文邏輯特彆簡單,直接拮據了人名,過錯,行刑地點。
“這又什麼?”
老頭洋洋灑灑告訴他們幾個,“陛下懲治貪官,殺了不少人。”
“後天行刑嘞。”路過的婦女補充一句後,挎著菜籃子上街買菜去了。
百姓尚且不怕,習以為常。
對於貪官汙吏這種大難題,他們也不好評判黎國的做法,畢竟他們本國做的還不一定有黎國好。
單說大規模殺害數十號貪官的勇氣,他們都不一定擁有,實在是害怕被反噬,且殺不儘。
現階段都是保持一個平衡,但司馬栗不求甚解,“這怎麼有兩份?”
關於殺人的通告,明明一份就可以,怎麼整了兩份?形式不一樣,但內容一樣,不明白葉燭在想些什麼。
“你們是什麼窮縣僻壤來的?”
老頭陸鄙夷的眼光,頓時覺得丟人的三位大人沉默,隻聽老頭繼續說道:“連黎陽帝的詔令都不知道。”
“可詔令不是辭藻華麗的文體嗎?”
“旁邊那個不就是。”指了指旁邊的大長篇,老頭頗為無奈地搖頭,看不起幾個傻子一樣的貴族子弟,一群草包。
被農民鄙視的國君麵子上也掛不住。
司馬栗他怒了:“大膽!”
“你這個無恥的刁民,竟然敢對寡人如此無禮?寡人要砍掉你的腦袋!”
他身邊的手下立即拔出長劍,指著老頭,一副要殺人滅口的架勢。
老頭卻冷笑道:"我呸,誰給你的膽子,竟敢在黎國境內叫囂?不知道黎國法律條款嗎?”
伸頭過去,不怕尖銳的劍一樣。
“來啊,砍你爺爺的腦袋啊。”
“當街殺人者,按黎國刑法,服勞役。”
司馬栗他氣得渾身發抖,卻又不敢動手,畢竟,老頭才說過,是要被帶去當苦工的。
農民他也氣得不行,可也沒辦法短時間說服他們幾個,便隻能狠狠瞪著那群草包,罵道:“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呸!”啐口唾沫。
罵罵咧咧地走遠了。
被徹底忽略的三位掌權者此刻心裡是崩潰的!這是什麼態度?
太猖狂了!
目中無人!
這個葉燭,他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做禮節?什麼叫做尊重?不知道國與國之間的交往是繁瑣複雜?
他們好歹也是一國的君主,代表的是可是一個國家,就算他葉燭再有能力,也得給他們點麵子吧?
然而現在,不止是黎國的君主,就連老百姓都卻直接把他們無視了,這口氣咽不下去。
正壓根要發作之時,鄧華氣喘籲籲趕來,抱拳行禮:“抱歉,事物繁忙。”
“齊大人派在下為各位領路。”
司馬栗麵色不虞,“這就是你黎國的待客之道?”
“實在是抱歉,齊相他要處理的報告太多了,他本人三天沒睡好覺了。”鄧華邊同他們解釋邊帶著他們一行人來到一家店鋪,“你好,原味奶茶三杯。”
“你拿蠻夷之物招待我等?”
不理解這幫人哪裡來的怨氣,跟著齊師哥忙前忙後處理政務,人都疲憊了不少,鄧華此刻打起精神來。
“不是啊,少數民族的奶茶多數是鹹口的,這是甜的。”
他們點點頭,心裡期待這黎國的奶茶。
將信將疑呡一口,隨即神采飛揚,猛吸一大口,連連誇讚。
“神奇!”
“好甜!”
“好喝!”
“寡人之前還不相信。”
“不是說你們沒有泉水喝嗎?”
“我們喝純淨水。”鄧華伸個懶腰道。
“那是什麼?”三歲孩童問道。
“大概就是過濾,蒸餾,消毒之後的水。”鄧華也解釋不清楚更多的了,他主要是跟著齊師哥清算驊花街的各項店鋪收入,才發現零零總總好多白花花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