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佑之手搭在曲春來肩膀上,打了一聲招呼,“你們繼續吵......不是繼續聊,當作我不存在。”
那些人麵麵相覷,心裡罵徐佑之在說屁話,他是擁有最高話語權的人,怎麼可能當作他不存在。
他不存在誰點頭簽字啊!
徐佑之攬著曲春來到了唯一的空位上,徐佑之瞧了一眼,壓著曲春來的肩膀,讓他坐在主位上。
曲春來不想坐的,但是徐佑之直接用力壓著他的肩膀將人壓了下去,等坐下的時候,徐佑之還按著他的肩膀。
他聽見徐佑之對著旁邊一個戴著圓框眼鏡的斯文男人說道:“你先起來,去再加個椅子進來。”
曲春來坐在最中間,接受著所有人的目光,他手指默默捏緊了,臉上卻帶著冷漠的表情,如果不是臉上的傷和衣服的狼狽,還真像一個高冷的貴族少爺。
帶著圓框眼鏡秘書的臉上帶著明顯的無奈和控訴,雖然知道老板不是什麼正經人,但是!
怎麼可以離譜到上個廁所的功夫,就帶個男人回來!還要霸占他的位置!
雖然黃念心中充滿了怨念,還是麻溜去叫服務員加個位置和碗筷。
徐佑之坐著板板正正,將自己沒動的湯移到曲春來麵前,對著他低聲說道:“參湯,我沒喝的,你多補補,腰捏著隻有骨杆子似的。”
徐佑之自認為地壓低聲音,但其實所有人都能聽見。
曲春來嘴角抽了抽,不想掙紮了,沉默低頭喝湯,如果不是那幾乎要埋進罐裡的臉,怕是沒人知道他是真的覺得丟臉。
餐具也換了一下,徐佑之原本被吵得腦仁子疼,所以出去透透風、抽根煙的,但是經曆了曲春來的插曲之後,就尋思著他們的爭吵聲沒那麼煩了。
徐佑之對於他們說的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敞開肚皮吃東西。他們這場飯局談論的合同,其實已經是板上釘釘的,隻是兩方都想要更多的利潤,想讓對方讓利而已。
不需要徐佑之自己親自下場吵架,他是帶著公司的談判專家來的。
他見曲春來隻是老老實實喝湯,便用手肘懟了懟他,曲春來抬眼看著他,看見徐佑之擠眉弄眼地看著他,然後小聲說著:“你要吃啥,哥給你夾。”
曲春來唇角抽了抽,他耳邊逐漸大起來的爭吵聲,正吵得麵紅耳赤,似乎下一秒就要擼起袖子乾起來,在這種情況下,徐佑之還有心情關心他要吃什麼。
他想他們公司是不是要倒閉了。
他眼神複雜了一瞬,抿唇還沒說話,徐佑之便搶先說道:“算了,叔叔給你夾什麼,你就吃什麼。”
曲春來心想著,叔叔這個稱呼算是過不去了。
男人的惡趣味!
曲春來並沒推辭,他在剛剛的酒桌上,就喝了兩口湯,就光喝酒了,現在酒精在胃裡燒得疼,吃點彆的東西壓壓也好。
一場飯局下來,桌上大半東西都進了徐佑之和曲春來的肚子,徐佑之毫無形象地靠在椅子上,摸著自己撐得渾圓的肚子,他一邊摸著肚子,一邊從兜裡抽出煙來。
徐佑之拿著煙盒往曲春來麵前一遞,問道:“你抽不抽?”
曲春來擺手,“不抽的。”
徐佑之便自己抽起來,一隻手臂掛在身後的椅子上,一隻手臂抽著煙,看了一眼他們,發現他們的爭論似乎已經到了尾聲,看起來達到了一個兩方都比較滿意的結果。
曲春來視線落在他的肚子上,連那一身高級定製的黑色襯衣都被撐平了,再加上那禁錮著的皮帶,很像是他高中的數學老師。
他開始回憶,之前徐佑之也這麼大肚子嗎?
不對,之前的徐佑之似乎還有一層薄薄的腹肌來著。真這麼大肚子,他不可能瞧得上,就算是徐歸爸爸都不行。
徐佑之現在已經跨入了中年地中海加啤酒肚大叔的行列了嗎?
曲春來又看了一眼徐佑之那濃密的黑發。
好吧,最少不會地中海。
徐佑之環了一圈,視線落在曲春來滿是複雜的表情上,從中看出了恨鐵不成鋼還有......嫌棄。
徐佑之夾著煙的手指微微一抖,想著之前的話題,他大侄子能力真那麼強?
都是徐家的種,不至於吧?
徐佑之伸手點了點他的肩膀,直接問道:“你那嫌棄的眼神是怎麼回事?我那大侄子真比我牛掰?”
曲春來見他誤會了,便狐狸眼彎彎,手按在他肚子上,壓低了聲音:“徐叔叔,肚子挺大啊,幾個月了?”
看見他眼底揶揄的笑,徐佑之便懂了,他隻是吃撐了,不收斂的時候,肚子才大一點,他坐正了,微微收腹。
曲春來便摸到了棱角分明的梆硬腹肌。
終極顏控曲春來放心了。
下一秒,徐佑之湊在他耳邊,對著他的耳畔吐了一口白煙,手順勢隔著他的外套,摸到他小肚子上,眯眼說了一句騷話:“你猜今天晚上你能不能揣上叔叔的崽。”
叔叔這個詞,真的太變態了。
曲春來聞言眼瞳震動了一瞬,抓著他的手腕,用力捏了捏他的腕骨,他手背上還有之前打架留下的擦傷。
他不甘示弱微微一笑,戲謔地問道:“叔叔,今天晚上不會又腰疼吧。”
徐佑之收回手,哈哈一笑,眼底沁著肆意的笑意,明亮閃爍的光像是印在他漆黑的眸底折射出令人無法直視的耀眼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