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妙瞧著我接過了謝毓婉的花,本就冷厲鋒肅的神情更加緊繃,剛剛還算緩和的臉瞬間垮下來了,“薑月白,你什麼意思?”
謝妙質疑我。
我未來的妻主質疑我,按照我從小受到的教育,此時此刻我該跪下來,向我的妻主求饒道歉,但我不喜歡謝妙,我不認為她是我的妻主,隻要婚期一日未到,我就依然是待字閨中、金尊玉貴的薑家公子,不是她謝妙可以頤指氣使、吆五喝六的後院男人。
如果我足夠有本事,惹得謝毓婉憐愛,那我與謝妙的婚事,算得上什麼呢?
謝毓婉是要登基為帝的女人,謝妙算什麼?
不過是衝鋒陷陣的武婦罷了。
謝妙怎麼比得上謝毓婉一根手指?
“多謝皇孫殿下關懷。”
我徑直掠過謝妙,略低了頭,以最謙卑最溫和的姿態彎了腰,將最脆弱最蒼白的脖頸露在謝毓婉麵前。
教養公公曾多次誇我,說“論起禮儀舉止,月白謙稱第二,無人敢當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