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5 你不知道自己酒精……(1 / 2)

林子安拎著一瓶低度數的果酒回來,他算是愛上果酒了,站在酒架跟前挑了好一會兒才選擇了這瓶。

“穀老師,你的蘸料。”他將托盤上帶來的蘸料遞給對方:“沒給你夾香菜。”

對方聞言,原本因為秦恒不太好的臉色突然變了變,抬眸看向站在旁邊的林子安:“你知道我不吃香菜?”

林子安手上的動作頓住,他連忙迂回:“之前在劇組聽彆人說過。”

對方的眼神沒有從他的身上移開,林子安麵容鎮定,心裡卻慌亂無比。

他記得原文提過穀項知不喜歡吃香菜,除此之外穀項知還不喜歡魚腥草,不喜歡煙的味道,不喜歡西蘭花……

林子安抿直了嘴唇,在心裡小小的批評了一下自己的莽撞,對方沒再追問他,他才稍微鬆了一口氣,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這頓飯吃得格外平靜,興許是各位上午都累了,吃完午飯後謝絕找了車將各位嘉賓拉回了彆墅。

“下午各位自己安排。”謝絕揮揮手:“記得注意安全,我們晚上分房。”

林子安有些疲倦,他跟大家打了招呼就回自己的房間休息了,剛上樓,還沒走進自己的房間,他便發現站在轉角處靠著牆的秦恒。

林子安呆滯幾秒,沉默,繞過對方繼續往前麵走。

他以為身後的人至少會開口叫住他,但是並沒有,直到他打開自己的房間,側過臉去看了一眼,那邊的秦恒還是站著,臉色很臭,但就是不說話。

林子安也沒心思等,進了房間後直接關了門,他中午喝了一點酒,真的隻是一點,穀項知看著他喝,然後毫不留情的把剩下的酒給他端走,他不明所以,很想問時,對方就用公筷給自己夾東西堵他的嘴不讓問。

林子安不是一個嗜酒的人,原來的世界他幾乎不碰酒,以前覺得酒太辛辣,現在嘗試到了果酒,似乎發現了新大陸似的。

之前在果園聞到酒味會產生興趣估計是因為這種果酒的味道不是辛辣刺激,反倒是清新,忍不住讓人想嘗一嘗。

他躺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想著,腦子開始昏昏呼呼,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林子安又做了夢。

這次夢的主角是一個巨大的布偶熊,是他爸媽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從他記事開始,他每次過生日都會得到一個玩具,初二那年是一個布偶熊,他還記得當時自己還開玩笑說,這次的玩具一定是媽媽挑的,因為爸爸一般會挑機甲玩具,他媽媽當時笑眯眯回答了一句什麼,已經記不清楚了。

夢裡的布偶熊有林子安這麼大,似乎比他還要大一些,它坐在床上,歪著頭靠著,脖子上打了個黑色的領結,看起來還挺帥氣。

林子安的房間裡麵很亮堂,他趴在床上,四下裡安靜得讓人心慌,儘管這裡隻是夢境,但那種空曠的寂靜感讓他有種下墜的失落感。

他趴著,猶豫著往布偶熊那邊靠過去,好半天後伸手抱住熊的腰,頭埋進布偶熊毛茸茸的肚子,然後笨拙的用頭蹭了蹭。

他想,隻不過是個夢,沒人看見他這副模樣,就短暫的表露一下自己的情緒,不會有人知道……

興許是喝了酒的緣故,林子安睡著了依然很不舒服,他其實已經忘了上次的小青檸酒具體是多少度,於是這次自己選酒的時候根本沒有度數可以參考,雖然挑選的度數很低了,但其實對於他一杯倒的體質來說度數不算低,不過很可惜,作為當事人的他並不知道自己是一杯倒。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林子安的身體有些熱,和夏天帶來的悶熱不同,這種煩悶的燥熱讓人心思紊亂,即便他睡著了,腦子裡麵也一片汪洋般迷糊。

他在夢裡迷糊著睜開眼睛,霧蒙蒙的視線下,布偶熊似乎變得不太一樣了,高大的熊依舊是肉絨色調,但似乎變得更加白皙,脖子上的黑色領結變長,成了黑色的領帶,就隻有那麼一條布料孤單的吊在那裡。

林子安眼神迷離,頭再蹭了蹭布偶熊的絨毛,他帶著水霧的眼睛迷茫的頓了頓,伸手去試探絨毛的觸感,似乎變得光滑了。

他吐著熱氣,支撐著身體起來了一些,試圖看清楚自己的布偶熊,但那張臉也被蒙上了一層白霧,他怎麼也看不清楚,於是焦急的伸手扒拉著對方的臉,無濟於事。

徹底清醒過來的時候,林子安全身發熱,房間的窗簾拉上,整個空間悶厚昏暗,他睜開酸脹的雙眼,身體控製不住的往後麵仰,被跟前的人一把拖住,他再往前軟倒下去,趴在了他的‘布偶熊’身上。

感受到了沉重的呼吸撲打在自己的耳朵邊,林子安沉重的大腦清醒了些,他掙動了一下,終於發現自己現在的境況,他坐在穀項知的腿上,被對方抱著靠在對方的肩膀上。

“……穀老師?”林子安開口,聲音啞了,全身酸脹無力,甚至有些呼吸過急。

“彆說話。”穀項知輕托住他的後腦勺:“你過敏了。”

“過敏……?”林子安啞著嗓音問,剛挪動了身體一下,發現自己狀況不太對勁,他連忙掙紮起來,試圖從穀項知的腿上離開,原本因為過敏變紅的臉部更加紅。

“彆動。”穀項知微微皺眉,伸手拍拍他的脊背,試圖安撫他,林子安弓著腰,氣息有點緊:“你把我放下來……”

“……”穀項知其實早就感覺到了,夏天穿得少,布料也薄,皮膚接觸的觸感很清晰,他方才腿上就察覺到了不一樣的觸感,原本是想先轉移對方的注意,但林子安現在似乎很緊張。

“好,你彆亂動。”穀項知慢慢將人放開,林子安側躺在床上,蜷縮著不說話。

穀項知想說點什麼,但此時此刻總覺得說什麼都會變味,於是他等了一會兒,起身去給林子安接了杯水放在床邊。

“應該是中午喝酒過敏,症狀不太嚴重,多喝水可以加速酒精代謝。”他說完,站直了身體要轉身,林子安從床上坐起來,曲著腿快速眨著眼睛:“穀老師。”

穀項知停下來看著他。

林子安臉上還是紅的,不知道究竟是過敏還是什麼,他嘴唇被紅襯托得更紅,似乎還帶著水光:“我睡覺是不是不老實啊?”

穀項知回憶剛才,他進房間來叫林子安起床,手還沒碰到縮成蠶蛹的林子安便被對方拉下去,然後再被壓著,直到迷迷糊糊的人找好位置在自己身上坐穩了才沒了動靜。

“……”穀項知閉眼,毫不心虛的撒謊:“不,挺老實。”

“那……”林子安頓住,覺得有點難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