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小道被嗩呐的聲音打破,白色的紙幣隨風飄灑,在前麵領路的新郎卻是一位身騎著白馬,臉上帶著詭異微笑的紙紮人,被人左右抬著去接自己美麗的新娘。這時迎親的隊伍裡突然響起一陣吵鬨聲,
走路走的好好的丫鬟,忽然被身後的媒婆撞的一個踉蹌往前走了幾步:“劉婆婆您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撞我乾嘛?嚇我一跳。”
劉媒婆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害怕的說道:“我感覺好像有人拍了我一下。”
丫鬟提著燈籠說道:“你在胡說什麼?你身後一個人都沒有怎麼可能會有人拍你。”
“可是老婆子我就是感覺有人拍了我一下。”
丫鬟抬頭看了一眼頭頂上的樹杈又蹲下身看了看地麵說道:“估計是樹上的樹枝掉下來,不小心砸到你的肩膀了吧!你看這裡還有一個小樹枝呢。”
媒婆:“是……是嗎?”
丫鬟起身看著媒婆的慫樣說道:“當然!不然誰會這麼無聊來嚇你啊!”
“這大晚上的又是撒冥幣又是吹嗩呐的,是個人都會害怕,要不是你家老爺給的銀子實在是太多了,老婆子我才不會乾這種自毀生意之事。”
拿著燈籠的丫鬟輕哼一聲:“原來是個要錢不要命之人,我還以為你的膽子有多大才敢做這種事,沒想到這麼小,你可知此時是何時何刻?”
劉媒婆搖頭:“我劉巧嘴說媒說了二十多年,還從來都是給活人結婚。給死人結婚…還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怎會知道這裡麵的學問?”
丫鬟聽到這個回答後就嬌俏一笑一聲不說話了,仿佛為她的無知感到好笑,媒婆見丫鬟不說話心裡也急的要命,但是不管她怎麼問這丫鬟就是一句話也不回,真是急死她老婆子了。
一旁抬轎子的轎夫見媒婆一直在喋喋不休的與丫鬟講話,卻也隻是看了她一眼,就趕忙扭過了頭去,仿佛看見了不該看的東西一般,但是隻要仔細觀察就會發現,轎夫的手是抖得。
冥婚規矩轎起則人走,轎落則人離。全程都是不能說話的,而這媒婆明顯是破了規矩,被鬼纏上身與紙人對話了。
劉媒婆自己說的口乾也沒見著丫鬟回應自己,不由陰陽怪氣道:“喲~不就是幫金主接了幾次新娘子,賺了幾次大錢嗎?這還給裝上了,竟然不理我老婆子,哼!我還不稀得搭理你,裝什麼蒜。”
媒婆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後,就加快腳步走到了迎親隊伍的正中間。
……
戲台,手提紅燈籠的少女與一位頭戴紅花白臉的媒婆說著話,媒婆苟著身子像是在害怕什麼,但是手卻緊緊的護著自己的荷包,生怕有人搶走一般。少女的身邊全是和她一樣,手提燈籠的紙人她們譏諷的看著媒婆,
順著紙人身上的絲線看過去,就會發現有一位身穿白衣手拿絲線的木偶,高坐在樹枝上操控著這些紙人。
轎夫低沉這腦袋嘴被線縫上,身後跟著一群敲鑼打鼓的樂師,除了媒婆與轎夫每個木偶的臉上都很開心,身上的荷包都非常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