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台,
被光線打中的木偶,孤獨的站在戲台的正中央,所有人都背對這他,唯有魔鬼直麵的站在他的身前,殺死他的鋼筆是他用幻想所書寫的世界,背對這他的親人是他拋棄的生活,直麵他的魔鬼是沉淪,是深不見底的深淵。
傀知收回木偶線,台上的木偶就都軟趴趴的倒下,高掛在枝頭上的黑鳥也飛出了戲台,隨著他的身形不斷放大,一個身穿西服短褲,白色過膝襪,手拿文明杖的正太,出現在了戲台外:“主子我戲裡的表現怎麼樣?是不是個成熟又穩重的反派?”
“……”
短褲不過膝,不是正太就是基,就憑你這條短褲,你這一輩子就隻能是個O,還想成熟 ?
成熟傀知倒是沒看出來,想揍他一頓倒是真的,作為沈輕雲時的焦躁不安以及對死亡的恐懼,而產生的腺上激素上漲,都隨這自己回到這具身體後消失的乾乾淨淨,
秦吉:“主子這個故事夠反轉吧?明明有兩個結局他卻選了一個最次的,還有那個顧律彥夢魘副本一開始,我就把他給策反了,真是沒想到兩人相處了這麼多年,他竟然是裝的,真是會演,連我這個幾百多年的老妖怪都騙過去了。”
傀知被秦吉嘰嘰喳喳的說話聲,弄得頭都要炸了,拿起舞台上剛剛得到的木偶就去了休息室,他現在隻覺得自己很累很累,這種累是精神上的不是□□上的,
(是被秦吉嚇。)
他是參與者卻不是決策者,他就像是一個演員,不但要融入其中,更要置身事外,他所有的決定都是從這個角色角度出發,而不是從自己出發。
秦吉嘰嘰喳喳說了半天,都沒有得到他的回應後,就安靜了下來,像是看出了他的疲憊,獨自一人留著了觀眾席,兩人隔著一堵牆卻像是隔著兩個世界,
………………
絕世一舞悅山神,歌聲婉轉山海鳴。
這是一座被神明所庇護的雪山,諾比亞雪山。更是諾西亞部族人心目中的神山,他的海拔為六千七百米,更是登山愛好者的不二之選,也是秦吉此行的目標,
“夏日炎炎,那種運動能有爬雪山涼快?兩橫一豎就是乾。”
雪山常年積雪終年寒冷,目之所及世界隻剩下一片素白之色,恍惚間他竟看到傀知身穿花紋繁瑣的紅色長袍,兩側的頭發被綁成小麻花辮,發梢處還綁著白色的羽毛,手係上銀鈴正隨著他的舞動發出悅耳的響聲,婉轉的歌聲在秦吉耳邊響起,
但緊接著他又迅速回過了神來:“自己在做什麼美夢,他就像個木頭一樣,怎麼可能會跳舞。”
男子向著山頂祭拜,猶如最虔誠的信徒渴望得到神明的注視,祈求著神跡的降臨,解除世間苦難。
秦吉將視線看向被他踩過的雪地上,在發現雪地並沒有留下他的腳印後,就已經知曉他的身份,
男子跳到非常忘我,甚至都沒有察覺到他身後的秦吉,當然縱使發現了也不會理會,他已經被困在了這座雪山上不知幾百年了,沒有人能看見他。
“你在求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