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遮月卻仍有殘餘月光照在那朱紅色掛著紅燈籠的木門上,就仿佛一些恐怖片的開頭,大門緩緩打開白霧從裡麵傾瀉而出,一個人影踏著濃霧而來,一隻木雕的機巧鳥就撲騰著翅膀跟在他的身後,
傀知雖然是個木偶師,但同樣也是個木匠,而這隻尋物鳥就是他的傑作,可聽過神筆馬良的故事?每一個被他點過睛上過色的木偶都仿佛在他手裡活了過來,絲線將是他們鏈接的橋梁,亦或者說是命運也不為過,誰也無法擺脫的命運,而傀知就是命運的掌控者用絲線操控則它的一舉一動。
木偶師的手指每動一次,外麵機巧鳥的翅膀就動一次,他在模仿鳥飛行的頻率。
秦吉看著飛在自己身邊的鳥,將周曉一的東西拿到了它的跟前:“這個人能找到嗎?”機巧鳥點點頭向前飛去,像是找到了他的蹤跡,
秦吉看著這隻狗裡狗氣的鳥忍不住吐槽道,主子你就有沒有想過比起讓它當鳥,當狗難道不是更合適嗎?您老人家見過比狗鼻子還靈的鳥鼻子嗎?
機巧鳥在著錯綜複雜的樹林裡越飛越快,而秦吉也跟著它在看不清前路的黑暗中疾行,在月光的照耀下羅盤的金屬邊所折射出的光芒,就像是吸引著勇者前來尋寶的寶物一般讓人忍不住靠近,一個穿著燕尾服戴著白手套的少年逆光而來將他撿起,在來這裡的一路上秦吉其實已經撿到了他留下來的東西,而著羅盤更是直接告訴了他妖物所在的位置,
“他這是在用自己當誘餌在給我指路?還不算太蠢,知道搬救兵就是……你丫的隔了一公裡才留下線索這誰能找到啊?”
為了不辜負周曉一的信任,秦吉就順著指針的方向找了過去。
………………
邪祟帶著周曉一來到了一處已經廢棄很久的樓裡,和人們居住的爛尾樓相比這裡的廢棄樓,仿佛隨時都會坍塌一樣,一道道裂痕遍布在牆體的表麵,空氣裡都是食物發酵腐爛的臭味與魚腥味,在許多雜物堆積的箱子裡一雙雙發著綠光的眼睛在死死的盯著這個入侵者,發出類似呼嚕呼嚕的威脅聲逼迫他離去。
邪祟在看到這些被嚇到的小家夥後,她的身體就突然做出了一些常人無法做到的姿勢,以及發出了哢嚓哢嚓的聲音,接著一股黑煙就離開了劉夭的身體,變成了一隻直立行走的貓,它……在學人走路。
看著這隻仿佛成了精的貓,這些躲在暗處的小家夥不但不怕,甚至還主動走了出來在“喵嗚”幾聲過後,直接撲向了地上的劉夭,劇烈的疼痛讓她瞬間清醒“啊!滾開!快滾開。”
一瞬間劉夭就將手臂上的貓都甩飛了出去,被甩飛出去的貓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後非但不害怕,反而不要命的再次撲了上去,那架勢仿佛非要咬死她不可。
劉夭捂住腦袋因為害怕而不斷瑟縮著自己的身體,邪祟看著她的慫樣……不!不應該再稱呼它為邪祟了而是妖,一隻得了道成了精的貓妖,
“你怕痛難道我們就不怕了?看看這些身患殘疾的貓,這都是你下的手。”
這些貓有的失去了雙眼,有的被割去了雙耳,有的大麵積燒傷,有的被砸斷了後肢隻能靠前肢拖行,很難想象一個剛滿十六歲的小女孩竟然能做出怎麼殘忍的事,看的作為道士的周曉一都不忍再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