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外院練功的師兄師姐聽到動靜後也跟了進來,結果一進屋看到的就是謝蕊跪在地上懇求班主。
“這……這是又出啥事了小慧姐?”
小惠聽見有人叫她這才應道:“班……班主說要拉著角兒去請罪。”
謝蕊死死的拉住班主的手不讓他再有動手的機會,卻被班主一把推開“拉好謝九,等我回來在收拾她。”
謝蕊:“班主十三可是你親手養大的兒子,就算不是親生的,但您就忍心眼睜睜的看著他去送死嗎?”
謝班主此時就像是一隻瘋犬死死的咬住謝纖玉,彆人的他是一句都不聽:“謝纖玉我就問你一句話,這傅家你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被拖到地上的謝纖玉:“去!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去請罪。”
謝蕊:“十三你不許去!你才剛醒身子弱的很,怎麼折騰你會沒命的。”
“禍是我一個人惹的,而且我一介男兒郎怎麼能讓師姐為我受苦,一人做事一人當這傅家我去!”
謝纖玉就這麼被人給抬上了黃包車,送去了傅家,當謝纖玉再次跪在大廳的時候腰杆子還是那麼直。
傅行川坐在了沙發上,他不聽戲也聽不懂,比起戲他更喜歡歌舞劇,尤其是那些舞女在台上扭啊扭的時候,他能把眼睛都給看直了,而他之所以出現在這裡也純屬是個巧合,他端起茶杯剛喝了一口茶後就給放下了,覺得不如咖啡提神。
“來福給我來杯coffee”怕來福聽不懂他還特意解釋了一下“就是用我從國外帶回來的磨豆機,將咖啡豆打磨成粉,然後再用咖啡機……”
傅老爺一聽著傅行川講著這些他聽不懂的東西,就煩的不行“行了!你帶回來的洋玩意你自己弄去,省的來福弄壞了你又急。”
實在是懶得動的傅行川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憋出一句“算了,我還是喝茶吧!喝茶也行,喝茶養生。”
這邊的父子情深剛演完,那邊的兩人還在地上跪著,傅老板盤了盤珠子也不叫兩人起來,就這麼跪著回話。
“生病了腰杆子還是怎麼直。”
看著自己旁邊跪的筆直的謝纖玉,謝班主就用手杵了杵,試圖讓他彎下腰來
傅老爺:“今兒能唱的了楊柳絲嗎?”
傅行川拉了拉旁邊的來福問:“那是個什麼戲啊?我怎麼沒聽過。”來福俯下身小聲回到“就是一個小角色,但凡有點名氣的都不願意唱,這都是那些沒名氣又沒戲唱的學徒才唱的。”
“這又不是不給錢,那兒那麼多窮講究,唱就唱了。”
來福摸了摸鼻子,心想還真不是給不給錢的事,能被貴人看上願意捧著他,是他做戲子的福氣。而且真要是要了錢,那不就真和那些紅燈區的妓女一樣了嗎?他們又不是出來賣的,乾這一行的都有些無可奈何,誰也得罪不起。
謝班主扯著謝纖玉的衣袖試圖讓他應下來,但謝纖玉就是這麼死心眼的人,他不想乾的事誰來也沒用,就算唱了也是抱著惡心對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