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張德勝過來說四阿哥一會……(2 / 2)

彆人要嫌他吧,他一張嘴還能說出個三四五來。

原來是個行家啊。

一個正切絲的師傅問他:“怎麼?你是打算乾這個?在主子身邊侍候多好,何苦乾這種臟活兒。”

許照山在旁邊緊緊盯著他的手勢,一手自己虛比劃著,道:“主子身邊的能人太多,出頭不易,我也要多學著點才行啊。”他總不能做一輩子的提膳太監吧?現在年輕還看不出來,三五十以後呢?

多學一手,日後也多一條路。

師傅聽他這麼說,也是一歎,道:“你要實在想學,在這裡看是看不出來的。回去自己想辦法練練吧,練的差不多了,再想辦法拜個正經師傅學。彆想著能學成個全才,要麼專精一味,要麼,你就當個點膳的也行。樣樣都能說出個七八分來,也夠你出頭了。”

這師傅也是實心教他。許照山仔細一想,還真是。他在主子身邊,專精一味的話,主子總有個吃膩的時候。要是樣樣都懂一點,不求多專精,樣樣都能學個七八分,哪怕隻耍嘴皮子呢,也是個門路。

他也就歇了偷學手藝的心,轉頭開始看人怎麼擺盤。這倒是個實在手藝,李格格好吃點心,他學會這個立刻就能得著好兒。

各色東西準備好了八成,隻剩下肉還沒片,這個等李薇那邊叫膳了,他們這邊現片才能好吃。

許照山盯著東西放到一邊擺上簽子,又給了小太監二兩銀子讓他盯著千萬彆讓人給換了菜,才放心回去了。

小太監拿著二兩銀子喜滋滋的跑去找劉太監,倒讓劉太監在頭上拍了一下,“你個沒眼色的。算了,拿了就拿了,囑咐你的差事可要辦好!彆收了銀子還不辦事。”

小太監本來打算銀子收了就顛兒去,見劉太監這麼一說,就真的回去站在那裡盯著了。有人要東西見這裡有現成的就想拿,被他一個個的給轟走了。

一直盯到許照山再來,大師傅快刀片了五盤子肉,拿膳盒裝了,好好的給許照山送回去了,小太監才鬆了口氣,一邊抹著頭上的汗,一邊心道:這二兩銀子拿的真累啊。

四阿哥這兩天可以輕閒輕閒,他在書房裡看了一會兒書才到李薇這裡來。

屋裡已經點上了燈,李薇剛福下身他就把她扶起來,目光在她的頭上的桃花簪上打轉,笑問她:“這簪子可喜歡?內務府剛送來的,我瞧著就這個還算勉強能入眼。”

拉著她的手,兩人坐到榻上。炕桌一早就搬開了,靠著大迎枕,四阿哥一手摟著她,一手握著她的手,柔聲道:“這些日子沒來看你,都是外麵的事太多了。”他捏著她的下巴輕輕抬起,看著她水靈靈的眼睛,湊到她腮邊深深一嗅,輕聲道:“想我不想?”

李薇眼角掃到見屋裡都沒人了,大膽的迎上去親在他嘴上,“想,白天夜裡都在想,夜裡想的厲害。”

四阿哥笑了,“好甜的嘴兒!可見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以前這種好聽話可少見的很。”

他深吸幾口氣,拉過被子從頭到腳嚴嚴密密的遮住她,才叫人拿熱水進來洗漱。

照樣還是淩晨三點起來,站在那裡讓宮女們侍候著穿上衣服時,四阿哥理著袖子對蘇培盛道:“庫裡新送來的絹紗緞子,你看著一樣給你李主子挑幾匹來,讓她裁幾件新衣裳。”

蘇培盛這次趁著他用早膳就叫來張德勝吩咐了。

張德勝苦哈哈的又一大早的跑正院去,心裡道:還是李主子厲害啊,一次就得個簪子,再一次就再得幾匹布。這回可不比簪子那麼小一個也不顯眼,師傅的話是一樣挑幾匹,七八樣加起來可要堆成座山嘍。

不過,這也是四爺自己的東西,愛賞誰賞誰,眼氣的都跟李主子學不就成了?侍候好阿哥爺,要什麼沒有呢?

他一路小跑進了正院,大嬤嬤開了庫房,挑顏色鮮亮不違製的,粉紅嫩綠淡紫,既襯那位李格格的皮子,又合她的阿哥爺的眼的料子,痛痛快快的搬了小二十匹出來。

張德勝苦笑,又叫了兩個小太監幫著他扛走了。

正院裡,這次福嬤嬤可沒辦法瞞了,新進的料子,小二十匹呢,誰看不見呢?

“福晉……”她為難的道。

福晉平靜的道:“嬤嬤,眼皮子彆太淺了,她是能陪著四阿哥進宮領宴還是能拜祖宗時站在我前頭?不過是個格格,四阿哥要怎麼寵都是他的事,我不能替他寵,但我也不能故意敗他的興致。不然,看笑話的人多著呢。”

福嬤嬤沒話了,細想想,福晉說的也對。

可她又道:“這麼偏著這一個,那兩個不平了鬨起來怎麼辦?”

福晉這回笑了,慢條斯理的:“李格格能得四爺的心是她的本事,不服的隻管跟她學去。學又學不會,比也比不過,這種人哪裡還用嬤嬤來操心?就是我也看不在眼裡。”

李薇起來時,除了擺在西廂的那十八匹新料子,玉瓶還有個留言讓她驚訝的合不上嘴。

她剛爬起來時,玉瓶就伏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四爺說,他今天還來,讓您……乖乖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