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說起在李家時,李薇也是……(2 / 2)

四阿哥生出無能為力之感。但他安慰自己,這至少表示福晉也是個意誌堅定的人,心思純粹,做什麼事就要做到最好。

隻是他奇怪,之前她不馴不知道是彆人教的還是她自己悟的,現在她這麼伏低做小,又是誰教的?要教怎麼不早教?教也不教對!

他隻好自己告訴福晉:“你我夫妻一體,不必太拘束了。”

福晉恭敬應下,以後照舊。

四阿哥:“……”

有時候意誌堅定也未必是好事……特彆是當她拿定主意,而這個主意又是錯誤的時候。

四阿哥心道,反正時間還長。以後總能一點點教會她的。最讓他納悶的是,他喜歡什麼樣的不是早就有個例子了嗎?福晉怎麼不照著李氏學一學?

後院裡,想跟李薇學的人是大有人在的。武氏最近就學了好幾手,就是點心。她做好後先拿去給李薇嘗。

宮鬥中常有送點心裡麵加各種料然後給人落胎的橋段,讓李薇奇怪的是好像在這裡並不時興?武格格就很平常的每天送點心過來給她,玉瓶和趙全保也從來不攔,直接拿給她吃。

……這畫風不對吧?

她悄悄問玉瓶,表示心有不安。萬一有東西呢?

玉瓶說武格格的點心都是在大廚房做的,用的都是那裡的米麵,周圍人多著呢?

李薇問:“那她要是自己帶點東西加進去呢?”

玉瓶說:“那她全家和大廚房裡所有人都死定了。”

李薇:“……”好、好誇張!

大概她的表情太震驚,玉瓶索性給她解釋起來。

武格格去大廚房做東西,並不是從頭到尾都是她自己一個人動手,事實上每一步幾乎都有人代勞,她可能隻是動動嘴。

“比如這道柿子餅,這型肯定就不是她揉的,而是師傅揉的,塗油烤製的也肯定不是她,調餡、和餡、填餡的也肯定不是她。武格格絕沒這份手藝!”在玉瓶嘴裡,這點心最多就是武格格從膳房提過來的而已。

這麼一說,李薇眼裡這柿子餅頓時就去掉陰謀隻剩下美味了。柿子餅是麵做的,揉成柿子的形狀後,外麵塗了油烤成柿子黃色,裡麵填著羊奶的餡。叫她說,有點像現代的奶黃包蒸熟後放在火上烤焦一麵的口感。

一頭焦脆,一頭軟綿,咬一口奶香奶油往外淌。

想起現代的奶黃包,李薇饞了。一碟點心下午配著茶吃完了還不夠,晚上叫晚點時特意點了這個配粥吃。之後幾天都是各種奶製品,還每天都要喝幾大杯新鮮的牛奶,再配上加了牛奶或羊奶的餑餑或酥餅。

我肯定是缺鈣了,這麼饞乳製品。

李薇心道。不過不是懷孕後期才會腿疼嗎?難道我這麼早就有這樣的症狀?

中醫好像不治缺鈣,應該說現在的中醫還沒有這個概念。李薇隻好自救,她把每天的大米粥換成小米粥,頓頓吃蝦,而且把蝦殼全嚼嚼咽了。然後每天都在小院裡曬太陽,不到十天就曬黑了。

等四阿哥過來看她時,就看到一張曬成淡淡小麥色的臉,身上還帶著奶香。

玉瓶已經連哭都哭不出來了。懷孕後李薇拒絕塗粉和胭脂,曬黑了也不肯再塗粉白回來。憑心而論,這樣的膚色並不難看,就是不是如今的主流審美。

四阿哥也是吃了一驚,轉頭就訓斥玉瓶:“怎麼侍候的?你家主子沒粉用了嗎?”

玉瓶跪著連連磕頭卻不加辯解。

李薇連忙解釋:“是我!是我去曬太陽的!粉還有,是我不要塗。”然後連連使眼色讓玉瓶出去。

玉瓶遲疑的不肯走,跪著偷瞄四阿哥的臉色。格格可能是不清楚,素麵朝天見主子也是不恭敬的。萬一四阿哥生氣,她在這裡還能替格格擋一擋。

四阿哥一怔,伸手去解她領口的盤扣,見玉瓶不知道出去還瞪了一眼。

玉瓶隻好擔心的退了下去。

等屋裡隻剩下他們,四阿哥解開她的扣子,看到她的臉和脖子簡直就是兩個膚色,領子的邊緣還特明顯。

四阿哥知道她必定有理由,隻是這樣實在讓人看著生氣。於是也不扶她,自已坐下問道:“怎麼回事?”

李薇自己坐過去,扯著他的手指道:“這個是偏方,我奶娘說的。說是有孩子後多曬曬太陽孩子才好。”

四阿哥沒那麼容易被她哄:“胡扯,你奶娘沒事做天天跟你說生孩子的事?”上次的事也是一時被她哄了,事後他就明白了。但看在小格格確實好轉的份上沒跟她計較,如今又來這套!

偏方之說被戳穿,李薇隻好承認:“好吧,是我猜的。”

四阿哥黑著臉,看她怎麼編。

這次李薇編了個小丫頭,說小丫頭老跟大丫頭講家鄉的事,就說地主家新娶的姨奶奶天天在屋裡坐著,生的孩子還沒天天在地裡乾活的農婦結實。

“我就想乾農活是不行的,但在外麵多站站,不要老在屋裡坐著還是行的。”編完,她眨著眼睛向四阿哥求饒……不要再拆穿了啦,我真的編不出來了。

四阿哥:“這次編的倒挺像。”

李薇剛要沮喪一下,就聽他道:“這次就算了。下次不許再曬成這樣,粉不用也由你,橫豎也不必出門。”

四爺您真好!

李薇感激死了!隻看她的眼神,四阿哥也知道她在想什麼。沒忍住在她額頭上狠狠點了幾下,剛懷了兩天就心野了,坐不住,後麵還有十個月呢,她怎麼熬?

想來想去,四阿哥讓人采買了許多繡花冊和戲本子來給她。之前看她常捧著看的就這兩種,放著給她解悶吧。

雖然這些戲本子幾乎全是種馬文,但至少也是小說啊。而且裡麵品種多樣哦,仙野狐怪應有儘有哦。還有寫和尚的,寫道士的,寫尼姑的。讓她奇怪的是,和尚尼姑多數都是一個人出場,道士一般帶小徒弟出場。

看多了腦洞開太大,她把那個著名的微小說‘禿驢!你敢跟貧道搶師太!’寫下來,然後自己看著笑到快岔氣。

但這張紙不小心被四阿哥看到,事後被罰每天讀一卷經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