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兒的慰問 一陣嘰嘰喳喳的……(1 / 2)

一陣嘰嘰喳喳的小動物的叫聲,傳入耳中,我撐著書案,將上半身直立起來,揉了揉眼睛,“讓我看看幾點了?如果時間還早我就睡會兒……”

我迷迷糊糊地往旁邊摸索,木質的小幾帶著微涼的觸感,指尖的觸碰將那股涼意導入我的身體。

我一個機靈就醒了過來,有點懊惱的摸了摸自己的頭:“我都穿越了,手機怎麼可能在身邊呢?我真是傻了!等等!”我又摸了摸自己的頭,“我,我,我可以掌控這具身體了!”

隨後我意識到了什麼,“在嗎?你還在嗎?”沒有,沒有聲音回應我。我想,我是該難受的。我忍不住雙手抱膝,將頭埋在膝蓋上。

她大致是死了,就如同她所說入了六道輪回。昨日她就很疲憊了,這應該是她最後一日去麵對這個世間了。

生命的逝去,總會帶上悲傷的色彩。即使我知道隻有她的死,才能有現在的我。靈魂一樣又如何?我摸了摸自己的手,光滑細膩。是獨屬於年輕人的皮膚。

明明她還年輕,還有大把的時光可以去揮霍,她可以在山水間肆意的放縱自己的青春年華,她可以寄情於亭台樓閣與形形色色的人們相遇相知,交織出絢爛的情感碰撞,她可以……她可以做許許多多的事情,而不是就這麼隨意的把自己的軀殼交給一個陌生的自己。

究竟發生了什麼,是什麼導致了一個看似位高權重的人,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死去。是因為,那個必須要完成的任務嗎?

來到異世的孤立無援,和麵對不可估計的未來的恐懼,以及失去一切的痛苦,各種不同的負麵的情緒交織在腦海,讓我陷入了巨大的悲傷中……

逃避似乎是最好的方法,可我無法一直逃避下去,唯有麵對,勇敢地麵對未知的一切,這似乎是我唯一的選擇。

一想到今天我還要去參加什麼中鼎大會,我就忍不住頭疼,隻知道是一個歡迎新弟子的大會,具體內容是啥,我一概不知。隻知道我要上台演講,可演講內容是什麼,我也並不清楚。唉,隻希望這個世界的我有備手稿的習慣吧!

我直起了身,打量了一下周圍。果然不出我所料,這裡的家具樣樣都是精品。擺件各個精致豪華,擺放的位子極為精妙,看的出來“我”還是挺有品味的。

我先前是坐在一張帶有軟墊的凳子上,軟墊蓬鬆有彈性,看不出是材質。身前是一張書案,上麵隨意地擺放著一些竹簡。先前被我趴著用來睡覺的小幾,現在被我挪到了邊上。

我拿起一副竹簡展開看了看:上麵用類似小篆的字體記述著什麼。這對我而言是一種全新的文字,看不太懂。

這字形端端正正,尾端沒有太大的起伏。字跡不淩亂也不出挑,讓人挑不出任何錯處,看起來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所做。

這副竹簡並不能為我帶來什麼有用的信息,我隻能放下,拿起了那個少年呈上來的竹簡,打開看了看:

字跡稍顯稚嫩,但已看出日後的鋒芒,是個能成大事之人。能為我收集來自妖魔域的信息,說明這人手上有些權利,是個能主事的人。

他在與我的相處中不卑不亢,說話恰到好處。

在一些特殊的話題上,他說話留有分寸,開口說的每一個字都是思量好的,絕不多說一句話,以免留下口舌之爭,是一個處事圓滑的人。

這就是掌門的弟子嗎?看來這個掌門不容小覷啊!我敲了敲腦殼,也對,一個管理偌大地方的人,怎麼可能是個普通人,應該不會有誰來找我才對!

我謹慎的坐在原地,想看看那東西是什麼?見我沒有動靜,門外又傳來了噠噠的敲門聲,伴隨著噠噠的敲門聲的是一群嘰嘰喳喳的小鳥叫聲:“尊主似乎不想理我們,是發生了什麼嗎?”

:“平時她每天醒來都會打開窗戶,和我們打聲招呼的。”

:“對啊,對啊,尊主對我可好了,還喂我吃食。”。

很不思議,我居然聽懂了一群鳥兒的叫聲,這就是屬於這個世界的奇特之處嗎?

外麵的聲音愈發吵鬨,我忍不住打開了房門,霎時寂靜,我盯著那些鳥兒,用較為冷淡的語氣開口:“有什麼事嗎?”

鳥兒們並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對,嘰嘰喳喳地表達對我的思念:“尊主,我們很想你,聽說前些日子,您身受重傷,不得不閉關謝客,我們都不敢去打擾你。現在聽說您傷勢好轉,我們這才過來看您。”

“身受重傷”這幾個字,被我在心裡反複咀嚼,是個重要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