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藏在心臟裡的殘魂 成 ……(2 / 2)

我搖了搖頭,“是指壁畫上的那柄劍嗎?

我之前粗略地巡視過整個房間,並未看到一柄劍。”

壁畫上雕刻的那柄劍,已經開了刃,鋒利的劍芒都可以透過壁畫,刺傷我的眼睛。

這樣的一把劍,要是見過,我絕對忘不了。

:“這樣啊!”她取下了頭上的簪子,在手中細細把玩著,“罷了,那把劍是與靈魂綁定的,總能找到的。”

我有點驚詫:“你不知道?”

她撫摸著簪子上的紋路:“我隻是一縷殘魂罷了,能在這裡與你對話,便已是萬幸!”

她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方帕子,擦拭著木簪上的花紋。那木簪看著年歲已久,想必是被她日日摩挲,已然盤出了包漿。

見我盯著簪子看,她居然十分小心眼的把簪子收入袖中。

我忍不住發問:“這簪子……”

她輕輕搖頭:“我已經記不得了。”

話是這麼說,但她對這簪子想必是喜歡的緊,因為袖子的表麵在蠕動,很顯然她在袖中繼續撫摸著木簪。

想到之前看到的青年畫像,我便不再開口,人家小情侶之間的事,我沒什麼好參和的。

她突然抬頭看我,眼中帶著堅定:“你現在能做到多少?”

她在問我對玄力的掌控,我答道:“已有十之八九了。”

:“很好!”她站起身,“你的最後一步,便是吸收我。”

我已經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

見我沒有行動,她繼續道:“你已經掌控了玄力的走向,接下來便是要學習心法了!在短短數個時辰內,要想掌控我修煉的心法,對於剛入門的你來說,是極難做到的。既然融會貫通是做不到的,但囫圇吞棗還是能應付過去的。”

看我臉上寫滿了拒絕,她話鋒一轉:“你沾過情愛嗎?”

我被問的莫名其妙,但是接了她的話茬:“沒有。”

她俯下身,貼近我的臉:“那我再問的清楚點,你活了那麼多年,是否動過心?

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明明可以體會到他人灌注在自己身上的愛意,卻隻能被動的承受著,無法給予他們同等的愛。你偽裝著身上一切的外在情緒,因為你在試圖成為一個正常人!”

她鋒利的話語,直接割裂了我的心臟,將血淋淋的現實,擺在明麵上。

是的,我從小就發現自己與他人的不同,很難與他人做出情感交流。

醫生說我是“情感冷漠症”,要多進行良好的疏導再配合藥物治療,才有可能康複。父母為了我,多年來流轉各個大城市,隻為了能找到治愈我的心理醫生。

看著他們那痛苦中帶著悲傷的眼神,我想,好孩子是不應該讓父母操心的。於是,我試著與他們撒嬌,談心,將自己偽裝成一個正常的小孩。

就這樣,我漸漸長大,我的偽裝隨著時間的發展變得更加完美,身邊的人沒有一個人能看出我的破綻,就連我的父母也以為是那技術高超的心理醫生治好了我。

有時候,我都分不清,我到底是一個溫柔善良,積極向上的人,還是內心那個涼薄,對一切都毫不在乎的人呢?這個問題很難解答,周圍的人忙忙碌碌的推著我向前,沒有一個願意為我做出解答。我隻能活著,虛偽的活著!

我的神情變得迷茫,不知所措,像一個找不到家的孩子,那樣忍人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