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們為什麼而來,我都會牢牢接下各種招式。
現在的我,不止是陳雪晴,還是玉清,是掌門的師妹,是天道院的代表,更是天道院的長老。
無論是為了什麼,我都要站出來,以最好的麵貌麵對這世間百態。
這個時候的我是遊離的,紛雜的人群將我分割成兩半,一半是戴著金色假麵的我,一半是自私懦弱的我。
這是很奇妙的體驗,我一邊像交際花一樣忙得團團轉,一邊用上帝視角看著這個觥籌交錯的聚會。
明明該是嚴肅莊重的場合,大家卻散在各處,來回推動著酒盞。
這似乎是正餐前的娛樂項目,每個人都在地板上來回走動,肆無忌憚的交換著信息。
玉賜也在大家的蜂擁下,移到了彆處。他就是個木頭人樣,不太愛說話,不知道他跟那些人相處的如何?
真也就奇怪,我與他相處不過片刻,就開始擔心起了他,是因為那縷殘魂嗎?
我笑著與麵前人說著“借過,借過”,擠開人群,朝他那方向走去。
他做的比我想象的好,哪怕冷著張臉,接起話來,卻是蠻利索的,沒有讓人冷場的意思。
我觀之他的身邊人,個個顯山不露水,眼睛裡卻是燃著大火,矜持中帶點急迫,很是巴結他的模樣。
他像是一隻用尾巴垂釣的貓,隨意地在池塘裡擺弄他那尾巴,隨便一折騰,就有一大群的魚兒等著上鉤。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他說的每句話都包涵著敷衍,多多少少讓人難以回複。
我算是看出來了,不是他會說話,而是那些人願意捧著他,慣著他。
也不知道他當的什麼長老,竟然如此招人稀罕。
看夠了熱鬨,我向一邊退去,看到個麥色皮膚的女子。
是那個一眾長老中,我唯一沒了解過的人。
她抱著一柄大刀,口若懸河的與人交談著,待到口中乾涸,拿起酒杯,就是一頓豪飲。
不得不說,她這形象算是這群人中的百裡挑一的了。
她穿著一身短打,露出了一身鼓鼓的肌肉,像是隨時要衝鋒陷陣。
一眼望過去,生命氣息旺盛,爆棚的荷爾蒙衝刷著那一片區域。
記得我剛見到她時,她正抱著她那寶刀,用布細心的擦拭著,連開會時都沒放下來。可見她對其的喜愛了。
她的敏銳度不是一般的高,我就單單掃了她一眼,她就注意到了我。
她的眼睛驀地一亮,然後她轉頭與旁邊的人不知說了什麼,然後大步流星地走過來。
她力道很大,個子也高,很輕易地就用肩膀勾到我,半摟半抱的將我帶到那些人麵前。
:“介紹一下,這就是我常跟你們提到的師姐,我這一身本事就是她教會的。”
她用頭抵著我的頭,一副很親密的模樣。
我不太喜歡與彆人接觸,下意識地就想推開她。
手剛一抬起,就被我強製放下了。
不能這樣,人家是個女孩子,該給她一點麵子。
而且,在場人數眾多,我的一點小動作,豈不是會被他們添油加醋地傳出去,平白汙了宗門的名聲。
好在,她很快發現了我的不適,將手往旁邊挪了挪。
然後,她對著我講:“師姐,這是我在外遊曆認識的好友。
這位是蘭澤居的文甫。”
那位綁著發帶的書生,文質彬彬的躬身:“在下文甫,請多指教。”
然後她介紹另一位男子:“這位是魁典宗的棱霽。”
那也是個愛健身的人,古銅色的肌膚,開敞的衣襟,汗濕的胸膛,顯得他性情很是乖張。
他一張口就是個大嗓門:“早就聽說,玉清真人實力高強,俠義道中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哈哈哈哈,在下棱霽,見過玉清真人。”
他扭著屁股,不倫不類的作了個揖。
:“哈哈哈,在下是個莽夫,對這些個事一竅不通,望玉清真人見諒!”
我勾著唇,表示並不介意此事。
最後是靠著牆角的一個小姑娘,個子不高,人也怯生生的。
師妹很是開心的向我介紹:“這是玄牧宗的玟抒,與我情同姐妹。
那女孩糯糯地開口:“在下玟抒,玉清,玉清真人,安好。”
師妹在旁邊插科打諢:“玟抒膽子比較小,見生人容易緊張,師姐,請不要在意。”
我點點頭,表示理解了。
最後,我開口了:“
在下玉清,很感謝你們在曆練途中對我師妹的頗多照顧,我很榮幸認識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