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皆是無奈之舉 ……(1 / 2)

:“師妹,靜心凝神。”掌門師兄的聲音悠悠傳來。

他抬手掐指,指尖凝出一某白光,然後揮手一彈,那白光飛進了我的額頭。

待我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己冷得厲害,人止不住地顫抖。

:師兄,我這是?”我哈著冷氣,聽見自己上下牙齒來回地打架。

:“不知。”他偏了偏頭,喊了句,“玉賜!”

青年反應得很快,朝我伸出了手。我凍得實在厲害,大腦宕機了好幾秒,才把袖子拉上去,露出了手腕。

掌門師兄從他那袖子中掏啊掏,翻出了一個陳年的湯婆子。往裡麵注入玄力後,把它塞到我空閒的手中。

玉瓔也不無所事事地與空氣對打了,不知從哪裡掏出了件大衣,披在了我的身上。

玉亙師兄失去了那氣定神閒的模樣,掏出幾張符紙,拍在了那件大衣上。

玉賜師弟手指往我手腕上一搭,陷入了沉思。

:“如何?”我的咬字不甚清晰,舌頭凍得幾乎失去知覺。

:“怕是魘住了。”

掌門師兄道: “魘?”

他朝向掌門師兄:“是的,師兄,師姐這脈狀若虛無,浮無萍根,怕是魂魄動蕩,有離體之兆。”

他又轉頭看我:“師姐,你剛剛看到了什麼?”

:“一群孩子被扔進海裡。”

:“怪哉!沒聽過這種傳聞。是師姐你那邊的嗎?”

:“嗯。”我低低地回應了一聲。

:“大抵是牽絆太深了,我先給師姐開一顆安魂丹。”他與旁邊的各位交換了一個眼神。而我神思怠惰,並沒有注意到這些。

他掏出了一個白瓷藥瓶,往我手中倒了一枚。

:“你暫且服下,明日我給師姐開個定魂的藥方子,到時候送過來。”

:“嗯,麻煩師弟了!”我接過丹藥服下,那股噬人心魄的寒意總算被壓了下來。

我想把湯婆子還給掌門師兄。

他笑的如沐春風:“這還是你小時候的物件,扔了怪可惜的,我就收起來了。既然你都用上了,那就拿回去吧!”

他看我擺弄那個湯婆子,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輕笑道:“會用吧?”

:“嗯,已經學會了。那我就收下了。”我是看著他注入玄力的,算是明白了加熱湯婆子的方法。

雖然現在體感溫度不算太熱,但是在初夏披著一件厚重的大衣,對於一個現代人來說,心裡總歸是不舒坦的。

我脫下了大衣,意欲還於師妹。她揮了揮手,很是無所謂。

:“不必了,師姐。就一件外套,拿去就是了!”

我點點頭,心裡想著把衣服洗乾淨後還她。

對於貼在大衣上的符紙,我是沒轍的。這東西跟暖寶寶貼一樣,源源不斷地往大衣上輸送熱氣。想來也如暖寶寶貼一樣是個一次性用品。

我看向玉亙師兄,他背挺得很直,目視前方,走起路來非常得穩重。

:“師妹,要是覺得熱,就把符紙撕了吧!”他依舊保持著那不僅不慢的步伐,昂首向前走著。

看來是沒把那幾張符紙放在心上。

應該不是什麼貴重的物品,我小歎了口氣:“剛才,謝謝師兄的符紙了!”

他沒說話,在淡淡的紅光下,他的神色顯得很是高深莫測。

那就是隨便我了。

我一邊撕著符紙,一邊在心中感慨,玉亙師兄的肢體語言可是比他的話多多了!

摘落的符紙很輕,不一會就碎成了灰,從我的指尖漏了下去。

倒是一個走街串巷的好物件!

掌門師兄繼續與我述說著往事。提及往昔的美好,他的嘴角總會歪出一個小小的幅度。在這時,他那淺淺的梨渦就會隨著牽動的肌肉,若隱若現。

明明他的嘴角在張張合合,我卻總是忍不住把目光偏移向下,分出點心思往那梨渦上瞧。

掌門師兄這人無疑是俊美的,若是他願意把他那高高在上的遊離感收收,少不得有人喜歡他。

我又開始漫無目的亂想,哪怕嘴裡說著一些很正經的話。

:“師兄,那“我”是怎麼被師傅帶回來的?”

:“師傅說,你是他從一艘小船上抱回來的。當時你身量小,看著不像是足月生產的。後麵發現你就十九天大,餓了一整天也就隻能發出“嗚嗚”的小貓叫,怪可憐的。於是他就把你帶回來了。”

:“十九天?”

:“嗯,你生身父母在你穿著的小衣裡放了你的生辰八字。”

:“他們,是真的遺棄“我”了嗎?”

:“我並不清楚此事,所以我無法幫你做出判斷。人不能被左右而思之,有些事情要自己去探尋答案。”

:“那我的名字也是他們留給我的?”

:“嗯。”